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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4章 广阳王元嘉

  话说鲁山那地界儿,粮食紧,士兵们饿得前胸贴后背,只好跑到矶头去捞小鱼小虾垫垫肚子。

  他们心里头那个急,热锅上的蚂蚁,暗暗地准备了轻便的船只,打算一有机会就溜之大吉,逃奔夏口去。

  这事儿可瞒不过萧衍那双火眼金睛,他立马派了支部队,把退路给堵得严严实实的。

  丁巳日那天,孙乐祖实在是没办法,只好乖乖地献出城池,投降了萧衍。

  己未日,东昏侯那边也是忙得团团转,任命程茂当荆州刺史,薛元嗣当雍州刺史。

  可这俩货,跟萧衍那边早就眉来眼去的,暗送秋波。

  这不,同一天,程茂、薛元嗣就献出郢城,投降了萧衍。

  说起这郢城,刚被围困的时候,那场面可壮观了,士人百姓加起来有近十万人呢。

  城门一关,就是二百多天,跟坐牢没什么两样。

  城里头瘟疫横行,人人浮肿得成了馒头,死的人堆成了山,活着的人也是心惊胆战。

  程茂、薛元嗣他们一合计,决定出城投降,让张孜给萧衍写信。

  可张冲的故吏房长瑜不干了,他对张孜说:“前任使君那可是忠心耿耿的,你应该坚守城池,继承先贤的遗志。

  要是天运不济,咱们也得有骨气,脱下戎装,听天由命。

  现在你听了别人的计策,想要出城投降,这不仅让郢州的百姓对你失望透顶,恐怕萧衍也会看不起你,觉得你丫没骨气。”

  可张孜呢,愣是没听房长瑜的劝告,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投降。

  萧衍那边呢,也是挺够意思的。

  他任命韦叡当江夏太守,代理郢府事务。

  韦叡一到任,就开始收埋死者,安抚活着的人。

  郢城的百姓,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心里头那个感激。

  诸位将领呢,本来想在夏口歇歇脚,喘口气儿。

  可萧衍不同意,他说得乘胜追击,直捣黄龙,直驱建康。

  车骑谘议参军张弘策、宁远将军庾域也觉得萧衍说得对,跟萧衍那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

  于是呢,萧衍就命令各路军队当天就开拔上路,打了鸡血。

  他们沿着长江往建康走,那速度,快得要起飞。

  凡是矶、浦、村落等可以住宿、停留的地方,张弘策早就给绘制成地图了,就跟在眼前一样清楚,开了导航。

  辛酉日那天,北魏那边也是有大动作的,实行了大赦。

  再说说北魏的安国宣简侯王肃吧,他在寿阳去世了。

  朝廷呢,也是挺给面子的,追赠他为侍中、司空,封了个大红包。

  想当初,王肃因为他父亲死于非命,四年了都不除丧服,孝子一个。

  孝文帝就劝他说:“守丧三年就足够了,连当年的贤者子夏都不敢超过这个期限继续服丧。”

  可王肃呢,愣是不听,成了倔驴。

  他还是穿着素服,终生不听音乐,象个苦行僧。

  最后说说汝南的百姓胡文超吧,他在滠阳起兵响应萧衍,跟萧衍那是穿一条裤子的铁哥们儿。

  他还想攻取义阳、安陆等郡来表示效力,跟萧衍表忠心。

  萧衍呢,也是挺给力的,应允了胡文超的请求,啥都说行。

  他还派了军主唐脩期去攻打随郡,结果呢,砍瓜切菜,全都攻克了。

  司州刺史王僧景一看这架势,见了鬼,也是吓得不行。

  他赶紧派了儿子到萧衍那里充当人质,司州所辖的各郡呢,也全都归顺了萧衍。

  不过呢,也看出了萧衍的智谋和仁义,他能够乘胜追击,直驱建康;又能够安抚百姓,收埋死者,要当救世主。

  这样的人,难怪能够成就一番大事业呢!

  开了挂!

  话说崔慧景,他小儿子崔偃在始安当内史,那可是捡了条命回来,中了彩票。

  后来,萧宝融在江陵建立了自己的小王国,就让崔偃当了宁朔将军,这可是个不小的官儿。

  崔偃一到,就直奔公车门,给萧宝融上书,那言辞恳切得,跟求爱信一样恳切。

  他说:“我自个儿琢磨,高宗那时候的孝子忠臣,跟昏君手下的乱臣贼子,其实就是江夏王萧宝玄跟陛下您,还有我先父崔慧景,跟镇军将军萧颖胄,这几位大佬的事儿。

  他们虽然成败不同,但心里头那股劲儿,可是一样的。

  陛下您刚登基,跟天道那是合拍的。

  这天下,哪怕有丁点儿冤屈,也得指望陛下您给洗清了,洗白白。

  更别说江夏王了,他可是先帝的儿子,您的亲哥!

  他走的路,不就是您现在走的路嘛!

  要是连他都不体恤,那其他人还指望啥呢?

  难道都指望喝西北风吗?”

  可这事儿,就像石沉大海,没音儿了,外星人抓走了。

  崔偃不甘心,又上书说:

  “我前些日子,冒昧地跟您说了江夏王的冤情,可不是仗着父子亲情,来损害公道的,我可不是那种人。

  我实在不明白,圣朝为啥这么做,这是要搞什么花样。

  要是觉得狂暴的主子再狂暴,那也是天子;江夏王再贤德,那也是臣子,所以先父拥着臣子反天子就是不对,玩儿过家家。

  那我不明白,现在派强兵勇卒直捣魏阙,又是为啥呢?

  这是打游戏冲关。

  我之所以没死,苟活在人世,就是为了等皇运开泰的那天,给死去的忠魂申冤。

  现在皇运开泰了,为社稷死的反而成了叛贼,那我活在陛下您这世道里,还有啥意义呢?

  跟活在梦里一样。”

  崔偃接着又说:“镇军将军萧颖胄、中领军萧详,那都是社稷之臣,他们都知道先父是江夏王的得力助手,竭力辅佐他,一起匡救王室。

  可无奈天命不遂人愿,先父随主而亡。

  但他们俩在陛下面前,愣是一句话都没提这事儿。

  知道却不说,那是不忠;不知道却说不出来,那是不智。

  要是觉得先父派的使者被江夏王斩了,就先父不是江夏王的人,那征东将军的驿使王天虎为啥也被杀了呢?

  陛下杀王天虎,是为了骗刘山阳;江夏王违背先父的请求,斩了先父的使者,其实是为了谋司马孔矜。

  这都是天命,所以江夏王和先父的事业没成功,玩俄罗斯方块,一不小心就gameover了。

  我要说的都说完了,请让我受刑吧!

  可就算我死了,也希望陛下一定要为先父申冤!

  为啥呢?

  因为要是事儿本身冤屈,天下人都悲悯他的忠诚,给他伸张正义,那天下人就都归心了;要是他不值得悲悯,不给平反,那天下人就都反叛了,这是玩儿火,一不小心就烧身了。”

  说起来,先父的忠诚,那可是杠杠的,有目共睹。

  南史、董狐那些史官,千年之后也得给先父记上一笔,哪儿还需要陛下您去夸他或者贬他呢!

  不过,我这小臣,一片愚诚,全都是为陛下您着想。

  和帝看了崔偃这第二次上书,叹了口气,回复说:“你的悲痛怨恨,我都懂。

  现在,就给你父亲追赠个美好的谥号吧,让他走得风光点。”

  可没想到,崔偃这家伙,没多久就被抓进牢里,没了性命,真是可惜!

  再说到那八月丁卯日,东昏侯也是个狠角色,派了辅国将军申胄去管豫州的事儿,辛未日又派光禄大夫张瓌去镇守石头城。

  这东昏侯,一开始还派了陈伯之去镇守江州,给吴子阳他们当后盾呢。

  结果吴子阳他们一打败,萧衍就跟众位将领说:“用兵,不一定得靠实力,声威也很重要。

  现在陈虎牙那小子狼狈逃回去了,寻阳那边人心惶惶的,咱们都不用出兵,一道檄文就能平定!”

  于是,萧衍就派人去俘虏里搜了搜,找到了陈伯之的幢主苏隆之,给了他一堆好处,让他去劝陈伯之投降。

  陈伯之呢,也是个人才,虽然答应了,但还说了句:“大军可别突然来!”

  萧衍一听,就乐了,说:“陈伯之这话,说明他心里还在犹豫呢。

  咱们得趁他犹豫的时候,赶紧逼他一把,大兵压境,他就没辙了,只能投降!”

  于是,就命令邓元起带兵先去,杨公则抄近道袭击柴桑,萧衍自己呢,就跟其他将领一起,浩浩荡荡地上路了。

  邓元起一到寻阳附近,陈伯之也是个机灵鬼,收兵退到湖口去了,留下陈虎牙守着湓城。

  这时候,有个叫沈瑀的选曹郎来劝陈伯之投降,去迎接萧衍。

  陈伯之说:“我儿子都在京都呢,我不能不顾他们!”

  沈瑀就说:“这话可不对。

  现在城里人心惶惶的,都在找出路呢;你要是不早点打算好,军士一散可就难再聚了。

  到时候你可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丙子日那天,萧衍就到了寻阳,陈伯之一看没辙了,只好投降请罪。

  说起来,这新蔡太守席谦的父亲席恭祖,当初也是条汉子,是镇西司马,被鱼复侯萧子响给杀了。

  席谦呢就跟着陈伯之镇守寻阳了。

  他一听萧衍东下就说:“我们家世代忠贞宁死也不二心!”

  结果,陈伯之一听这话,就把他给杀了。

  乙卯日那天,就任命陈伯之,当了江州刺史,陈虎牙当了徐州刺史。

  话说鲁休烈和萧璝,在峡口那地儿,简直就是开了挂,把刘孝庆他们虐得那叫一个惨,任漾之都直接领盒饭了。

  鲁休烈他们乘胜追击,一路火花带闪电,直接干到了上明。

  这下江陵可热闹了,人心惶惶的炸了锅。

  萧颖胄吓得一哆嗦,赶紧派人骑着小摩托,嗖的一下就去找萧衍了,让他派杨公则回来救场。

  萧衍呢,那可是个淡定哥,他说:“杨公则现在逆流而上,往江陵赶,就算他到了,又能咋地呢?

  鲁休烈他们,不过是一群临时拼凑的散兵游勇,用不了多久就会自己散伙。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别慌。

  如果实在需要人手,我那俩弟弟不都在雍州嘛,你派人去吼一嗓子,他们肯定屁颠屁颠地来帮忙。”

  萧颖胄一听,觉得挺有道理,就派了蔡恭祖拿着符节去上明驻扎,好抵挡萧璝的进攻。

  再来说说那辛巳日,东昏侯也是个急性子,直接命令太子左率李居士带着大军,浩浩荡荡地去新亭驻扎,准备往西开干。

  到了九月乙未日,和帝萧宝融也发话了,他告诉萧衍:

  “你要是能把京城给平了,那就自己看着办吧,不用啥都来问我。”

  萧衍一听,心里那叫一个乐呵,他留下骁骑将军郑绍叔在寻阳守着,自己带着陈伯之他们,大军往东开拔。

  临走的时候,他还跟郑绍叔说:“你,就是我的萧何和寇恂。

  要是前头打不赢,那就是我的锅;要是粮食跟不上,那你可得背锅。”

  郑绍叔一听,感动得眼泪哗哗的,直接跪下来给萧衍磕头告别。

  后来,一直到他们攻进建康,郑绍叔都管着江、湘两地的粮食运送,从来都没掉过链子。

  说,司州牧,大名鼎鼎的广阳王元嘉,简直就是个脑洞大开的大佬!

  他琢磨着在洛阳城里头整上三百二十三个坊,每个坊都得绕上三百步,这是小区规划,有木有?

  他跟大家伙儿一说:“别看现在累成孙子,等这坊一建好,那些小偷小摸、地痞流氓的,统统都得凉凉,一劳永逸,美滋滋!”

  结果呢,丁酉那天,北魏的宣武帝一听,哎呦,觉得这主意太炸了,立马拍板决定,从京城周围召集了五万壮汉,大伙儿一块儿开干,您猜怎么着?

  四十天,嗖嗖的,坊就立起来了,那叫一个神速,简直让人目瞪口呆!

  己亥那天,北魏又爆了个大瓜,立了个皇后,这皇后姓于,老爸是征虏将军于劲,叔叔是于烈,一家子都是狠人儿。

  说起来,于家从于栗磾老爷子那辈儿开始,就一直是名门望族,牛得不行。

  这回出了个皇后,更是不得了,公爵封了四个,领军当了三个,尚书令俩,开国公还仨,那排面儿,简直了,杠杠的!

  到了甲申日,南边的东昏侯也不甘示弱,开始排兵布阵了。

  李居士成了江州刺史,王珍国,那可是王广之的儿子,雍州刺史的宝座稳稳坐上,还有建安王萧宝寅,荆州刺史的帽子一戴,那叫一个拉风。

  申胄呢,监管郢州,马仙琕管豫州,徐元称则负责徐州的军务,一个个都是大佬级别的存在。

  这天,萧衍的大军前锋都杀到芜湖了,申胄那两万兵马,一看不对劲儿,立马撒丫子就跑,萧衍趁机就把城给占了,那叫一个顺利!

  戊申那天,东昏侯又忙活上了,任命后军参军萧璝为司州刺史,鲁休烈,以前的辅国将军,也去了益州当刺史。

  可您知道吗?

  萧衍那边,江州、郢城都给他啃下来了,东昏侯这边还跟没事儿人一样,照样玩儿他的。

  他还跟茹法珍说:“别急,等他们到了白门,咱们再跟他们好好干一架。”

  结果呢,萧衍都快到建康城门口了,东昏侯这才急了眼,赶紧调兵遣将,准备守城。

  他还让人从建康的各个角落挑囚徒,充实军队,那些实在留不住的,就在朱雀门里头,一天宰了上百人,那叫一个残忍,看得人心惊肉跳,简直不是人干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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