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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5章 綦毋珍之

  辛亥日,郁林王那是精神焕发,神采奕奕地去南郊祭天了,一脸庄重得跟啥似的,简直就是个行走的荷尔蒙!

  到了戊午日,这家伙又跑去拜谒他爹文惠太子的崇安陵,懂得感恩戴德,那叫一个孝顺。

  接着呢,癸亥日,孝文帝那是闲得蛋疼,非得南下巡视一番。

  走到戊辰日那天,路过比干的坟墓,他就停下来,整了个牛、羊、猪三牲的大祭祀,那场面,简直就是个豪华版的烧烤派对。

  他还亲自写了篇祭文,那文里头说:

  “唉哟喂,比干啊比干,你这么个耿直BOY,咋就没生在咱这时代,给朕当当大臣呢!”

  那感情真挚得,跟真事儿似的!

  再来说说这皇帝萧昭业,那是真爱护手下人啊,特别是中书舍人綦毋珍之、朱隆之,还有直閤将军曹道刚、周奉叔,以及宦官徐龙驹这几位。

  只要綦毋珍之说的话,举荐的人,那是一路绿灯,畅通无阻,VIP通道。

  结果呢,綦毋珍之这家伙,就把朝廷里里外外的重要官职,都标了价,谁给钱多就给谁,一个月下来,那银子是哗哗地往兜里流啊,官职成了移动的印钞机。

  他还私自拿朝廷的东西,用公差,连皇上的诏旨都不等,那叫一个嚣张跋扈!

  那些部门的官员啊,私下里聊天都说:

  “哎,现在,宁可违抗皇上的圣旨,也不能违抗綦毋珍之的命令,这家伙,比皇上还难伺候呢!”

  还有啊,郁林王器重徐龙驹,直接任命他为后閤舍人。

  徐龙驹这家伙,整天住在含章殿里,头戴黄纶帽,身披貂皮大衣,跟皇上似的朝南坐着,批阅文告,那架势,简直就是个山寨版的皇上!

  那左右侍奉的人,对他跟对皇上没啥两样。

  说起那位郁林王,自打他屁股沾上龙椅的那一刻起,整个人都飘了,跟哥们儿姐们儿换上便装,就往那熙熙攘攘的市集里钻,嬉笑打闹,跟咱老百姓没啥两样,那叫一个接地气!

  更绝的是,他还爱往文惠太子的崇安陵里窜,坟墓里头扔泥巴、比跳高,玩的那叫一个野,比网红打卡地还火!

  高兴起来,赏钱跟扔纸片似的,一出手就是成千上万,看着钱就跟看白菜,乐呵呵地说:

  “想当年,十个铜板都求不来,现在你算哪路神仙?”

  武帝那时候,家底厚得跟座山似的,上库里五亿多,斋库里三亿多,金银绸缎堆得跟小山一样,数不清。

  可郁林王这败家子,登基不到一年,就把这些钱败得差不多了。

  他还爱去主衣库晃悠,带着何皇后和那些宠妃,拿着贵重器皿互相砸,砸得稀巴烂,就为了听个响,图个乐呵,这恶趣味也是没谁了!

  更狗血的是,他还跟自个儿老爹的爱妾霍氏,搞上了,还让人家改姓徐,这事儿,狗血!

  朝廷里的大事小情,全让西昌侯萧鸾,给一手遮天了。

  萧鸾劝他好几回,郁林王非但不听,还心里头记恨上了,琢磨着怎么给萧鸾下个套。

  那尚书右仆射鄱阳王萧锵,以前可是齐武帝的红人,郁林王就私下里跟萧锵套近乎:“哥们,你知道萧鸾咋对我的不?”

  萧锵这人吧,一向是温文尔雅,小心翼翼,就回他:

  “萧鸾在皇族里头那可是老大哥,又是先帝托付的人,咱们都年轻,朝廷里能靠得住的就萧鸾一个,陛下,您还是别把他当回事儿。”

  郁林王听了这话,心里头那个憋屈,回到宫里就跟徐龙驹吐槽:

  “我本来想和萧锵,一块儿合计合计,把萧鸾给收拾了,结果萧锵不答应,我一个人又搞不定,那就先让萧鸾再蹦跶一阵子吧,看他能蹦跶到啥时候!”

  提及那位卫尉萧谌,他可是武帝的亲侄子,铁哥们儿!

  想当初,武帝还在郢州混的时候,萧谌就已经是他的左膀右臂了。

  武帝一坐上龙椅,萧谌就成了宫里的夜班警卫,那宫里的秘密,他比谁都清楚,就是个“宫里通”。

  说,征南谘议萧坦之,他和萧谌是本家兄弟,以前还在东宫混过,文惠太子对他可是青睐有加。

  郁林王呢,因为萧谌、萧坦之这两人是他祖父、父亲的老人儿了,所以对他们那是格外亲近,信任得不得了。

  每当萧谌有啥急事请假,郁林王就一晚上睡不着,跟丢了魂儿似的,非得等萧谌回来才能安心。

  萧坦之呢,也是个能进能出后宫的主儿,郁林王玩乐的时候,他就在旁边伺候着,跟个贴身保镖似的。

  郁林王一喝醉酒,就爱脱衣服耍酒疯,萧坦之就扶着他,劝他两句,跟哄孩子似的。

  西昌侯萧鸾想进谏,郁林王跟个缩头乌龟似的,却躲在后宫不出来。

  萧鸾没办法,只好派萧谌、萧坦之这对兄弟,直接进后宫去,把话传给他。

  说到那何皇后,哎呀,她也是个不安分的主儿,跟郁林王的随从杨珉搞到了一起,俩人跟夫妻似的同床共枕,在宫里玩起了“罗密欧与朱丽叶”。

  郁林王呢,也跟何后挺亲近,所以特别宠她,是个宠妻狂魔。

  他还把何后的亲戚接到宫里来,住在耀灵殿里,那门,一晚上都不关,里里外外乱糟糟的,跟个菜市场没啥区别。

  萧鸾一看这情况,就派萧坦之进宫去,说要杀了杨珉。

  何皇后一听就哭了,跟郁林王撒娇说:

  “杨郎还年轻,又没犯啥错,咋能无缘无故地杀了他呢!”

  萧坦之一看,就在郁林王耳边小声嘀咕:

  “外面都传遍了,说杨珉跟皇后有那事儿,证据确凿,大家都知道,不能不杀。”

  郁林王一听,没办法,只好同意了。

  可过了一会儿,他又下诏赦免杨珉,结果已经晚了,杨珉已经被杀了。

  萧鸾又说要杀了徐龙驹,郁林王也没法反对,心里对萧鸾的恨意就更深了,仇敌似的。

  萧谌、萧坦之,看郁林王越来越放荡不羁,已经没救了,担心自己也受牵连,招来祸患,就反过来投靠了萧鸾,劝他废了郁林王,另立新帝。

  从那以后,他俩就成了萧鸾在郁林王身边的耳目,要当好间谍,可郁林王跟个瞎子似的,却一点儿都没察觉。

  说,周奉叔,简直就是个霸道总裁的范儿,武艺高强,跟皇帝那是铁哥们儿,走在宫里那是横着走,连朝里的公卿百官都得绕道走。

  他腰上那二十口单刀,简直就是他的尚方宝剑,进出皇宫就跟回自个儿家一样,门卫连个屁都不敢放。

  他还老爱得瑟:“我周某人的刀,不认人,只认事儿!”

  这萧鸾,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心里头憋着坏,就指使萧谌和萧坦之去郁林王那儿吹风,想把周奉叔踢到外地去。

  己巳日那天,周奉叔被任命为青州刺史,曹道刚也升了中军司马。

  周奉叔跑去见郁林王,想捞个千户侯的封号,郁林王也爽快答应了。

  可萧鸾不乐意,就给了他个曲江县男的爵位,食邑才三百户,这简直就是打发叫花子呢!

  周奉叔那叫一个气,站在人群里挥刀大喊,跟个疯子似的。

  萧鸾再三劝说,他才勉强接受了,心里头那个憋屈!

  周奉叔辞别之后,准备去青州上任,手下的人都已经出发了。

  可萧鸾和萧谌却玩了个阴的,假传皇帝旨意,把他召到官署,一顿暴打,直接给打死了。

  然后启奏皇帝说:“周奉叔藐视朝廷,罪该万死。”

  郁林王也没办法,只好认可了他们的奏章,心里头那个无奈!

  再说那溧阳令,钱唐人杜文谦,他早年在郁林王还是南郡王的时候,就跟着他了,做过他的侍读。

  不久前,他跟綦毋珍之说:“现在这天下大事,已经不难看出端倪了。朝廷危难将近,难以保全!咱们要是不早点打算,恐怕要遭灭族之灾!”

  綦毋珍之就问:“那有什么办法呢?”

  杜文谦说:“先前皇帝的旧人,大多被排挤了,现在把他们召回来重用,谁没有点慷慨之气呢?

  我听说王洪范和宿卫将万灵会等人,在一起谈论时,都气得捶床顿足。

  你可以悄悄告诉周奉叔,让他派万灵会等人去杀了萧谌,这样皇宫里的禁卫军,就都控制在咱们手里了。

  然后,领兵冲进尚书省,斩杀萧鸾,只需要两个刽子手就能成事。

  现在起事是一死,不起事也是一死,同样是死,不如为朝廷而死!

  要是前瞻后顾、迟疑不决的,用不了多久,萧鸾就会用皇帝的名义,把咱们赐死,父母也会受牵连而死!

  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了!”

  可綦毋珍之却是个胆小鬼,没敢听他的。

  等到萧鸾杀了周奉叔之后,就把綦毋珍之和杜文谦,也抓了起来,一同处死了。

  这世道,真是变幻莫测、步步惊心!

  一步错步步错!

  乙亥日那天,孝文帝,那可是大张旗鼓地,来到了洛阳的西宫!

  中书侍郎韩显宗,这哥们儿,真是个明白人,给皇上递了个奏折,里面可是条条框框,说了四大事儿,咱们来瞅瞅。

  第一件事儿,他说:“皇上,我听说您夏天想出去溜达溜达,不是去三齐,就是去中山。

  您想,去年冬天您在邺城那会儿,虽然是农闲,但家家户户还得忙着伺候您,累得跟孙子似的。

  现在呢,正是蚕宝宝吐丝、麦子金黄的时候,您这一来,老百姓可咋整!

  再说了,六军的兄弟们大热天跟着您,万一闹个瘟疫啥的,那可咋整!

  所以,臣觉得,咱们还是早点回北都平城吧,这样也能给各州省点供奉的钱,让洛阳这都城早点建好,咱们也落得个清闲。”

  第二件事儿呢,韩显宗又说了:“洛阳这宫殿,以前魏明帝建的时候,那可是被大家吐槽得不行,说他太奢侈了。

  咱们现在建,得悠着点儿,别搞得太浮夸了。

  还有,平城那些大户人家,都喜欢比谁的房子高、谁的大,咱们这次迁都,正好给他们立个规矩,别让他们再瞎折腾了。

  另外,城里的路得拓宽点儿,水沟渠道也得疏通疏通,这样咱们住着才舒服嘛!”

  第三件事儿,他提醒皇上:“您来回洛阳的时候,随从护卫的人太少了。

  在宫里住着都得小心提防着,更别说出去转悠了。

  这事儿,您得好好琢磨琢磨,别一时冲动就往外跑!”

  最后一件事儿呢,韩显宗又说了:“皇上您,耳朵听着礼法的话,眼睛看着圣人的书,嘴巴跟百官聊着天,心里还想着国家大事儿,太阳下山了才吃饭,半夜了才睡觉。

  自从文明太后走了之后,您对她的孝思越来越重,还天天写文章,虽然您聪明伶俐,但这些事儿加起来,也够您忙活的了。

  所以,臣恳请您无为而治,只抓大事儿,别啥都亲力亲为的,这样才好保重龙体!

  您可是咱们的顶梁柱!”

  孝文帝呢,听了韩显宗这些话,觉得挺在理的,基本上都采纳了。

  这韩显宗,真是韩麒麟的好儿子,虎父无犬子!

  这哥们儿,真是个人才!

  但是,韩显宗这家伙,不满足这些,又上书,给皇上摆事实讲道理了。

  他说:“皇上,您瞧瞧,现在各州郡给朝廷推荐的那些秀才、孝廉,大部分都是虚名在外,朝廷就光看看他们的门第出身,也不查查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才。

  这样下去,咱们干脆就让地方直接按门第来推荐,还省得他们冒充秀才、孝廉的名头了!

  门第这东西,都是他们父辈、祖辈攒下来的基业,对朝廷有啥子用嘛?

  对咱们有用的,还是那些真有才的人。

  您比如说,姜太公吧,人家在朝歌杀过牛,在渭水边钓过鱼,可人家有才,周文王、周武王都抢着要他当大臣;还有那个箕子,原来是奴隶出身,可人家也是因为有才,才被重用。

  反过来,要是没才,哪怕是夏、商、周三代君王的后裔,也得去当奴仆差役。

  有人可能会说:‘现在世上没奇才,所以还是按门第取士吧。’这可不对哦!

  难道因为世上没周公、召公那样的相才,咱们就要把宰相这职位给废了吗?

  只要有人比其他人多那么一点点长处,咱们就应该先选拔、录用他,这样才能确保不遗漏任何一个贤才。

  还有,刑罚这事儿,关键是要用得明白得当,而不是越重越好。

  要是执法严明,不放过一个坏人,那就算惩罚得轻点,人们也不敢再犯;要是执法不严,让人有侥幸心理,那就算惩罚得再严酷,也止不住犯罪行为。

  现在朝廷里外的官员,都想博个名声,一个个都装得,跟铁面无私似的,比赛谁更严厉。

  皇上您呢,在深宫里待着,对百姓那是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疼爱;可那些百官呢,处理事情的时候,对百姓就像对待仇敌一样。

  这样一来,像尧、舜那样的好人就只有您一个了,而像桀、纣那样的坏人却成百上千。

  官民不和的原因,大概就在这里了。

  所以,我认为皇上您,应该下个诏书,给百官们看看,让他们知道,应该以百姓的生息为重!”

  (活动时间:10月1日到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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