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山顶洞人还有一次迁徙。
这次迁徙的原因是人口增殖过快所致。
数万年之后,在距离海营三四天步行路程的一条河流右岸,在第二阶的土地上,仍可见一处十分难得的猎人宿营地,发现有两处用兽骨垒成的营房遗迹。
附近是用二百多块骨骼垒成椭圆圈,东西长十二步,南北宽九步,所用兽骨至少属于六只野驴、五头野牛、两头披毛犀、一只鹿和一只狼。
在其西北约一千二百步距离的位置,另一处营房系用三百多块兽骨垒成的半圆圈,所用兽骨至少属于五头披毛犀、五只野驴、三头野牛、四只鹿、二只羚羊、一只鬣狗和一只狼。
兽骨上多有人工砸击痕,排列有序,圈内还发现有炭屑。
这是由于平原地带没有山洞可居,当时的猎人把吃剩下的兽骨作支架搭成窝棚住宿所留下的遗迹。
大菊活了三十三岁。
她让人把刚刚捕获的一头野驴绑在部落居住中心的一根木柱上,起因是在统一由木桩围起来的牲畜圈里太过暴躁,踢死了一头靠近它的羚羊,还踢破了一个看护的下体,这个看护惨叫的声音不亚于一场暴风。
但最近驴肉实在是吃得太多了,所以这头野驴暂时还轮不到被宰。
大菊把负责屠宰的男子叫来。
“宰了它吧。”
“主,这肉太臊,兄弟姐妹们都吃腻味了。”
“没关系,宰了它,喂野狼和鬣狗,不然它们也要吃鹿肉什么的。”
“懂了,主,我马上就宰。”
大菊没心情看这头野驴被宰的过程,先回了不远处的木屋,边喝水边嚼一块鱼干。
她更喜欢海味,专门晒了鱼干,时不时就嚼上一块。
这鱼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很好吃,微腥,越嚼越有味。
按说已经晒成鱼干了,鱼骨不会太硬,但这种鱼的骨头不但没有变软,反而变得更硬,鱼骨上附着的一层肉嚼起来更香。
能听见外面宰驴的声音。
部落里尽人皆知,这干屠宰的男子心狠手辣,宰杀任何活物都不眨眼睛,往往一刀致命。
他有个骂人的习惯,也不是真的要骂谁,就是满嘴脏话,相当于骂人。宰驴也不妨碍他骂人。
这次骂得太难听,在木屋里的大菊几乎都听不下去了。
大菊心想,要是这厮再这么骂一会儿,我就出去骂他一通。
但听得听着,那骂人的声音小下去,倒是驴的叫声大起来。
仔细辨味,那驴叫声真的不及宰驴的家伙骂人好听。
骂人毕竟说的是人话,可驴叫完全是驴的语言,没什么词儿,只是一个劲地往上冲着吼,好像是一个响雷传过来,走到半途,又被什么力量拎上去了一般。
大菊就觉得荒唐可笑,就又往嘴里填了一块鱼干。
此时已经出了大事。
那宰驴的男子这次不知为什么放弃了先给驴放血的习惯做法,一旦给驴放了血,不到半个时辰它自己就瘫倒了。
男子鬼使神差地绕到野驴的后面,并在驴屁股后面站了一会儿。
他应该是想做点什么,因为当时他手里握着锋利的骨刀。
他骂道:
“你这该死的蠢货,如果不让你死个痛快,就算我是你养的!”
“我要先断了你的后路,让你死了也断子绝孙!”
对着一头濒死的野驴骂出这些话,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因为这是毫无意义的。
野驴不可能在乎这些话。
此前野驴虽然叫得烦人,但身体并没有大动,差不多相当于原地打个转儿。
但当他走到野驴身后的时候,野驴飞快地尥起了两只后蹄。
是的,不是只,是两只一起开尥的。
就这样野驴的蹄子尥到了男子的胸口上。
立时口吐鲜血倒下了。
“嗷嗷,不好了,野驴尥死人啦!”
第一个发现男子倒下的人惊叫起来。
这人惊叫的时候,应该同时看到这野驴用两条后腿不停地蹬着倒地的男人。
大菊一口鱼干没有嚼碎,在这惊叫声中猴头一紧,被鱼骨卡住了。
大菊的意图是赶紧咽下含在嘴里的鱼干,出去看看咋回事。
但是注意力被外面的声音吸引,使得她疏忽了还有一根鱼骨没有咬断、嚼碎,卡在了喉咙眼里上不来、下不去。
她用了一个最为省事的处理办法:
从木屋的墙壁上――木屋的墙壁也是木头,包括树枝,拔下一根树枝,因为喉咙里的不适感正在加大,她迅速折断这根树枝的两端,然后大张着嘴巴,把相对整齐的一段往里面戳下去。
她的意图当然是把这根鱼骨戳下去。
但没有成功。
大菊很着急,且开始有些生气,她想要是我再吃些鱼干肉,一定可以把这根该死的鱼骨顺带着弄进肚子里去。
这样她又往嘴里填了一大块鱼干,胡乱嚼烂几下就开始往下咽。
结果被噎住了。
这样说可能对大菊的名誉有所损伤,不过她的确是被噎死的。
想想看,一任山顶洞人的女首领被鱼干活活噎死了!
在大菊死后,山顶洞人又延续了几代人之久,直到遇见一群东夷人。
东夷人中止了山顶洞人的历史。
并将其纳入了东夷的历史之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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