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赐江祥自杀
那时候,萧衍他哥萧懿,被罢了益州刺史的官,灰头土脸地回来了,可人家还是郢州的一把手呢。
萧衍一看,嘿,这是个好机会,赶紧派张弘策去找萧懿,给他上了一节政治大礼包。
张弘策一见到萧懿,就直接开怼:
“你瞅瞅,现在朝廷里那六个权贵,一个个都跟土皇帝似的,发号施令,争权夺利,斗得跟斗鸡似的。
皇上呢,从太子时候起就没啥好名声,整天跟身边的小人混在一起,剽悍暴虐,怎么可能放心把朝政交给那六个人,自己当个傀儡皇帝呢?
时间一长,皇上肯定得猜忌他们,一猜忌,那就得杀戮。
就说那个始安王萧遥光吧,那小子想当晋代的赵王司马伦,野心都写在脸上了;可他呢,猜疑心重,气量又小,最多也就是个祸害的料。
还有那个萧坦之,妒忌心强得要命,总想压别人一头;
徐孝嗣呢,就是个被人牵着鼻子走的货;
江祏呢,优柔寡断得跟个娘们似的;刘暄呢,更是糊涂软弱得不行。
一旦祸乱起来,朝廷内外肯定乱成一锅粥,咱们兄弟俩幸好在外头,得为自己打算打算。
现在他们还没互相猜忌呢,咱们得赶紧把几个弟弟,都叫到身边来,不然到时候想哭都没地方哭去。
郢州这地方多好,能管住荆州、湘州;雍州呢,兵强马壮的。
要是天下太平呢,咱们就好好给朝廷干活;要是天下大乱了呢,咱们凭这力量也能救救国。
这进退自如的,多好!
要是不早点谋划呢,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张弘策说完这些呢,又自己加了一句:
“你们俩兄弟,英武得很,天下没人能比得上。
要是靠着郢州、雍州这两块宝地呢,为百姓请命,换个圣明的君主上来,那简直就是轻轻松松加愉快!
这跟齐桓公、晋文公那功业比起来,也不算啥!
可别让那些竖子鼠辈给欺负了,到时候让人笑话咱们。
雍州那边儿呢,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看你咋想了!
可别是个榆木脑袋!”
可萧懿呢,就跟个二愣子似的,就是不听。
萧衍一看没办法,只好自己把弟弟骠骑外兵参军萧伟,和西中郎外兵参军萧憺,接到襄阳来了。
高宗,临终前那叫一个“啰嗦冗长”,把朝政交给了朝中那帮大佬,可心里最信的还是江祏兄弟俩。
萧宝卷一上台,这俩兄弟就在宫里轮流坐庄,皇上干啥都得经过他俩点头哈腰。
萧宝卷想自个儿放飞自我,徐孝嗣拦不住,萧坦之也时常不给面子,江祏更是硬气,直接给否了,不让皇上为所欲为。
这下,萧宝卷心里能不“憋屈”嘛!
再说萧宝卷身边那帮铁哥们儿,茹法珍、梅虫儿这些人,皇上让他们办点事儿,江祏却老是从中作梗,这让茹法珍他们恨得牙痒痒,心里那个憋屈!
徐孝嗣就劝江祏:
“皇上有点自己的想法也是正常的,你咋能啥都‘一棍子打死’呢?”
江祏却不以为然,说:
“只要事儿交给我,啥都不用担心,我‘罩’着呢!”
可萧宝卷这家伙,越来越“飘”了,江祏一看,得嘞,咱得合计合计,把他给踢了,换个江夏王萧宝玄上来坐坐龙椅。
可刘暄这家伙,以前给萧宝玄当过郢州行事,办事儿太苛刻了。
有人给萧宝玄送匹马,萧宝玄想看看,刘暄却不答应,说:
“一匹马,有啥好看的,又不是‘宝马’!”
萧宝玄的妃子想吃煮鸡肫,手下人问刘暄,他却说:
“早上都吃过煮鹅了,还麻烦啥,又不是‘饿’着你了!”
萧宝玄一听,火了,骂道:
“刘暄这家伙,一点亲戚情分都不讲,真是个铁石心肠!”
这下,刘暄也恨上萧宝玄了,就不赞同江祏的主意,想立建安王萧宝寅为帝。
江祏呢,跟始安王萧遥光也在暗中勾结,可萧遥光觉得自己年纪大,想自个儿“当家作主”,就把这意思透露给江祏。
江祏的弟弟江祀也觉得,小皇帝靠不住,就劝江祏立萧遥光。
江祏这下纠结了,就跟萧坦之商量商量。
萧坦之那时候正在给母亲守孝,还领着领军将军的职衔,他对江祏说:
“明帝那时候自个儿当皇帝,没按次序来,到现在天下人还不服气。
要是再这么干,恐怕天下都得乱成一锅粥了,这事儿我可不敢乱掺和。”
说完,他就回家继续守孝去了。
说说江祏、江祀那哥俩是咋密谋的,还有谢脁那小子是咋被坑进去的呢?
江祏和江祀,私下里跟吏部郎谢脁咬耳朵:
“江夏王萧宝玄,太年轻了,立他为帝,万一扛不起这担子,到时候咋再把他踹下来呢?
始安王萧遥光,年纪大,有经验,让他接班,大伙儿肯定服气。
咱们可不是图啥富贵,就想让国家稳稳当当的。”
说完,萧遥光还派自己的心腹刘沨去找谢脁,想拉他入伙,可谢脁呢,装傻充愣,跟个二愣子似的,啥也不说。
没过多久,萧遥光给谢脁加餐,让他兼管卫尉的事儿。
谢脁一瞅,坏了,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嘛!
吓得他赶紧去找太子右卫率左兴盛,把江祏的阴谋给“抖”了出来。
可左兴盛胆小如鼠,不敢往上报,跟个缩头乌龟似的。
谢脁一看,这不行,得再找个帮手。
他就去找刘暄,跟他说:
“刘兄,你瞧瞧,始安王萧遥光一旦当了皇帝,刘沨、刘晏他们可就跟你现在一样风光了,到时候你可就是他们眼里的叛徒了。”
刘晏是萧遥光手下的城局参军,刘暄一听,表面上装作很吃惊,其实心里早就盘算好了,立马就把这事儿告诉了萧遥光和江祏。
萧遥光一听,这谢脁不识抬举,想把他调到东阳郡去当太守。
可江祏呢,一直看谢脁不顺眼,非要除了他不可。
于是,萧遥光就把谢脁给“抓”了,送到廷尉那儿去了。
还跟徐孝嗣、江祏、刘暄他们一块儿写了个奏折,说谢脁在朝廷里外瞎捣乱,贬低皇帝,议论宫里的事儿,还诽谤亲贤,看不起朝中大臣。
结果呢,谢脁就这么“冤屈”地死在狱里了。
刘暄,他心里琢磨着,要是萧遥光当了皇帝,自己这皇舅的尊位可就没了,所以,他怎么也不肯同意江祏的意见。
江祏呢,也因此犹豫不决,拖拖拉拉的。
萧遥光一看,这哪行,一怒之下,就派手下黄昙庆去青溪桥刺杀刘暄。
黄昙庆到了那儿一看,刘暄手下人不少,吓得没敢动手。
刘暄发觉了这事儿,立马就把江祏的阴谋给抖了出来。
东昏侯一听,二话不说,直接下令逮捕江祏兄弟俩。
那时候,江祀正在内殿当值,他觉察到情况不对劲,就赶紧派人给江祏报信:
“刘暄好像有啥别的阴谋,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江祏呢,还挺镇定,说:“别慌,咱们就静观其变,以静制动。”
结果没多久,就有诏令传来,让江祏进宫见皇帝。
江祏进了朝,就在中书省等着。
说起来,这袁文旷之前因为斩杀王敬则有功,应该封官的,可江祏愣是不给封。
这下好了,东昏侯就让袁文旷去诛杀江祏。
袁文旷一到,就用刀环照着江祏的心口就是一下,说:
“看你还能夺走我受封的官不!”
就这样,江祏和他的弟弟江祀都被杀了。
刘暄那时候正在睡觉呢,一听江祏等人已经死了,吓得他猛地一惊,爬起来就跑出门外,问左右的人:
“逮捕的人来了没?”
过了好久,他才定下心来,回到屋里坐下,唉声叹气地说:
“我并不是怀念江氏弟兄,我是知道自己也快完了,这才心痛!”
从那以后,东昏侯就更是肆无忌惮了,整天放纵自己,不受约束。
他日夜跟那些宠爱的亲近之人,在后堂鼓吹弹唱、骑马取乐,经常闹到五更天才睡觉,睡到午后才起床。
朝中群臣们,按例应该在每月初一,和其他固定的日子,入朝参见皇帝,可到了傍晚才能见到皇帝,有时甚至等到天黑,皇帝还不出现,只能被遣退出去。
尚书们的文案奏告,一个月甚至更长时间,才能回报一次,有的竟然还不知去向。
原来,那些宦官们,用来包裹鱼肉拿回家去的,全都是五省的文书!
东昏侯骑马取乐的时候,经常是一骑上马,就忘乎所以了。
他看着左右随从的人说:
“江祏以前经常禁止我骑马,这小子要是还在的话,我哪能像现在这样痛快!”
说完他又问:“江祏的亲戚还剩下谁?”
随从回答说:“江祥如今还在东冶呢。”
东昏侯一听,立马就在马背上发出敕令,赐江祥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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