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同人衍生 昆墟归来,我吞仙魔铸炼禁忌圣体

第17099473800427章

  太玄山巅,万籁俱寂。

  所有人看着眼前破碎的圣殿、山林,眼底皆是一抹浓郁的惊悸。

  尤其是太玄仙主,苍老的脸庞上,更是带着一丝无奈。

  楚枭死了。

  以这位小剑仙在神州的地位,可想而知…接下来太玄仙宗将会面对什么。

  恐怕,无论是叶家剑冢还是剑气长城,都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怎么会这样…”

  就连方妃萱,此时都是感觉一股寒意顺着脚底升腾,心神震颤。

  她虽恨楚枭逼走了姚南,却同样清楚这个少年的陨落究竟意味着什么。

  那一道从极东斩出的剑意,一旦落于云州,就将是真正的生灵涂炭,万道成空。

  “咳咳。”

  如此半晌之后,在那层层烟尘血雾中,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咳嗽声。

  只见一道浑身血迹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视线之前,发丝凌乱。

  此时他的手中,握着一柄黑色古刀,森光流溢,锋芒万丈。

  即便如此,众人还是察觉到了他无比萎靡的气息。

  在其身下,玉冰清红唇颤动,眼眸中隐有雾水升腾。

  直到!

  那白衣染血的少年,嘴角突然滑落下一滴鲜血,滴落在玉冰清眉心之处,这位仙宗圣女的周身竟突然缭绕起层层符纹金辉,圣运盎然,照映天穹。

  “嗯?”

  这股气息,顿时令楚枭眸光颤动,心底有所诧异。

  不知为何,他总隐隐感觉玉冰清体内的灵力,发生了某种蜕变。

  而她身上的符纹光华,竟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

  “圣女怎么了?”

  “楚枭手里的是天哭魔刀?”

  “不愧是禁器啊,居然能斩断虚空,否则今日楚枭和冰清圣女怕是在劫难逃了。”

  大殿四周,顿时传来阵阵惊哗声。

  所有人看着那逃出生天的两人,眼底神色各不相同。

  尤其是雷鸣等一众九州王侯,眼神闪烁,有所失望。

  不过,看楚枭的模样,多半是伤势极重。

  只要他敢踏入太玄仙迹,仍旧是死路一条。

  “公子,你怎么样?”

  玉冰清眼中金光一闪而逝,原本木讷的脸庞,逐渐露出一抹急切。

  “没事。”

  楚枭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渍,微微摇了摇头,看向玉冰清的眼神,隐有些深邃。

  又是一种…熟悉的感觉。

  无论是之前的南柯,还是眼前的玉冰清,身上似乎都隐藏着一些秘密。

  这小小一座仙宗,却仿佛牵扯了人间无数过往,叫人捉摸不透。

  同时,楚枭还能感觉到,萧遥的气息,就在仙山之上,应该是趁乱混入了人群中。

  如此一来,倒省却了他诸多麻烦。

  “都怪我,如果我没有迟疑直接示警,公子也不会重伤了…”

  这一刻,玉冰清的道心似乎有些动摇。

  可就在她抬头看向楚枭之时,却又一次被他嘴角的那一丝温和,彻底震撼了。

  “公…公子…”

  “怎么能怪你呢?就算十个邪魔中,有九个不愿痛改前非,可如果你能劝说一人放下屠刀,就将拯救无数无辜的生命啊。”

  楚枭神色肃然,轻声劝慰道。

  闻言,玉冰清红唇张开,眼眸逐渐圆瞪。

  此时她能感觉到,她的道心都似得到了升华。

  明明,是她害楚枭受了重伤,可他却仿佛毫不在意,坚定认可着自己的道心。

  “楚枭公子,你没事吧?”

  太玄仙主与方妃萱的身影从天而降,心底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楚枭只是重伤,不是死了。

  否则今日,太玄仙宗就要面临灭顶之灾了。

  毕竟,他死在邪魔手中和死在秘境试炼中,完全是两种概念。

  “我没事,多谢两位前辈关心。”

  “楚枭公子,这里是一些天灵散,小还生丹,希望能对你的伤势有所帮助。”

  太玄仙主从乾坤戒中取出一些丹药,一股脑地塞入了楚枭手中。

  “我决定,太玄仙迹推迟两日开启…”

  “什么?还要两日?”

  “这不公平。”

  顿时间,仙山上下一片哀怨,所有人看向楚枭的眼神里,皆蕴含着一丝嫉恨。

  “仙主,大可不必。”

  楚枭摇头一笑,轻叹了口气,“还是照常开启仙迹吧,不然会留给邪魔更多准备的时间。”

  “这…”

  闻言,一众仙宗长老眸光颤动,愈发明白了“人皇传人”这四个字的意思。

  “公子…大义!”

  太玄仙主震惊良久,方才点了点头,“公子早些休息吧。”

  “公子,我送你回去。”

  玉冰清主动搀扶起楚枭,步履蹒跚地朝着远处大殿行去。

  这一幕,更是令诸多仙宗弟子捶胸顿足,一脸无奈。

  冰清玉体,顾名思义,玉冰清修的乃是玉女之道,从未对男子如此亲密。

  如今她却甘愿做楚枭的拐杖,肌肤相亲,就不怕坏了道行?

  “好了,冰清圣女,就到这吧。”

  楚枭挣开玉冰清的手掌,露出一抹无奈之色,“再扶下去,我怕明日踏入仙迹,就要被仙宗的师兄师弟围杀了。”

  “公子放心,冰清愿意常伴公子左右…”

  玉冰清话音刚落,脸上就腾起一抹烟霞,慌忙解释道,“直到公子伤好为止。”

  说完,她径直转身,逃似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直到!

  她的气息完全消失,楚枭的神色,方才渐渐冰冷了下来,原本佝偻的身躯,逐渐挺直。

  以他的圣体仙胚,这点伤势,片刻就可恢复。

  他之所以佯装重伤,正是为了迷惑众人。

  否则,以他现在的声名,那些小王侯又怎么敢轻易对他出手?

  对于楚枭而言,这些身怀圣体、古血的天骄,同样是通天的造化。

  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是楚枭踏临天巅的阶梯,包括…玉冰清。

  如今萧遥身边的三大守护灵,已经尽皆伏诛。

  他,再无退路了。

  “吱呀。”

  随着楚枭转身走入殿中,就听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公子放心,冰清愿意常伴公子左右呢…呕…”

  楚枭眉头轻皱,手指轻轻一弹,只见一缕火光悠然澎湃,将周围烛火尽数点亮。

  而叶琉璃与黎珠的身影,当即映入眼帘,正站在殿中等待着他。

  “楚枭,人家都已经自荐枕席了,你怎么这么不懂风趣?夜黑风高,嘿嘿嘿。”

  “公子,你怎么样?”

  叶琉璃默默地走到楚枭身旁,将他身上血衣退下,“我准备了血参灵汤,你快喝一些吧。”

  虽说!

  她明明知道,今夜的风波,一定是在楚枭的掌控之中,否则他也不会专门叮嘱叶琉璃不可走出大殿。

  可看着他身上的伤势,叶琉璃仍旧会感觉心痛。

  “嗯。”

  楚枭刚欲拒绝,可看到眼前女子眸中的忧虑,还是走到桌案之前,将那一碗煮好的参汤喝了下去。

  见状,叶琉璃眼中雾水愈发汹涌,玉手轻捂着嘴唇,喜极而泣。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楚枭对自己的妥协。

  这一刻,好像之前的委屈都不算什么了。

  “喂,楚枭,你干嘛不让我们出去啊?刚刚你是不是跟人动手了?你是看不起我吗?我好歹也是极北…”

  “闭嘴。”

  楚枭冷冷看了黎珠一眼,此时他已经有些后悔将这个喋喋不休的妖兽带在身边了。

  原本他是打算,借助黎珠对灵机道韵的感知,找寻太玄仙迹中的造化遗宝。

  可现在楚枭却感觉,他或许还没找到造化,就要被这小丫头给烦死了。

  “哼,臭楚枭,坏楚枭,就会欺负我,行,我本来还想告诉你一个秘密的,得了,我睡觉去。”

  话落,黎珠却并未着急离开,而是老神在在地翘着二郎腿,微微昂着头,像是一只刚刚打了胜仗的小公鸡。

  “嗯?”

  如此半晌之后,她却并未等来楚枭的询问,小脸愈发愤恨。

  “楚枭,你就不好奇我发现了什么秘密吗?”

  “不好奇。”

  楚枭摇了摇头,从乾坤戒中取出一本古卷,静静看了起来。

  这本古卷是他方才趁乱在玉冰清寝殿中拿来的,名为太玄宗史。

  其中详细介绍了太玄仙宗从创立至今,所有的仙主、长老以及发生过的大事。

  按照古卷记载,太玄仙迹中的确是有两尊太玄先祖所留至宝。

  其一正是那本传言中能够窥探仙道长生的仙书,其二却只用了寥寥几字概括,玄之又玄,创道长生。

  至于太玄仙迹,也正如玉冰清所说的那样,原本正是太玄先祖的闭关修行之地。

  只是后来,先祖失踪,这方仙迹就再未打开过,只有历任太玄仙主才有资格进入其中,窥探邪魔动向,大道仙书。

  如此说来,这位太玄先祖应该是在放逐了一众人间邪魔之后,才创立了这方宗门。

  可他究竟去了何处,为何要在仙宗中圈养邪魔,世人却不得而知。

  可无论如何,这一次太玄仙主突然打开仙迹,的确是有些诡异。

  “楚枭,你问我,我就告诉你,怎么样?你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黎珠神秘兮兮地凑到楚枭面前,却见后者看都不看她一眼,顿时气的鼓起腮帮,恨恨自语。

  “行行,我告诉你还不行吗?你猜我今晚在太玄山中寻宝时,发现了什么?”

  “你猜不到吧?我居然看到了一枚跟极北天痕裂隙中一模一样的镜子,你说巧不巧?”

  “嗯?”

  闻言,楚枭脸上这才露出一抹诧异,皱眉看向了黎珠,“镜子?什么镜子?”

  “就是一面镜子啊,青铜色,威势很恐怖的,我听黎苍擎那小子说,这枚镜子乃是极北命脉,镜在人在,镜碎族亡。”

  黎珠小脸上难得露出一抹凝重之色,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浑身打了个冷颤。

  “你说的是…云虚太清镜?”

  “对对,就是这个名字,你怎么知道的?”

  黎珠脸色一愣,露出一抹懊恼失望之色,“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云虚太清镜怎么会在极北?天痕裂隙,难不成那里就是所谓的放逐之地?”

  一瞬间,楚枭心底就有所猜测,可若是如此,太玄先祖又去了何处?

  极北圣殿,太玄仙宗,这其中究竟有何牵扯?

  莫名的,楚枭愈发感觉太玄仙迹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楚枭?你自己嘀咕什么呢?”

  黎珠一脸狐疑地盯着楚枭,转而露出一抹得意之色,“你就不好奇,这什么太清镜的用途?”

  “还能有什么用途,无非就是封印天痕裂隙,阻止其中邪魔降临人间吧?”

  楚枭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再度看起了手中古卷。

  “非也。”

  却见此时,黎珠晃着小脑袋,突然站起身来,露出了一抹心有余悸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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