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郭寿也是个奇人
汉桓帝延熹七年,甲辰,公元164年。
春天二月丙戌这天,乡侯黄琼老爷子驾鹤西去了。
您知道吗,这黄琼老爷子一走,那场面可热闹了,四面八方的知名人士,都跟赶集似的,跑来给他吊丧,人数多得数不清,六七千人呢!
说起来啊,这黄琼老爷子以前在家里教经书的时候,有个叫徐稚的小伙子,曾经向他请教过学问。
可是啊,等黄琼老爷子一发达,这徐稚就跟他相忘于江湖了,再也不搭理他了。
您猜怎么着?黄琼老爷子一死,这徐稚又屁颠屁颠地跑来了,洒酒祭奠,放声痛哭,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了。
别人都不知道他是谁,都纳闷呢,这谁啊?
这是来搞笑的吗?
那些吊丧的知名人士啊,就跑去问主持丧事的人:
“刚才那哭得跟唱戏似的是谁啊?”
主持丧事的人说:“哦,那会儿是来了个儒生,穿得破破烂烂的,哭得可惨了,我也不知道他叫啥。”
大家一听,都说:“肯定是徐稚!这家伙,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于是啊,大家就选了个能说会道的陈留人茅容,骑上快马去追他。
追了半道儿,终于追上了。
茅容就给徐稚买了酒肉,请他一块儿吃。
吃着喝着,茅容就问起国家大事来了。
您猜徐稚怎么着?
他愣是一声不吭!
茅容一看,这不行啊,就换了个话题,聊起耕种收获的事儿来了。
这下徐稚可来劲了,聊得可欢了。
哎呀,这徐稚啊,国家大事不聊,就爱聊些接地气的事儿!
茅容回来以后啊,就把这事儿跟大家说了。
有人就说了:
“孔子说过啊,‘遇上可以交谈的人,却不和他谈论,未免有失于人。’
这徐稚啊是不是有点儿失人呢?”
太原人郭泰一听,就不乐意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
徐稚这人清高廉洁着呢!
他饿的时候,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食物,冷的时候,也不会随便穿别人的衣服。
他这次答应茅容的邀请,一起饮酒食肉,那是因为他知道茅容是个贤能的人啊!
他不回答国家大事,那是因为他的智慧,我们可以赶得上,但他的故作愚昧,我们却赶不上啊!”
哈哈,这郭泰啊,真是为徐稚洗白了!
说起郭泰啊,这人学问可大了,而且善于言谈议论。
他刚到京都洛阳留学的时候啊,那时候的人都不认识他。
可是呢,陈留人符融一见他就赞叹不已,觉得他是个了不起的人才。
于是啊,符融就把他推荐给河南尹李膺。
李膺一见郭泰就说:
“哎呀,我见过的读书人可多了,但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啊!你又聪慧,又通达,又高雅,又慎密,在当今的中国很少有人能跟你比啊!”
于是啊,李膺就跟郭泰结交为好友了。
这下子啊,郭泰的名声可大了,整个洛阳城都轰动了。
后来啊,郭泰要从洛阳回家乡了。
您知道吗?那场面可壮观了!
官员、士绅、儒生都跑来给他送行,车子多达数千辆呢!
只有李膺和郭泰是,同船渡河的。
那些送行的宾客啊,都望着他俩,觉得他们俩简直就是神仙下凡啊!
哎呀,这郭泰啊,真是让人羡慕不已啊!
回个家,都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郭泰这人,眼睛毒得跟蛇一样,一扫就能看出谁是贤人,谁是愚人,谁是善人,谁是恶人。
他还特别喜欢奖励和教导那些读书人,走到哪儿都留下一片好评,就是个好评收割机!
有这么一位,叫茅容,四十多岁了,还在田野里耕作呢。
有一天,他和一群同伴到树底下避雨,大家都随便往地上一坐,跟坐地摊儿似的。
可您瞧瞧茅容,正襟危坐,恭敬得跟庙里的菩萨似的。
郭泰路过那儿,一看这情景,哎呀,惊为天人!
心想:这哥们儿,肯定是个高人!
赶紧就跟茅容说:“大哥,我能在你家借宿一晚吗?”
茅容一听,立马儿就答应了,心想:哎呀,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得好好表现表现!
第二天,茅容杀了只鸡,准备招待郭泰。
郭泰一看,哎呀,这待遇不错啊!
可他没想到,茅容先把半只鸡侍奉给了母亲,再把剩下的半只鸡藏到阁橱里,自己呢,就弄了点儿粗劣的蔬菜,跟郭泰一块儿吃了。
郭泰一看,哎呀,这人真是太贤良了!
比我强多了,我自己都舍不得给父母亲吃好的,他却这么孝顺!
真是我的好朋友啊!
于是,郭泰站起身来,向茅容作了个揖,说:“哥们儿,你这人太实在了!我得劝你读书学习,将来肯定是个大人物!”
茅容呢,也真是个听话的主儿,后来果然成了个很有德行的人。
再来说说巨鹿人孟敏。
他在太原郡客居的时候,有一天肩上扛的瓦罐掉地上了。
您猜怎么着?
他连看都不看一眼,就走了!
郭泰看见了,觉得这人有意思,就问他:“哎,你瓦罐掉了,怎么不看看呢?”
孟敏回答说:“瓦罐已经碎了,看它有什么益处?”
郭泰一听,哎呀,这人真有分辨和决断能力!
于是就跟他聊了起来,了解了他的天赋和秉性,劝他外出求学。
结果呢,孟敏后来成了闻名当世的人。
哎呀,这郭泰的眼睛,简直就是“伯乐之眼”啊!
还有陈留人申屠蟠,家境贫困得跟啥似的,受雇于人做漆工。
鄢陵人庾乘呢,年少时在县府担任门卒。
这俩人,郭泰一见他们,就觉得他们不是凡人。
后来呢,他们果然都成了知名的人士。
其他人也是啊,有的是屠户出身,有的是卖酒出身,有的是士卒出身,可因为受到了郭泰的奖励和引进,最后都成名了。
哎呀,这郭泰,简直就是“造星大师”啊!
最后说说陈国少年魏昭。
他向郭泰请求说:
“教授经书的老师,容易遇到,但传授做人道理的老师,却难遇到。
我愿意跟随在您的身边,给您洒扫房屋和庭院。”
郭泰一听,哎呀,这孩子真懂事!
就答应了。
后来呢,郭泰因为身体不适,就让魏昭给他煮稀饭。
您猜怎么着?魏昭煮好稀饭,端给郭泰的时候,郭泰大声喝斥他说:
“你给长辈煮稀饭,怎么不存敬意呢?这让我怎么吃啊!”
说着就把杯子扔到地上了。
魏昭呢,也不生气,又重新煮好稀饭端给郭泰。
结果呢,郭泰又喝斥他。
这样一连三次啊,魏昭的态度和脸色,始终没有改变。
郭泰一看,哎呀,这孩子真是个好孩子啊!
于是我就跟他说:“我开始只看到你的表面,从今以后啊,我知道你的内心了!”
于是就把魏昭当做好友,善意对待了。
哎呀,这魏昭,简直就是“忍者神龟”啊!
咱们得聊聊陈留的左原。
左原啊,本来是郡学里的一个学生,但因为犯了法,被学校给“踢”出去了。
有一天,郭泰在路上碰到了他,心想:“这孩子也挺可怜的,我得给他上堂课,安慰安慰他。”
于是,郭泰就摆了一桌酒菜,对左原说:
“左原啊,你别灰心。
你知道吗,颜涿聚以前可是梁甫的大盗,段干木也是晋国的大市侩,但他们后来都成了忠臣和贤人。
连蘧瑷、颜回这样的圣贤都有过错,何况是你呢?
你别怨恨,多反省反省自己。”
左原一听,觉得郭泰说得有理,就虚心接受了。
可有些人啊,就看不惯郭泰这种做法,说他怎么能和“恶人”扯上关系呢?
郭泰一听,笑了:
“你们啊,就是太偏激了。
对于那些不合仁道的人,如果咱们厌恶他们太过,反而会让他们更乱来,就像你越不让狗狗吃屎,它越想吃一样。”
结果呢,左原后来确实又生气了,想报复郡学的学生。但当他看到郭泰在郡学里时,就觉得自己太对不起郭泰的教导了,于是就走了。
这件事传开后,大家都对郭泰佩服得五体投地,都说他是“恶人改造师”。
再来说说范滂,是怎么评价郭泰的。
有人问范滂:“郭泰是个啥样的人啊?”
范滂回答说:“这人厉害啊,隐居但不离双亲,坚贞但不绝世俗。天子想让他当臣子,诸侯想让他当朋友,他都不干。除了他,我不知道还有谁能做到这样。他简直就是世外高人啊!”
郭泰啊,还曾经被地方官府推荐为有道人才,但他就是不肯接受。
同郡的宋冲啊,一直佩服郭泰的品德和学问,觉得自从汉朝建立以来,没有人能超过他。
他就劝郭泰出去做官。
但郭泰怎么说呢?
他说:
“我晚上看天象,白天察人事。
上天要灭亡的,人力是支持不住的。
我啊,就图个悠闲自在,不想当那劳碌命。”
但他还是经常跑到京都洛阳去,不停地教诲和劝诱人们读书求学。
徐稚就写信警告他说:“大树要倒了,一根绳子可拴不住啊!你为啥这么奔波忙碌,不能安定下来呢?”
郭泰一听,有所感悟地说:“你说得对,我拜你为师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生导师了!”
最后说说,济阴的黄允。这人以才智出众而知名。
郭泰跟他见面时,就对他说:
“你才华很高啊,超过常人。你一定会成为大器的。
但到了四十岁以后啊,你得严格要求自己啊。
不然的话啊,你的名声可就要没了。”
结果呢?司徒袁隗想给他侄女找个好丈夫啊,看到黄允就觉得挺合适的。
但黄允呢?一听袁隗想让他当女婿啊,就把自己的妻子给休了!
让她回娘家去!
结果呢?
他妻子可不含糊啊!
在走之前,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黄允的十五件隐私,都给抖搂出来了!
然后才登车而去!
这下子,黄允的名声可就全给败坏了!
哎……这事儿!
你说,这黄允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说起黄允和汉中的晋文经,这俩人可是真逗,仗着自己的聪明才智,愣是把自己搞成了远近闻名的大佬。
官府征聘他们去做官,他们呢,跟拨浪鼓似的,摇头摇得跟啥似的,说啥都不去。
还找借口说去京都洛阳疗养疾病,拒绝任何来访的宾客。
你说这事儿,三公九卿和大夫们多忙啊,还得派遣他们的门生,早晚前来探问病情,郎吏们挤得门房都坐不下了,还是见不到他俩的面。这俩人,简直就是隐士界的VIP,比明星还难见!
更绝的是,三公府征聘属吏,还得先去征求他俩的意见,根据他俩的品评和褒贬,再决定任用还是罢黜。
符融就对李膺说:
“这俩人,操行和事业都没啥声名,却自居豪杰,搞得三公九卿都派人去探病,朝廷命臣都得坐在门房等召见。
我怕他们的小道术,会破坏儒家大义,徒有虚名而不实际,得特别留意考察。”
李膺也赞同符融的意见。结果呢,黄允和晋文经的名誉,就逐渐衰落了,宾客和门徒也减少了。
不到十天的时间,他俩就惭愧叹息而逃走了。
后来啊,这俩人都因有罪而被人们抛弃了。
哎,真是假“隐士”变真“隐士”,一夜回到解放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