第705章 北魏官员们都是义务劳动
话说,北魏那边儿有个皇上叫拓跋濬,这哥们儿挺逗的,居然把自己弟弟拓跋新成,给封为阳平王了,这俩兄弟关系,可不是一般的铁!
再说说刘宋那边儿,孝武帝这哥们儿,自从服丧期满之后,就开始撒欢儿了,整天骄奢淫逸的,啥刺激干啥。
而且呢,还喜欢大兴土木,把朝廷上下,搞得鸡飞狗跳的。
这时候,有个叫颜竣的大臣,自认为是皇上做藩王时候的老臣子,就跑去劝谏皇上。
可这颜竣,嘴巴跟个机关枪似的,有啥说啥,结果皇上就渐渐地对他翻白眼了。
颜竣这人呢,自我感觉良好得不得了,觉得自己能治国安邦,还觉得自己跟皇上的旧日恩情,比海还深。
他想着,自己能在朝中永远呼风唤雨呢。
可是,他发现自己提的建议,皇上大多都当耳旁风,就开始怀疑皇上,是不是想踹他一脚了。
于是,他就想了个辙,请求外派,去摸摸皇上的底儿。
后来呢,朝廷就下诏任命颜竣为东扬州刺史。
颜竣一看这任命书,心里就开始敲锣打鼓了,觉得这事儿有点儿邪门儿。
咱们再说说北魏那边儿,拓跋濬这皇上真是个勤快人儿,癸卯日那天,他还亲自跑去阴山溜达了一圈儿。
说,刘宋这边儿,雍州这地儿,乱得跟一锅粥似的,有很多侨郡县。
当时,有个刺史叫王玄谟,他就给皇上出主意了,说这些侨置郡县,就像没娘的孩儿,新旧行政区划都搅和在一块儿了,租税也收不上来。
他请求在这些地区,都搞个土断政策,好好整整。
后来呢,朝廷就听了他的建议,下诏把雍州的三郡十六县,合并成一个郡。
可是,那些侨置郡县的流亡百姓们,可不乐意了,就开始造谣生事,说王玄谟想造反。
这事儿一传十,十传百的,就闹得满城风雨了。
当时,柳元景的家族势力可大了去了,他的堂兄弟们,个个都是雍州的太守。
他们一听这谣言,就都想趁机去收拾王玄谟。
王玄谟这人呢,也不是吃素的,他命令州府内外,都给我安分点儿,先稳住阵脚。
然后,他又派人,快马加鞭,去禀告皇上,把事情的经过,都给捋了一遍。
皇上听了之后,心里就有数了,知道这些传言,都是瞎掰的。
他赶紧派了个叫吴喜的主书,去安慰王玄谟,还跟他说:
“你这七十岁的老头子,造反能图个啥?
咱们君臣之间,信任得很。
这事儿就当是个笑话听听算了,别往心里去。”
皇上这么一说,王玄谟也就松了口气了。
要知道,王玄谟这人,平时可是个严肃得要命的主儿,很少开玩笑的。
所以,皇上这次跟他开玩笑,也算是给他找了个台阶下!
话说,八月己亥日那天,北魏的皇上拓跋濬,回到了平城。
这皇上,可真是个“旅行达人”,总是在外边儿溜达,这不,又从哪儿浪回来了。
甲辰日,刘宋朝廷搞了个大新闻,把司空、南徐州刺史、竟陵王刘诞一脚踹到了南兖州去当刺史,然后呢,让太子詹事刘延孙接手南徐州刺史的位置。
说起这事儿,哎呀,里边儿还有个小八卦呢。
原来高祖老爷子有遗诏,特意强调了京口这地儿,可是个风水宝地,离建康城近得很,这种好地方可不能让外人占了,得自家人才行。
这刘延孙,虽然跟高祖有那么点儿血缘关系,但说实话,他们家族跟高祖的彭城支系,其实八竿子打不着,属于莒县那边的,平时也没啥来往。
可孝武帝这回,让刘延孙去镇守京口,还特意下诏书,把刘延孙拉进自家圈子,跟诸王一起排排坐,分果果。
这孝武帝,在宫里可是个“任性boy”,看上哪个妹纸就直接撩,也不管她是谁,亲疏尊卑,在他眼里都是个屁。
这种八卦,早就传遍了民间,大家都心知肚明,纷纷表示:“贵圈真乱!”
而那刘诞呢,是个老好人,还帮忙除掉了太子刘劭和丞相刘义宣,这可是大功一件,所以私下里,大家都挺待见他的。
刘诞也招了不少小伙伴,还藏了不少好装备。
孝武帝一看这架势,心里就犯嘀咕了:“这货想干啥?”
既害怕又猜忌,就想着把他赶到京口去,可还是觉得,他在京城附近晃悠太危险,最后干脆把他一脚踹到了广陵去了。
孝武帝把刘延孙当成了小弟,特意派他去镇守京口,其实就是为了防着刘诞那货。
北魏皇上要去东部浪了,冬季十月的时候,就下令让太宰常英,在辽西黄山那儿,搭个棚子,准备巡视的时候住。
常英表示:“又要加班,好气哦!”
到了十二月丁亥日,孝武帝又改封顺阳王刘休范为桂阳王,这刘家的封号和地盘,总是换来换去的,跟换衣服似的。
世祖宋孝武帝刘骏大明二年,戊戌,也就是公元458年。
春季正月丙午朔日,北魏突然下了禁酒令,说卖酒的、买酒的、喝酒的,都要被拉出去砍头,也就是说你连喝杯酒,都得冒着掉脑袋的风险。
当然啦,红白喜事的时候,还是可以喝点的,但也得限时间。
拓跋濬这皇上,觉得官员和民众一喝酒,就容易搞事情、议论国家政事,所以就下了这禁酒令。
大家纷纷表示:“坑爹!”
北魏还增设了内外候官,来盯梢各个部门和州镇,有时候还换上平民的衣服,在官署附近,瞎溜达,就是为了找百官的茬儿。
一旦发现有问题,那可就惨了,先审问再拷打,让你屈服。
百官要是敢收礼,达到二丈丝帛的,都要被拉出去砍头。
哎,这法律条文,又增加了七十九章,看来这回是要来真的了。
大家纷纷哀嚎:“日子没法过了!”
话说,乙卯日那天,北魏皇上拓跋濬,突然心血来潮,一拍大腿就决定,去广宁温泉宫泡个澡,顺路还去平州,串了个门儿。
这皇上,简直就是个闲不住的“旅行家”,到处溜达找乐子。
庚午日,他又一溜烟跑到了黄山宫。
二月丙子日,他登上碣石山,眺望那茫茫大海,心情舒畅得,就像吃了十斤开心果。
戊寅日,他又南下信都,到广川去打猎,好好玩乐了一番,简直就是个“玩家”。
乙酉日,刘宋朝廷那边也没闲着,把金紫光禄大夫褚湛之,提拔为尚书左仆射,这褚湛之,一夜之间就成了朝廷的大红人。
丙戌日,刘宋的建平宣简王刘宏,因为生病,被撤了尚书令的职务。
哎,这刘宏,身体本来就弱,还得硬撑着处理朝政,实在是吃不消。
结果到了三月丁未日,刘宏就病逝了,朝廷上下,哭得稀里哗啦的。
再说回北魏这边,丙辰日,高宗拓跋濬回到了平城,他摸着下巴琢磨着,咱也得给自己建个新宫殿,于是下令兴建太华殿。
这时候,有个叫郭善明的给事中,这家伙狡猾得很,看出皇上想建宫殿的心思,就劝说文成帝拓跋濬,大规模兴修宫殿,想趁机拍拍皇上的马屁。
可是,中书侍郎高允这哥们儿,却是个人间清醒,他进谏说:
“太祖当初建立都城的时候,建造宫室,都是挑农闲的时候征用民力,现在国家已经稳定了,现有的宫殿也足够用了,没必要再折腾了。
如果真的要扩建宫室,也得慢慢来,别急着上火。”
他还给皇上算了笔账,“现在如果动工,估计得有两万人服役,还得有一倍的人,去供应饭食,这得花多少钱!
而且一个农夫不耕种,就有人得饿肚子,更何况是这么多人,这费用能算得过来吗?
皇上,您可得三思!”
文成帝听了高允的话,觉得挺有道理,就采纳了他的建议。
这高允,真是个敢说话的忠臣!
朝廷里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事儿,他总是第一个站出来发声。
有时候,他跟皇上从早聊到晚,有时候一连几天,都不出宫门,群臣们都不知道他们在聊啥。
有时候他说话太冲,让皇上都听不下去,命令侍卫把他扶出去,但皇上还是很信任他。
当时,有人给皇上写信批评朝政,言辞犀利得很。
文成帝看完以后对群臣说:
“这做君主和做父亲其实差不多。
父亲有过错,儿子为啥不直接写出来,当众劝谏呢?
反而要私下劝谏,这不是怕父亲的丑事曝光吗?
同样地,事奉君主也是这样!
君主有过失,臣子应该当面指出,而不是写奏折公开劝谏,想要曝光君主的短处。
像高允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忠臣!
我有过错他总是当面指出,从不回避,这才是真正的忠诚!”
哎呦喂,要说起这高允老兄,那运气可真是背到家了。
你看那游雅一帮人,一同被征召的,现在个个都是高官厚禄,封侯拜相,手底下的小弟刺史、二千石级别的都一大堆了。
可这高允呢,哼哧哼哧干了整整二十七年的著作郎,就是连个升职的毛都没见过!
文成帝拓跋濬,看着都替他捉急了,直接跟那帮臣子们说:
“我说你们,天天扛着刀枪剑戟,在我旁边晃悠,说实话,你们除了站桩,还会啥?
我心情一好,你们就趁机捞个一官半职,现在一个个,都混到王公贵族的份上了。
再看看高允,老兄辛辛苦苦拿笔杆子,为国家卖命几十年,功劳那可不是盖的,可现在呢?
还是个小小的郎官,你们好意思吗?”
于是,文成帝大手一挥,直接就把高允提拔成中书令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时候北魏的官员们,可都是义务劳动,一毛钱工资都没有。
高允为了养家糊口,还得让儿子们上山砍柴去。
司徒陆丽看着都心疼,就跑去找文成帝说:
“陛下,高允虽然得您宠爱,但他家里实在是太穷了,老婆孩子都快吃不上饭了。”
文成帝一听就急眼了:“你咋不早说呢?现在我刚提拔他,你就告诉我他家里穷得叮当响?”
文成帝也是个行动派,当天就亲自跑到高允家里去慰问了。
一看那家里,哎呀妈呀,简直比脸还干净!
几间破草房,家里人盖的都是布被,穿的是打补丁的丝袍。
厨房里呢?
除了盐和青菜,啥玩意儿都没有。
文成帝看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赶紧就赏赐了五百匹绢帛、一千斛粟米给高允家。
还顺便把高允的大儿子高悦,提拔成了长乐太守。
这高允,也是个犟脾气,非要推辞。
但文成帝可没惯着他,直接就给摁住了。
文成帝看重高允,经常“令公、令公”地叫着,连名带姓,都懒得提了。
这份看重,可不是盖的!
哎呦喂,游雅这老哥可算是开口了:
“你们瞅瞅,史书上把卓子康、刘文饶吹得天花乱坠,那些心胸狭窄的小伙伴们,哪儿会轻易相信呢?
可我跟高先生,打交道整整四十年了,从没瞅见他脸上,有啥大喜大悲的表情,这回我算是信了,那史书所言非虚。
高先生这肚子里墨水可不少,看着又温顺得像只小猫咪,就是说话慢吞吞的,表达能力有待加强。
之前崔司徒跟我说:‘高允这家伙,博学多才,是个人才没错,就是缺了点硬气。’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
可等到崔司徒因为点小事儿,栽了跟头,皇上亲自审他,吓得他声音都抖了,腿儿都软了,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那些宗钦以下的小官们,一个个趴在地上冒冷汗,脸白得跟纸似的。
就只有高先生,慢条斯理地,把事情讲得一清二楚,是非曲直,都摆明了,声音还洪亮得很。
皇上听了都感动了,在场的小伙伴们,哪个不为他捏把汗,这不就是咱们说的有骨气嘛!
想当年宗爱那厮权势滔天,谁都得让他三分。
他召集文武百官开会,王公以下的都得小跑到院子里跪拜,就只有高先生,大步流星走上台阶,一拱手就算行礼了,这不就是咱们说的硬气嘛!
说实话,人,你真难完全摸透他。
我看走眼了他的内在美,崔司徒又看漏了他的外在酷,这就是为啥管仲会因为鲍叔的死,那么伤心了。”
乙丑日那天,北魏的东平成王陆俟,也驾鹤西去了。
一转眼,就到了夏季四月甲申日,孝武帝刘骏给皇子刘子绥,送了个大礼包,封他个安陆王。
孝武帝这人,就是个大权独揽的主儿。
六月戊寅日那天,他搞出了两个吏部尚书的位置,让都官尚书谢庄和度支尚书顾觊之,分别上任,还一刀切了五兵尚书这个岗位。
说起晋朝那时候,散骑常侍这岗位,可是个香饽饽,跟侍中差不多。
但后来,这岗位变成了清闲差事,选的人家门第,也就越来越水了。
皇上想给这岗位,提提档次,就找了当时的名士,临海太守孔觊和司徒长史王彧来当。
侍中蔡兴宗就吐槽说:
“选曹这位置可是个重要岗位,常侍这工作却是个闲差,如果只是换个名头不给实权,那皇上想提它的档次也是白搭,人心可不是那么容易转变的!”
果然,没多久散骑常侍的岗位,又贬值了,吏部的地位,还是稳如泰山。
哦对了,孔觊是孔琳之的乖孙,王彧是王谧哥哥的乖孙,蔡兴宗则是蔡廓的宝贝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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