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尽脑汁，琪亚娜才想起了一小部分公式，在作业簿上写下，又觉得哪里不对，涂涂改改半天。

　　李素裳的状况甚至比琪亚娜还要惨烈，已经不是确认公式整体的正确性了，她盯着自己写的字母纠结。

　　“”和“O”好像呀，小玄老师分的出来我写的是什么嘛，等等，公式一开始用的到底是哪个字母，会不会自己当时就记错了？

　　眼看着堂堂空之律者琪亚娜与尽悟太虚五蕴，修成剑神之身的李素裳在台下抓耳挠腮，苍玄之书只觉得有深彻无力感席卷全身。

　　她都不用批改作业，就知道这两个笨蛋根本没记住昨天的知识点。

　　“等一会儿把错的抄十遍，然后我会再考，再错就再抄，直到你们记对为止。”

　　“不要啊，小玄老师，我和舰长约好了之后要一起玩天穹大富翁！”

　　“功课没做好，还有心情玩游戏？琪亚娜，你也不想我把你学习不努力的事情告诉舰长，让他亲自监督你吧？”777“呜呜。”

　　听着琪亚娜的悲鸣，有几只武装人偶相互对视一眼。

　　“要不，我们想办法帮帮忙，给她递纸条什么的？”

　　白毛双马尾少女经常给武装人偶带好吃的，有时候还会动用空间权能，开启传送门连接崩坏世界的其他地方，像是热带雨林、两极冰川、地下溶洞等等，让武装人偶过去玩，是她们的好朋友。

　　朋友落难，武装人偶如何能忍心见死不救。

　　“不行呀，课堂里就两个学生，跑过去递纸条不就被发现了嘛。”

　　“那就不跑过去，想办法转移小玄的注意，然后我把纸条揉成一团扔到那边。”

　　“好主意！”

　　虽然计划实行起来可能遇到新问题，比如该怎么转移小玄的注意，又该如何让琪亚娜和李素裳有时间打开纸条抄答案，但武装人偶们相信，自己一定能披荆斩棘，克服困难。

　　就像过去对抗崩坏，消灭崩坏兽那样，(agdi)再怎么巨大的崩坏兽，只要不是犯规的上位个体，其余的下位崩坏兽，武装人偶小队尽皆可以轻松消灭。

　　她们小小的身体里，藏着的是大大的力量。

　　“纸笔都准备好了，快点在上面写答案。”

　　“嗯，写。”

　　“……你写呀？”

　　“我不记得小玄昨天讲了什么，我又不是学生，记那些公式干什么，听课哪有听故事有趣。”

　　“我、我也不记得。”

　　很好，向友人伸出援手的计划，尚未正式开始便宣告落败。

　　武装人偶们大眼瞪小眼了一阵，发现大家都不知道苍玄之书昨天的讲课内容，即便能够轻松连接三大组织数据库，有海量信息可供任意访问，随便抄答案，不知道题目，没有关键词和搜索条件，自然就毫无意义了。

　　“琪亚娜，李素裳，加油呀！”

　　改变计划，给她们加油打气吧。

　　可惜，武装人偶们的心意，终归没能给两位笨蛋带去实质帮助。

　　于是接下来三个小时的时间，变成空之律者与S级女武神罚抄错题，苍玄之书反复强调知识点，巩固学习旧有的知识，并未再教新课程。

　　虽然苍玄大讲堂位处人偶之家，与舰长办公室所在的行政楼相隔了一段距离，但华奕依旧对此有所关注。

　　在清晨动用须臾法则，陪着秦素衣享受甜蜜相处时光，直到她心满意足，再来到办公室处理公务，舰长大人完美平衡着个人生活与领袖工作，并且犹有余力的关注热闹的讲堂。

　　就连西琳和琪亚娜的意识交流，他也“听”到了。

　　质能方程、质量亏损，这些公式和理论是核武器的原理，科学部希望空之律者在亚空之矛上予以实现，一旦成功，哪怕抛开崩坏能与律者权能的加持，单单是常规破坏力，每一根亚空之矛便是一枚核武器，其威力远不是现在可比的。

　　那将是真正的审判之时，西琳再用亚空之矛洗地，便真的可以从物理层面清除文明，摧毁地表上的一切。

　　这还只是科学家们的狂想之一，类似的针对空之律者的权能开发方案，以及其她律者们的专属训练计划，只多不少，内容一个比一个夸张。

　　就连华奕也惊讶于科学部和三大组织其余各大实验室研究人员的疯狂，当充满科学智慧的人插上想象力的翅膀，给她们一个能够施展才华的平台，践行理论的目标，谁也不知道她们能做到什么地步，人类能达到怎样的高度。

　　恶人维尔薇之所以被囚禁五万年，正是因为最初的维尔薇意识到她的思想火花一旦落实，根本不是饱受崩坏摧残的前文明能够承受的。

　　如今，崩坏世界的科研狂魔太多了，以致于有时候华奕觉得，终焉之茧造成的威胁存在其上限，而人类本身的危险性是无穷的。

　　所幸琪亚娜和西琳很让人放心。

　　随意使用崩坏能映射远处的光景，看到少女默写物理、化学知识的吃力，舰长大人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琪亚娜不是真的头脑愚笨，如果强行逼迫她，必须努力学习才能避免悲剧，力挽狂澜，华奕相信少女的学习速度会迎来爆发，在短时间内飞速成长。

　　律者掌握的权能是力量来源，她们拥有的知识则是如何使用力量的方法，琪亚娜也好，其她律者也罢，好好学习真的能变强。

　　但不需要逼迫她们。

　　不是现文明无法承受科学家的狂想在律者身上实现的后果，也不是人类已经强大到无需律者的帮助，舰长只是喜欢琪亚娜继续保留些许笨蛋属性，就像芽衣每天可以把许多时间花在做饭上，布洛妮娅开发那款缺乏商业潜力，以个人爱好为主的《阿拉哈托》一样，这是生活。

　　崩坏世界的局势还没到需要放弃生活的地步。。（看暴爽小说，就上飞卢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