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这次我的进军计划?”只见沈墨笑着对姜姑娘说道:“你也觉得是一次冒险?”
“呵!”就见姜姑娘微微的笑了一声,随后正色的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冒险的?”
就见姜姑娘的眼中带着玩味的笑意,看了看沈墨说道:
“沈郎这次出兵,利州路可以轻取,攻取临洮原本也不难。只不过要守住临洮,却是有些麻烦罢了……”
沈墨听到了姜姑娘的这番话之后,顿时笑着挑了挑眉!
说实话,在阴谋诡计这方面,沈墨自认当世第一,可称无二。若是说到揣度人心,宋慈还可以和沈墨争个冠军什么的。
但是要说到军事战略方面的本事,沈墨要不是因为他是一个穿越者,有着熟知历史的优势,姜姑娘绝对可以稳稳的压他一头!
所以这位姑娘现在一语道破了沈墨的心思,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知姑娘是从何得出的这个结论?”只见沈墨一边说,一边又想去偷捏姜姑娘的脚。结果自然是如愿以偿的被姜姑娘的莲足轻轻踹了一下。
“别闹!”只见姜姑娘的脸上酡红,向着沈墨笑道:“沈郎这次夺取利州路,却有四个必胜之处……”
就见姜姑娘笑着对沈墨说道:“其一,沈郎兵威之盛,在利州东西两路,可谓是无人不知。”
“当年沈郎以500孤军对战三万西夏铁骑。定军山八十勇士劫杀万余铁鹞子,一百孤军奇袭紫石关。这些故事,就连利州东路东西两路的孩子都知道!”
“所以整个利州,敢于提兵和沈郎作对的人,只怕是凤毛麟角。”
就见姜姑娘说到这里,她一抬头,就看见沈墨在用笑容在鼓励她接着说,于是姑娘又继续说道:
“其二,利州东西两路的山川地理,对于咱们来说无比熟悉。因为在这之前,你已经将这里研究了个底儿朝天!”
“你曾经带着500墨字营,就打下了那样一场胜仗。更何况现在手里还有着由墨字营班底组成的一万强军?”
“再者,还有第三条。”只见姜姑娘笑着说道:
“你这一次进军,带了利州府原籍的大量本地军士。其中有武毅文他们这些利州路土生土长的情报人员,也有破阵营这样的利州路战士。”
“所以你率领的这支大军,在这里已经不能算是客军了。用你的话来说,利州路完全可以算得上是你的主场!”
“然后第四条呢?”当姜姑娘说到这里的时候,就见沈墨笑着向姜姑娘问道。
“上次沈郎在进军利州东西两路的时候,可谓是军纪严明,秋毫无犯。你不但帮利州路的百姓报了西夏人的血仇,还没有做出任何掳掠抢劫之事,所以此地民心在你!”
就见姜姑娘笑道:“只怕是在利州路的百姓心中,你沈郎手下的军队,比那些凶狠霸道的本地官军,或许还要亲切一些呢!”
“如此天时地利人和俱在我手,如果要是光考虑打下整个利州东路,而不需要想办法防守的话,只怕有一千人都够了!何况咱们现在还有一万大军?”
等姜姑娘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将沈墨现在面临的形势说了个清清楚楚。
如今在姜姑娘的分析之下,这利州东西两路,简直就像是沈墨手上一颗摇摇欲坠的果子,几乎是他想怎么摘就怎么摘!
沈墨一听之下,只觉得姜姑娘所说的,跟他内心中所想的分毫不差,于是他立刻赞许的点了点头。
“真是孺子可教,回头好好奖励你!”沈墨这一句情话,说得姜姑娘又是满面绯红。
随后又见沈墨接着说道:“等咱们越过了利州西路,再进入金国的领土临洮路的时候。情况虽然没有利州西路这么容易,但是也并不太难。”
只见沈墨对着姜姑娘说道:“这金国的临洮府路,原本就是地广人稀,现在更是并没有太多的军队驻守。”
“如今在这临洮路附近,最近的一支军队是金国的绥德军。他们还远在金国的鄜延路,和临洮之间还隔着凤翔和庆原两路之地呢!”
“金国把部队放在那里,是一子两用。”就见姜姑娘听沈墨说到这里,于是她笑着看了看沈墨:
“那支金国绥德军北拒蒙古、西防西夏。在金国现在这种兵力捉襟见肘的时刻,金国皇帝也只能把这枚棋子放在三国之间,随时准备用它应对两方面的威胁。”
“不过这也就造成了整个临洮府路几乎是空空如也,所以才给了郎君这次进军的机会!”
“只不过,等你把临洮府路拿下来之后,说不定要面对绥德军的大举反扑……到时候郎君怎么守住这个临洮路,那郎君可就要费一番心思了!”
“我费什么心思?”听到这里的时候,沈墨一见姑娘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立刻就调笑着说道:
“哪还用我去费心思?有我娘子在这里帮我想主意……”
“我呸!”听到沈墨这样叫他,只见姜姑娘顿时粉面羞红,手舞足蹈的想要挥起粉拳去捶打郎君,却被沈墨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
等沈墨一眼看到姜姑娘洁白如玉的皓腕下,露出了那把短刀刀柄。就在这时,沈墨愣了一下,却又不由得想起了那位宋慈先生。
此时的沈墨心中暗道:这个宋慈,可真是了不得!
事后再想起来,沈墨越思虑越觉得自己在机缘巧合之下,收服了宋慈这个难得的人才,真是自己的幸运!
在这段时间,宋慈工作的时候,做事用人方面都很有独到之处。每每让他手下的人心服口服。
单说宋慈在投向了沈墨之后,他和自己营中众将这些人的关系。就从几件小事上,就可以看出宋慈这个人的特点。
想当初他在十二路反王的大帐那时候,宋慈被当时那些人一通联合演出,忽悠的连他自己都相信了。
这件事,其实可以说是宋慈人生中的一大污点。这个人如果要是沈墨的话,他都觉得要是这事儿放到自己身上,他都不好意思想起当时的情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