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官历来有个潜规则,小事开大会,大事开小会。这出了事情,是开大会还是搞小会,完全取决于事情的影响程度和波及范围。这不,刚刚还在堤上兴致勃勃巡堤查险的二位领导,此时已经没有太多心事寄情这一江秋水了,哪怕此刻就是洪水滔天,第二波洪峰提前杀到,估计他们也不会把它当成目下的头顶大事了。
虽然时序已经过了立秋,可这高温多雨的天气,似乎一点都没有改变,一点都没有改变也就罢了,还多了一分秋天的燥气,搞得人心很闷,加上头顶时不时交替出现的阴晴不定,时焖时雨的,搞得人就像在不透风的屋子里蒸桑拿,虽然可以逼出一身臭汗,可却并不舒畅,仿佛愈蒸汗愈多,一下子被掏空了身上的家底,又没有得到及时的给养一样,搞得人恹恹的,十分虚弱。
现在的头顶大事,当然是要先处理眼下民工被撞入水的情况和如何平息民工起哄和骚乱,因为涉及到绿色军车,所以廖部长和秦全忠二人一合计,决定先给部队打个电话。但二人思前想后,又觉得多有不妥。感觉俺们的部队,都是从几千公里之外的地儿赶过来支援俺们的,不能搞出让人家出力又受伤的事情来。
最后二人再次合计,决定先带些物质去部队看望一下同志们,于是二人说好了就决定马上办,这就像战场上召开的火线诸葛亮会,计谋一定,就要说时迟,那时快的,讲求时效把握火候很重要。
行动可是秦部长最拿手的好戏,他立即操起手机,先是跟俺们剩州城里的机关打了一个电话,说子弟兵来俺们这地儿已经有些时日了,人家在俺们地盘上帮俺们防汛抗灾,地方上不组织的物质去慰问一下好像说不过去的,况且,建军节刚刚过去没多久,现在慰问还不算太迟,等到洪水退了,再去表示,那事儿可就迟了。
这边俺们剩州老大接过电话,一思忖,也学得礼尚往来乃人之常情。人家子弟兵出力防汛抢险,俺们出点物质犒劳犒劳也是理所当然。于是俺们剩州老大思忖片刻,立马答应坚决完成物质筹备任务。这回复领导电话是门学问,凡是领导安排任务,一定要表示坚决完成,即使发现中间有难度,也先不能把困难扔给领导,要先帮领导把任务接过来,把解决问题的方法帮领导想好,这样才是好的下属,这样的下属才会有前途,也才会有升迁呢。
秦部长得到俺们剩州机关的答复后,心情立即舒畅起来,居然唱起了当年解放区的歌,各位看管,且先听听:猪啊羊啊,送到哪里去啊,送给那英勇的子弟兵。这歌词,可是记录了当年边区支援军队的热闹场景。现在,是不是也该轮到俺们剩州也这么支援俺们子弟兵一回呢。
其实此刻,最高兴的还是廖部长,这个家伙,听到老秦这厢如此之快就把慰问子弟兵的事情搞掂,内心也是抑止不住的狂喜,不由得哼起了京剧小调,唱词端的是: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没有大事不登门。呵呵,这唱腔有板有眼的,只不过马上要为子弟兵提供这些慰问物品的表叔又会是谁呀。
好了,先不说表叔了。就说当下刚刚与老秦商定的慰问一事吧,本来是司令部的事情,通过老秦这一阵电话的操作,直接转嫁到俺们剩州慰劳子弟兵了,这移花接木的本事,原本就是他廖部长的拿手好戏,只不过,让老秦去执行罢了。
那下一步呢,其实,作为本次活动的设计师,廖部长已经规划好了,羊毛当然是长在羊身上的,那出物的事情,当然少不了俺们剩州的老百姓了。呵呵,家里有羊有牛又有猪的同志们,俺恭喜你们,你们有喜了,俺们机关现在大量收购,只不够,现在是防汛的非常时期,价格么,能便宜就多便宜一点,再说人家子弟兵,也是在为俺们剩州的老百姓流汗出力,俺们能相帮的,多少就帮一点。
呵呵,天下最好说话,最爱听话的就是俺老百姓了,尤其是俺剩州的老百姓:“同志你这么一说,俺们就明白了,没有大家哪有小家,没有子弟兵,哪有固若金汤的剩州城啊”。于是思想一通,又要马上行动了。而这一切都在俺们敬爱的廖部长的掌控之中,他就像西游记里的那个如来佛祖,随便伸出五个指头,但是一个天上人间,而现在,人间正在筹备牛啊羊啊,送到哪里去啊,送给那辛苦的子弟兵。
不知什么时候,廖部长也学着秦全忠,唱起了这首百唱不厌的军民鱼水情歌。感觉新时代这个军民鱼水情,在他老廖的策划下,有了新意也有了生机,不错不错,真正的太极高手,会移花嫁木,会乾坤大挪移,还会转嫁矛盾和转嫁焦虑的,已经非俺老廖莫属了,呵呵厉害,又呵呵,高明。
不过最高明的,俺学是觉得,属于你卖了他,他还在帮你数钱的那种。不过如果把这个高明的手法用武功指数来衡量,估计俺老廖应该已经达到了九阳真经或者九阴真经里的七八层了吧,反正不会低于六层,至少都是岳不群、东方不败之类的角色。不过要达到独孤求败的程度,大概还需要一些时日。
那就让廖部长这修炼些时日吧,俺们这里还是要说一说雪飞和小菲了,不能让这个小姑娘老躺在人家小伙子的怀里不起来,这样子不好,大家都是国家干部,至少男女大庭广众授受不清的举动,会给人留下笑柄的。
且说小菲昏死过去后,便赶紧做了个梦,梦里她看到了鲜花,看到了溪流,还看到了好多好多的石头。这些石都他奶的长得好怪怪的。先不管它有多怪,此刻小菲就想在上面躺着休息会儿,她刚刚一路看花看水又看草的,实在是太累了,于是便躺下来休息会儿吧。咦,你说奇怪不奇怪,这石头,看起来硬硬的,可躺下去却又是那么的软乎,还有温度呢,跟俺们剩州江边的那些石头,完全不一样,那些石头,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存的气息,跟它打个招呼,爱理不理的,总是给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这石头,除了软和,好像还会说话呢,仿佛有个声音一直呼唤自己呢。她侧耳听,声音是廖部长的,不对,老廖的声音太粗又太破,并且说话时还传出些臭气来,十分不好闻,是属于难西瓜加鸡鸭鱼肉堆积在那里许久才发酵的那种味道,简直难闻死了,又难听死了。可这种声音,好像是毛雪飞的声音,只是有些小,听不太清楚,可这声音里传输过来的,是一股力量,嗯,相对有劲的力量,跟自己很迎合的那种。想到这里,小菲的身体不由得朝雪飞的怀里有靠了靠,似乎比先前更紧了。
“小菲,你醒了吗”,雪飞看到小菲的身体动了动,便再次唤她一声,这时,小菲终于睁开了眼,不过她仿佛并没有要离开雪飞温柔的怀抱,只是微睁着眼,此刻她是多想在这个不太宽阔却十分温暖的怀抱多躺一会儿,可周边怎会还有这么多双眼睛,不好,羞死人了。
想到这里,她挣扎着抬起头来,顺势摆脱了雪飞的怀抱。“醒了就好”,人群里不知是谁吱了一声。醒了当然好啊,只是眼前这个还像死猪一样的范老五,还像挺尸一样地挺躺在地上没人管呢。
小菲到地上的范老五,想起他刚刚那副淫秽的样子,一声大叫,躲在雪飞的身后,不敢露出头来。“这个家伙,就是死,也是死有余辜呢”,人群里,又不知是哪位,骂了一声。
“你刚刚不也跟着在起哄么”,这时有个声音立马怼了回去。
“呵呵,法不择众呢,鬼知道俺起没起哄”,话音刚落,人群中立马引来一阵大笑。
不过笑归笑的,大家现在才想起,刚刚只顾抬花轿,忘记了那个尿尿的可怜虫。不知他的裤儿干了么,亦不知道他那个倒栽下去的脑壳清醒了么。唉,都是长年在长江边玩水的人,还担心会淹死不是。
说话到这里,那俺还是让各位看官了解一下这个鸟人的最新动态,说是最新动态,也就是前后相隔半来个小时的事情。他的确是清醒了,不过裤儿没干,还散发着尿骚的气味,挺难闻的那种。醒了之后,村里带队上堤的领导忍着难闻的气味,硬是要把他带到俺们剩州城里的诊所看一看,看是否会出现脑震荡之类的后遗症,毕竟那一撞,委实给撞的不轻。
可这个鸟人,到了诊所,医生既想看看他的脑壳,又想看看他的屁股,可这家伙,看脑壳可以,就是死活不肯脱裤儿。医生像征求意见一样征求他说:“换个男医生来帮你看看”,呵呵,换个男医生来了不行,这家伙还是死活不肯脱裤儿。
不脱就不脱吧,莫非小弟弟天生就是畸形,不敢在陌生人面前脱裤儿。呵呵,由着他吧。这家伙从诊所里出来,跟同行的干部提了个要求,放他二天假,说他老婆这两天正好有空。好吧,撞累了你,那就放你二天假吧,好好休息,可别再累坏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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