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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古闻之章-匪石03

  【然后,昆钧(若陀龙王)开始了他的讲述——

  “若陀龙王原是岩神摩拉克斯的知交与战友,寿命远超人类。然而,大地的衍生物正如这地面上的岩石……岩石的记忆并不很长,能留存其中的只有极为强烈的情感。时间越久,记忆便越模糊。「磨损」,正是世界加诸其身的导火索。”

  荧猛然想起了在蒙德温迪从未提过,但无论是钟离还是雷电影都提到过的概念。

  “「磨损」……”

  昆钧点了点头。他用像是在说别人的情况一样的语气慢慢地道:

  “磨损夺去了若陀龙王的思考,让他渐渐回忆不起故友的面貌,想不起曾亲自守护的璃月港。原本完整的龙王变得暴躁、富有攻击性……”

  阿鸠烦躁地怒道:“是人类攻击了我赖以为生的地脉!”

  “此言诚然。”

  昆钧不想在这方面跟自己的黑暗面抬杠,更何况他说的本就是对的,“所以「你」才攻击层岩巨渊,才有了那场与摩拉克斯的大战。”

  层岩巨渊——这是当时的荧还未探索的地方。她只远远地看过那里,凹凸的山峦呈现出绝非自然能形成的、如同被巨物砸过的样子,呈现出拖行的痕迹。

  ……咦?战斗在层岩巨渊展开,若陀龙王的封印之处却在南天门?

  “最初,为了开拓疆土、发展生产,璃月人进山采矿。过度开采引发了地脉震动,使「我们」苦不堪言。”

  昆钧继续说道。

  “「磨损」更是让「我们」变得如同野兽。无论怎么挣扎,「我们」依然不断失去与人共处的能力……失去理性。摩拉克斯分出自己的力量以阻止「我们」进一步磨损,却只是徒劳。「磨损」是天理之所在,力不能及。

  所以,「我们」成为了「你」。从「你」的意志之中,又分化出了「我」。”

  阿鸠重重地喘息着。虽然依旧满目憎恨与黑暗,那其中却终于出现了一点理智的光彩。

  ——没错,如果是“他”的话就会这么做,就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我是你最后的契约,见证若陀龙王与摩拉克斯的约定。你可以愤怒,但绝不应否认我。”

  不,不……

  “我乃若陀龙王善性的残留,代表契约之志、高远之心,以及与人共存的和平意愿。”

  “不!”阿鸠尖叫起来,兽类的怒吼与人的怒吼混合在一起,“我乃若陀龙王,元素结晶创生之物,承载大地的力量与回忆,与山海同寿,绝非蝼蚁的盟友!”

  “——摩拉克斯并非蝼蚁。”

  昆钧的眼中也浮出一点愤怒的余烬。阿鸠竭尽所能地鄙薄:“蝼蚁的神,不过是蝼蚁罢了!”

  昆钧闭了闭眼睛。

  ——和已经完全失去理智、过去的记忆也被磨损的“自己”,有什么可生气的呢。

  “是你忘记得太过彻底。最认可摩拉克斯的人正是你——也是我。你忘却的事,都储存在我心中。你若是大地的回忆,我便是与人共存的回忆。”

  昆钧用澄澈的眼睛看向他。看似女童的化身眉目仍有仇恨,但他知道——“若陀”知道。那一瞬间的记忆,纵然浮世千百年已逝,仍不可能从他们的记忆中消失。

  “天动万象,山海化形……”

  阿鸠喃喃着接道:“……荒地生星,璨如……烈阳……”

  钟离仍然沉默。

  他凝视着昆钧的背影,就像凝望着某种失而复得的珍宝,又明知这珍宝终将得而复失。

  阿鸠捂着胸口。这是什么感觉呢?在内心中,有个人宛如太阳。千百年之后也不会熄灭的太阳。峦岩与山海将之托举,而那存在又温柔地低下头、凝视璃月的万民。怜爱与尊敬、信任与背叛、亲近与痛苦,相似而又不同的感情撕扯着被磨损殆尽的理智,叫人发疯。

  这是来自昆钧的……来自“自己”的感情。

  “你早就力竭,会先我一步消失。但在那之前,我将这些分享给你。”

  昆钧柔和地说。

  “雪落于春日的荒野,须臾便会融化。哪怕稍纵即逝,无法在你心中留下任何痕迹……哪怕这是最后一次。”

  “不,怎会如此……”阿鸠喃喃,“我不承认这是宿命!”

  昆钧回答:“或许不是宿命,却是命中注定之劫。”

  阿鸠呢喃着摩拉克斯的名字,身形渐渐散去。】

  #……荧小姐完全傻掉了。

  #没办法,谁能想到恰好遇到的人是岩龙王,还分成了两个呢。

  #唔……这可不是随便遇到的,有因果关系啊。若陀龙王想要破封而出,才会带矿工来凿山;而正是这个原因,才会有附身昆钧的若陀出现。

  #昆钧明明说他已经很虚弱了,力量却还是这么强……原本的他到底有多强啊。

  #昆钧和阿鸩都是若陀龙王封印里逸散出的力量碎片的一半,说他们是四分之一个若陀龙王都算抬举了。

  #天,原本的龙王到底有多强……特瓦林明明就不强!

  #也不是不强,没强到这个程度……

  #特瓦林那个时候,荧小姐他们只是盯着背上的血块打,其实也没有和特瓦林直接交手呀。

  #旅行者·荧(来自原神世界):其实也有特瓦林真的比较弱的原因在……他几乎是我至今所接触的最年轻的龙王了。唔,不是很绝对,因为水龙王好像也一样是一千来岁……反正都很年轻啦。

  #竟然。

  #荧小姐的旅程……很精彩的样子。

  #其实感觉提瓦特也不是我们之前想象中的那么世外桃源。

  #平稳的生活都是因为有人把危险挡在了外面,这一点无论哪里都是一样的。

  #钟离自从确认昆钧就是若陀之后,连笑容都变得不一样了……

  #而且真的有意让若陀掌握主导权。

  #看起来他们之间的感情真的很好。

  #是的,他们站在一起的时候非常有战友感。好奇怪,钟离和其他任何人站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类似的感觉……

  #地位上的差别吧。唔,也不太对,用地位来形容好像有点偏……

  #我懂。和其他人在一起怎么看都像是长辈和小辈,虽然对某些人可能也有敬重和关爱之类的感情,但和若陀这样的全然平淡感还不太一样。

  #让我想起一句话,为臣为友为忠骨……

  【——这算什么宿命啊。

  被封印的宿命吗?

  被磨损的宿命吗?

  荧只觉得头昏脑涨,想怒吼,想哭泣,却又只从胸怀中抿出怅然。

  钟离也只是平平淡淡地询问:“若陀,满意了吗?”

  “为自己善后,称不上满意与否。”昆钧——若陀低头看了看白气弥漫的自己,轻叹着一笑,抬头看向钟离,“摩拉克斯,你如今的名字叫做钟离,是吗?”

  钟离点了点头,承认了。若陀张了张嘴,怎么也说不出来,最后笑着摇头,“不行,我还是习惯叫你摩拉克斯。”

  “随你喜欢。”钟离浅浅的,柔软地笑着说。在若陀面前,这个人简直像是没有底线似的。

  “点睛之事我尚未忘却。”若陀说。

  “举手之劳,不必挂怀。”钟离答。

  昆钧不赞同地道:“你双目完好,自然不知道盲龙对阳光的追寻。但摩拉克斯赋予若陀龙王双目一事,我不会忘记。”

  钟离没有再回答了,若陀也一时沉默。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话方式,简直和之前他们隔着石头品评水晶矿的时候一模一样,但当时荧只觉得无语,现在——

  ——现在她也一样插不进话去。

  最终,钟离垂下嘴角:“你的力量就要枯竭了。”

  “一如既往的好眼力。”若陀回答。

  钟离歪了下头,“外出走走,如何?”

  若陀含着笑意道:“当务之急难道不是救治封印外的矿工?”

  钟离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没错。所以我现在要去外面走走,处理因你而起的问题。”

  若陀笑起来。简短的对话几乎让人能看到,多年前的魔神与岩龙,应当就是这样交流的。

  “所言甚是。走吧。”若陀回答。】

  #比钟离更石头的人出现了啊!

  #只是看着他们的表情都觉得悲哀和喜悦交织。唉。

  #但即使如此,他们也尽了最大可能,把感情压制下来了。

  #毕竟时隔多年,又一次送别自己的故友了,高兴不起来的。

  #而且还是直到最后都想着救人的故友啊。

  #好难过……是那种很惆怅的难过。

  #这也是长生的代价吧。看着亲友离去的孤寂——

  #不如说这是磨损的错啊!这个「磨损」到底是什么坏东西!

  【返回古树下,两个“人”将几个工人的所在之处交给老戴。

  若陀提前说明他要跟着一起回璃月港,老戴担忧几个失踪矿工的安危,留下一句“几位都是我们兄弟的救命恩人,有什么要求我一定满足。”便急急去看几个兄弟的情况。

  派蒙有点急了,“小昆……啊,不对不对,应该叫你龙王!你也要回璃月港吗?”

  “不是我,是这具身体。”小精灵隐含期盼地看着他,若陀却只是摇头,“我消散后,就让这具躯体的主人随工头一道回璃月吧。昆钧乃是名匠后人,假以时日必能名震一方。这样的人物,绝不能有闪失。”

  你这人。

  永恒不变的东西让人看着赏心悦目。钟离笑他:“你还是老样子,偏爱铁匠得很。”

  若陀一挑眉,“刀剑无眼,匠人有情。人情二字,不就是人类最引以为傲的事物吗?”

  钟离凝视着他。如同晚霞混入黄金一般的眸子里,仅剩下专注,他呼唤着挚友的名字对他说,“我已不是岩神了。”

  “……我能感觉到。”若陀点点头。

  “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平凡的璃月人。”钟离追着他的话尾说。

  “连你也走到这一步了啊……”若陀微微叹气,但很快又微笑起来,“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不敢保证下次不会有新的震动将我唤醒。”

  钟离偏过脸去,“无妨。即便有那么一天,璃月百姓也该做好面对你的准备了。”

  若陀跟着钟离看向远方。南天门外如今已是一片翠绿之景,看不出曾经地动山摇的战场残骸。他沉下声音,“没有岩王帝君的璃月,可行吗?”

  “倘若天下无神,这里便是人的国度。”钟离回答,“我曾是人的神,理应见证人的兴衰。”

  “任何生命都会在岁月长河中损耗、变质,你是我们之中最坚强的灵魂,竟也被它磨损……”

  若陀极目远眺,最后还是轻轻笑了。

  “但也无妨。因果由天,倘若我们的使命已然告结,就应勇敢地踏上离开之路。你或许长生不老,注定孤独,可那只是暂时之事。当你来到时间的尽头,便会与过去未来所有因缘之人重逢。”

  钟离回头看他,声音里重新带上笑意,难得打趣似的说,“论寿命还是你略胜一筹。元素创生物的寿命,说不定是这片大陆上最长的。”

  但是若陀并不觉得这个话题好笑,“若非如此,你也不会因无法杀死而被迫面对我。”

  钟离眨眨眼。侧过头看向远方,嘴角不自觉地掉了下去。

  “说笑了。与老友见面,原是欣喜之事。”

  ——欣喜之事……吗。

  若陀龙王像是下定决心,“从前在层岩巨渊,你犹豫过吗?”

  钟离抱臂远望,绝不再回头去看他。

  “岩石尚可有心,我自然如此。但我是契约之神,也曾是璃月人民的神。”

  “你选择了义,却没抛弃仁。”若陀说着,仍然略微皱着眉,却还是极轻地笑了。

  “所以你并没有对我施以杀手,我是自愿被封印的。”

  钟离立刻否认,“地龙翻身撼天动地,以你的能耐,哪怕是全盛时期的我也难一人对抗,更谈何封印。”

  “所以才有「我」的诞生啊。”若陀温柔地回答。

  “怎么说我也是看着璃月港诞生的元老,即使不再是过去那副模样,也要以自己的方式贯彻约定——身为契约之神的挚友,这是我遵守契约的最后办法。”

  钟离像是哭泣一般地、发出了长叹。但当他转过身,眉目间的神情仍是柔软的,并无悲伤,但极为温柔。

  “谢谢你,若陀。”他说。

  若陀龙王答非所问,突然说起了完全不同的话题,“我的生命接近无穷,将与永恒的时间一同延续下去……而你摩拉克斯,也是寿命极长的存在。”

  然后,他突然沉默,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样叹了口气。

  于是钟离明白了:“要走了吗?”

  那么,该怎么说才好呢。

  即使想说“我们仍有机会再见”,但事实就是如此——「磨损」是不可逆转的损耗,即使他们都有悠久的时间,也无法肯定将来是否能够再会。

  最终若陀也只是留下了这样一句话:“摩拉克斯,若有缘,他日必将再会。”】

  #消散……呜呜呜。

  #上面的你稳住。人家只是回封印里了,又不是死了……

  #主要是,啊,若陀龙王也真的好温柔。和钟离是两种不同的类型,但都很温柔。

  #而且最后甚至开始唠家常了。

  #两个人都说对方“还是老样子”。这种既怀念又亲昵的口吻……

  #但是话又说回来,若陀龙王为什么不用钟离说,就能“感觉得到”钟离已经不是岩神了?我一直以为只要神明还活着就一定是执政神,难道不是这样吗?

  #身在神位和退下神位,给龙王这种提瓦特顶尖强者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吧。

  #那也不对呀?温迪从来没有戴冠,但是无论是谁都知道,温迪就是风神。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知情人因为温迪不戴冠,就说他不是风神。

  #所以提瓦特的七神,有其他的东西能证明他们的地位?

  #和至冬那边收集神之心这件事联想起来……呃,好像也不能说二者之间有联系。

  #不用想啦,因为我们缺少关键证据!真是的,没有线索的话名侦探也看不出真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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