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亚娜同学，李素裳同学，请坐。”

　　看到讲堂恢复秩序，苍玄之书满意点头，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讲课。

　　起初，是符华负责教导琪亚娜修炼太虚剑心，传授包括崩坏能知识和普通学科在内的各项课程。

　　在太虚剑心的修行上，琪亚娜进展神速，论及崩坏能控制力，空之律者比程凌霜、李素裳那样的原生圣痕拥有者更具优势。

　　但换成普通文化课，少女就是标准学渣。

　　纵然并非真正的笨蛋，在某些时候脑袋还挺灵活的，琪亚娜汲取知识的速度依旧极为缓慢，她并不喜欢沉浸在书山题海中，而符华又不是会灵活变通，寓教于乐的类型，干脆由苍玄之书接替教师工作，尽可能用有趣的方式教书。

　　“你们应该知道，融合战士接受了超变手术，体内怀有崩坏兽因子，每一头崩坏兽都是上位级的灾难化身，试着列出几头最为强大的崩坏兽。”

　　“这题我会！”

　　西琳在琪亚娜思维领域里大喊，催促着自己的半身举手回答。

　　“最强的崩坏兽当然是我的贝拉。”

　　平日里，西琳和琪亚娜可能还有些许摩擦，常常是一个想去吃东西，另一个想玩游戏，各持己见，但现在不同。

　　现在是上课时间，老师提问，琪亚娜的脑袋当场变得一片空白，有西琳在真是帮大忙了。

　　“是贝拉。”

　　如此回答让苍玄之书的计划全被打乱。

　　贝纳勒斯的确强，位属上位审判级，但审判级之上还有末法级，而逐火英桀中便有融合了末法级崩坏兽因子的战士，但凡琪亚娜以逐火英桀为思考范围，哪怕说出错误答案，小玄也可以顺势讲解起前文明的典型崩坏兽特征。

　　“贝拉确实强，力气很大，我打不过她。”

　　有旁听的武装人偶窃窃私语，挥舞自己的小胳膊小腿。

　　“上次掰手腕也输了，她就把手放在那里，我怎么也撼动不了，可恶！”

　　说着，小家伙化悲愤为食欲，“啊呜”一口吃下大块馅饼。

　　好吧好吧，现在这是到了赞美贝拉的环节？

　　还在上课呢！

　　苍玄之书轻咳一声，阻止武装人偶们继续议论。

　　“算是一个答案。那好，就以贝拉为接下来的知识插入点，化为人形后，她的部分衣装便是崩坏兽外骨骼的显化，发挥着与女武神作战装甲类似的作用，琪亚娜、李素裳，你们知道具体的对应关系吗？防御强度、韧性，还有对不同恶劣环境的耐受力等等。”

　　“我也不知道。”

　　李素裳很诚实的摇头，崩坏兽对应着妖兽，她还勉强有些知识储备，可一旦谈及作战装甲，现代科学智慧的结晶，其中蕴含的技术原理远超素裳的理解范畴。

　　而且，这个“也”字用的妙呀，仿佛此刻不是老师考核学生知识点，而成了李素裳给陷入困惑的苍玄之书解答疑问。

　　只不过没答上来。

　　真是个大枕头！

　　难得的，苍玄之书感觉符华一板一眼的严肃教育方式有可取之处，自己努力铺垫，循循善诱，到头来全成了琪亚娜和李素裳自由发挥的空间。

　　尤其是对上李素裳那双无辜的大眼睛，感受到其中氤氲着渴望伸出援手，却碍于所知有限，没能帮上忙的歉意，还有那份对待朋友的真诚热切，苍玄之书一阵沉默。

　　教不会，根本教不会，什么寓教于乐，就和乱世当用重典一样，对待这两个大笨蛋，就该使出雷霆手段。

　　“接下来默写我昨天教的物理公式和化学方程式，错的抄十遍。”

　　“啊？”

　　琪亚娜努力回忆小玄老师昨天的教导，并向伟大的女王求助。

　　“西琳，你还记得那些公式、方程式吗？”

　　“别问我，烦死了，到底是谁发现的那些东西啊，而且还那么多……我想起来了，爱茵那家伙是不是有个相对论，E等于什么来着，还说只要我从什么层面让亚空之矛的质量瞬间亏损一部分，无需使用空间权柄也能单凭释放出的能量毁天灭地——说得好听，我不用空间权柄怎么凝聚亚空之矛？！”

　　本来尊贵的女王立于高空，一个响指便能召出无数传送门，以亚空之矛覆盖大地，降下审判，变成想办法给自己的武器减重。

　　干什么呀，让我像切甘蔗一样切割亚空之矛嘛！

　　“｀爱茵说的好像是粒子质量……话说粒子是什么来着？啊啊啊，你不知道就别提那么多难懂的事情呀！完了，我更想不起来小玄老师昨天讲的课啦。”

　　苍玄之书和围观的武装人偶听不到西琳通过意识连接说的悄悄话，但能听到琪亚娜的嘟囔声。

　　有小家伙好奇的接入学园数据库，搜索关键词。

　　“爱茵、粒子质量——找到了！质量亏损，在核反应中，就是指原子核的质量与组成原子核的所有单个质子与单个中子的质量之和的差，根据质能方程的涵义，反应后(李了好)粒子的静质量要减少，即反应后质量要有所亏损，而质量亏损就意味着能量的亏损，亏损的能量就是原子能。”

　　“别念了别念了，头晕。”

　　武装人偶也不是喜欢动脑子的类型，不过她们有内部通讯网，还能随时可以访问数据库，相比起血肉之躯自有其优越性。

　　完蛋。

　　周围的说话声让琪亚娜更加无法聚精会神级。（看暴爽小说，就上飞卢小说网！）

　　越是动脑子，就越是有乱七八糟的记忆片段涌现，先是西琳提到的，以爱茵为代表的那些科学家们对空之律者潜能的开发计划，咕噜咕噜讲了一大堆复杂理论的场景，然后又变成昨天晩上旁观天穹大富翁，游戏的背景音乐在脑海里反复回响，要是有歌词，琪亚娜就要跟着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