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是新年了。
在睡梦之中，秦墨被鞭炮声吵醒。
他其实对新年风俗并未太过在意，形式的东西并不是他的追求。
不过也并不排斥，相反的，他很喜欢热闹。
第二日早晨。
孩子们早早起来，穿着新衣服，满脸喜气，按照大小排队给秦墨拜年。
秦墨的面前放着一筐红包，里面都装着银行的存票。
这是孩子们的红包。
每人一千贯，里面放了十张一百面额的。
这点钱相对于秦墨的身家而言，实在是不值一提。
但是相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这是无数人全部身家都无法达到的数字。
虽然拥有着无法估量的财富，秦墨并没有太过放纵自己的孩子。
这在其他勋贵家族是无法想象的。
不过并有人敢一起来看轻秦墨的孩子，就凭他们姓秦，就能够碾压所有的勋贵家族子弟。
除了发红包，秦墨按照惯例说一些勉励孩子们的话。
“耶耶新年快乐。”
孩子们一个接着一个给秦墨拜年。
最小的孩子是秦墨和小兕子的女儿，今年才三岁，小丫头排着队，不时的把脑袋探出来张望，颇为着急。
小小的人儿，和小兕子小时候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不过她没有小兕子年幼时体弱多病。
她乖巧的排在队伍的最后，跟着前面的哥哥姐姐走，只是不是探头出来张望。
过了好一会，她才来到秦墨的面前，奶声奶气的道，“耶耶新年快乐。”
“我的宝贝也要新农快乐哦。”秦墨哈哈大笑，一把抱起她来。
“红包。”
她看着红包，伸出小手指着筐里的红包。
“还是个小财迷呢。”
秦墨笑了起来。
李丽质等人也笑了起来。
秦墨将她抱在身前，给她抓了一把红包。
孩子们除了给秦墨拜年，同时也给李丽质等人拜年。
新年的第一天，大家都齐齐整整的。
给秦墨拜完年，孩子们便开心的拿着压岁钱到一边玩耍去了。
接着，秦墨则是给李二和李承乾拨了电话，给他们拜年。
李二许是年纪大了，喜欢唠叨，回忆过去。
秦墨听他打了一个小时电话才结束。
接着他给李承乾打电话，两人互祝新年快乐。
“如今已是乾兴十八年了，这是朕登基的第十八个念头。”李承乾叹道，“时间过得可真快。”
“确实如此。”秦墨也点头，“我刚来长安的时候，只不过是一个八九岁的幼童，如今却已经当了爷爷。”
说到此事，李承乾也高兴了起来，乐呵的笑道，“再有半个月，朕也当爷爷了。”
“那我便提前恭喜陛下了。”
“同喜！同喜！”电话那头传来李承乾喜悦的声音，“朕是第一次当爷爷，你也是第一次当外公。”
“这次却是调转了过来。”秦墨点头。
安宁公主为秦家开枝散叶，诞下了秦家的长孙，秦墨第一次做了爷爷，李承乾第一次做了外公。
这次两人调转了过来。
“明日初二，无双身怀六甲，出行不便，便不能够回门了。”李承乾提醒道。
“这都是小事。”秦墨自然心疼女儿，也不忍心女儿奔波，“明日我带丽质他们来宫中回门，到时候便可以见到她了。”
秦墨妻妾众多，初二又是回门之日，他自然是分身乏术，只能够陪着李丽质等公主进皇宫。
至于其他的妾室，便只能够另择他日，或者自行回家。
这取决于她们的选择，若是刚嫁给秦墨之时，可能还需要秦墨的陪同，给他们撑一下场面。
如今已是老夫老妻，她们确实没有耐心等待了。
这着实让秦墨有些失落。
“那便明日见。”
秦墨带着李丽质的人回来拜访李二，而她的儿媳安宁公主也是回门拜见李承乾。
不过皇家还是李二做主，明日大摆宴席。
“善。”
第二日。
初二。
秦墨带着三十几位公主回门，给他的老丈人和丈母娘拜年。
人年纪大了之后，便喜欢子孙环绕膝下的快乐，就算是千古一帝的李二也不例外。
什么皇图霸业，千古流芳，对李二而言都不重要了。
宴席自然是宾主皆欢，载歌载舞。
宴会之后。
秦墨、李二以及李承乾三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聊天。
“如今已经是乾兴年了。”李二开口说道，“一眨眼的功夫，承乾也登基这么长时间了。”
“时间过得确实很快。”李承乾点头。
李二问道，“对于禅位之事，你可有什么安排？”
按照李二定下的规矩，登记满二十年便要禅位，同时扶上马送上一程。
目的是为了避免新皇对政务不熟，造成皇权的旁落或者失误。
不过君主立宪制建立之后，已经很大避免了这个问题。
秦墨看了李承乾一眼，笑而不语，静静的喝着茶。
这一天始终是会来的，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早。
当初李二可是在最后一年才开始着手禅位的事情的。
李承乾苦笑道，“还有三年时间，儿臣还有充足的准备时间。”
“不早了，李象的儿子都快出生了。”李二笑道，“你提前做一下心理准备。”
李承乾苦笑不得，“儿臣知道了，这乾兴年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对于皇位，李承乾倒没有太过留恋。
君主立宪制之下，皇帝早已不是一言九鼎，乐趣自然也大大减低。
再者，为了大唐江山的传承，他也得禅位。
“这没什么不好，到时候陛下便能够到处去走走了。”
秦墨笑道。
李承乾对于秦墨的自由一向是很羡慕的，一直都在想着等禅位之后便策马奔腾。
“这倒是可以。”李承乾点头笑道，“朕的孙儿出生之后，李象也算是真正成长起来了。”
“然也。”李二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