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lancer的离场与saber的承诺
Saber开着奔驰,爱丽斯菲尔坐在副驾驶座上。
“Saber,不久前,我收到了落的消息,他说让我们到郊外去……”爱丽斯菲尔忧心道。
“爱丽,落有说是什么事吗?”一边驾驶着,Saber一边问道。
爱丽斯菲尔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说其他的什么,只告诉了我一个地址。”
“Saber,会不会……有危险?”想了想,爱丽斯菲尔还是说出了忧虑的事。
“我相信他!”Saber坚定道,开着车毫不犹豫的前进。
爱丽斯菲尔想了想,一个能够让自己的Servnat折断宝具的人,却是值得相信的,她稍微放下了担心,点了点头。
……
“舞弥,和我到这里去!”卫宫切嗣手指着一个地点,和旁边的久宇舞弥说道。
久宇舞弥点点头,没有多问什么。
手指的地点正是两仪落约见Saber的地方……
‘你要做什么呢?两仪落!’对于两仪落的思维他已经越来越无法理解,完全不知道两仪落到底追求什么,若是圣杯,那么他不可能让Lancer放弃自己的一部分武力,当初也不会放过他,但若不是,他杀死时钟塔的导师参与这场战争又是为了什么?
未知才最可怕,面对两仪落,卫宫切嗣一直在小心行事。言峰绮礼那个人,他还能够了解一些,但是两仪落,他却真的无从下手了……
……
Saber到达的时候,看到Lancer和两仪落已经站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这里是郊外的一座废弃的工厂,不要说晚上,就算是白天也是鲜有人来。
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不久前的大战让远方的市中心依然热闹非凡。
Saber和爱丽斯菲尔走下车,来到了两仪落和Lancer的面前。
“不知叫我们来有何事呢?”这么问着,Saber却是看向了两仪落,她知道,做主的永远是两仪落。
“呵呵,Saber啊,不觉得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吗?”两仪落轻笑一声,便自顾自的继续道:“现在正是没人打扰的时机,你和Lancer的战斗已经拖了太久、太久了,现在就让这场决斗在此地终结,如何呢?”
两仪落的话刚落,Lancer就走向前,手中长枪一指,眼中的斗志前所未有的浓烈!
“Saber,我遵循两仪殿下的意志,于此地再次像你发出挑战,你,可敢应战!”
Saber脸色平静,默默的走上前来,浑身斗志涌动,身材娇小却如同一位女武神一般!
但是,她却是带着一丝笑意,“正合我意!我一直认为现在是最好的时机,没有任何其他人的打扰,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我正想如何找到你们,却没想到,你们也是这个意思呢!”
有着对于将要发生的战斗的斗志,有着对于双方意见不谋而合的喜悦。
Lancer露出一丝笑容,“……却没想到Saber你的想法和我家大人一样呢!”
将手中的长枪舞动起来,他做出了起手式。
“爱丽,离我远一些,不要被战斗的余波伤到!”Saber嘱咐着爱丽斯菲尔,但是理由仅仅是战斗的余波,而不是对方Master的偷袭,可想而知,她对于两仪落的人品很是相信。
爱丽斯菲尔点点头,担心的看了一眼Saber,便胸前握着双手站到了远处。
Saber将风王结界撤掉,露出了华丽的剑身,面对Lancer的长枪,这种魔术没有任何作用,还不如坦然的来迎战。
空气渐渐变的肃杀起来,两者的气势让空气的流动都凝滞了起来。
两仪落自然无事,但是爱丽斯菲尔即使隔着有一段距离,身体也仿佛不能行动一般。
几天前就已决定的对手,现如今这场战斗终于可以真正的开始并终结了……
“那么,Saber,小心了!”随着话语,Lancer的长枪刺破空气的阻拦,向着Saber发动了强劲的攻势。
Saber不甘示弱,手中圣剑挥舞,将Lancer的长枪全部挡下,也毫不示弱的对攻起来!
双方没有留手,没有试探,这几天的经历已经让他们对于对方的力量和武技有了足够的了解,那种试探完全不必要,一上来,双方就进入了白热化的战斗!
圣剑与魔枪相互碰撞,两者的攻击动作完全超越了普通人类的视觉极限,大气被撕裂,就连要渐渐升起的朝阳也在这双方的碰撞中黯然失色。
双方相互交手不知道多久,一个碰撞后,各自后退。
两人的身体有着或多或少有着伤口,但是没有任何致命伤,对于双方的战斗没有任何影响。
“Saber,你?”Lancer皱了皱眉。
在刚才战斗中他感受到了,Saber的力量比之第一次碰到战斗时弱了许多,这次的战斗Saber更多的是利用自己的技巧,而没有了最开始时的一力破百巧的无敌力量。
Saber不是因为不久前的战斗而余力不够,而是,在战斗中,她只是右手用力,而左手仅仅是做到辅助作用,而左腕更是没有用上。
故意只用右手,却放弃了左手,理由Lancer自然一下子就想到了……
那是Saber的左手被他刺中中了诅咒,而在不久前的战斗中,为了战胜Caster,他又毁掉了自己的宝具,解放了Saber的左手,但是现在的战斗,让Saber不甘心接受,故意不使用左手,而给予这场战斗应有的公平公正,这,是真正的骑士风范!
但是,这却不是Lancer想要的,他要的是真正的,对手全力以赴的决战!只有这种敌人,在战胜后才能让自己更加荣耀,只有战胜这种对手才能让自己的Master更加荣耀!
“你误会了,Lancer!”Saber一眼就看出了Lancer的想法。
“如果我用左手,那愧疚更会让我的剑迟钝,那时的我更不可能发挥出自己应有的力量!若不以全力面对你,又怎对得起你的强大与荣誉?”
“……”Lancer没有说话,但是他心中的不满与苦涩已经消失。
“所以啊,迪卢木多!这是为了打倒你,必须拼尽全力的我必须要做的事!”Saber决然说着,单手拿剑,再次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Lancer爽朗一笑,“那么,Saber来吧,看看你是不是大言不惭!你,也是我必须要打倒的对手!”
‘碰到这样的对手,碰到这样的Master,真是太好了!’
双方的精神迅速集中,将除了战斗以外的思想尽数抛出脑外,只有这样,才能战胜对面之人,这是两人共有的想法。
他们双方都有了破釜沉舟的决心,他们两人都希望在此时此地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夺取到胜利!
两仪落静静的观赏,对于Saber的自愿放弃左手,没有任何的发言,这种事他不会做,但是,Saber如此的了解自己,知道自己若用了左手,就会产生迷茫,为了斩断犹豫,而不用左手,这种坚持自身,坚持本我,坚持自己的真正内心,却是如此的耀眼!
这种圣洁高贵,才是真正的骑士王吧!
“费奥纳骑士团的首席骑士,迪卢木多攠迪那,战吧!”
“哼,来的好,不列颠的亚瑟王阿尔托莉雅堠多拉贡!”
剑与枪再次相交,他们的预感告诉他们,这场战斗的结局,不远了!
……
“我们不做些什么吗?切嗣大人?”久宇舞弥拖着刚刚恢复没多久的身体,问着身边的卫宫切嗣。
他们两人离战场并不远,眺望着战场。
“无法做什么,我们现在能够盼望的只有那位亚瑟王的胜利了……”卫宫切嗣沉声道,这让他很不爽,这种自己完全无法掌握,完全依靠他人。
对方的Master实在是太规格外了,自己那一套面对Master的方法根本无法成功,这在之前爱因兹贝伦堡中已经证实,若是Lancer战胜了Saber,那么一切休矣,自己的愿望再也不可能实现,而若是Saber战胜了Lancer,那么……
卫宫切嗣低头看了眼手中的令咒,那里,还有两枚……
但是,那个家伙,太危险了!
……
“噗嗤!”那是剑与枪灌入身体的声音……
Saber的长剑贯穿了Lancer的身体,而Lancer的长枪亦是如此,殷红的鲜血顺着伤口处留下……
“呵……呵……,最后一刻……竟然……输了吗……”嘴角的鲜血缓缓留下,Lancer满面苦涩。
“……不愧是……大不列颠的,亚瑟王啊!”坦然一笑,Lancer很快的就接受了这个结果。
“Lancer……”Saber开口道,她的伤虽然不致命,但也不轻……
Lancer抬起还能动的手阻止了Saber的话,将手中的长枪收回,这一下让Saber也痛的皱了下眉头,然后,Lancer他主动的后退,让那贯穿他的长剑离开了自己的身体……
“不要多说……不管称赞也好,安慰也罢,对现在的我来说……这些,都不是重要的……但是,我却没有实现诺言……高洁如你,自不会侮辱对手吧?”这一阵说话,扯动了身上的伤口,让鲜血流的更加的迅速……
Saber听后没有回答,只是那眼神中清晰的表达了对于Lancer的尊重!
在最后一刻,双方本应是同归于尽,各自贯穿对方的心脏,但是,双方的幸运实在不是在一个水平,一直没有显示自己幸运低的Lancer在这最后一刻,终于成为了决定胜负的一根稻草,再加上Saber的直感,在这拼命的一击中,Lancer终归是输在了Saber的手上……
Lancer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渐渐流逝,那是,即将回到英灵王座的征兆……
他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转过头,面对着自己的主君,重重的跪了下去……
在转头的一瞬间,Saber清楚的看到,那位器宇轩昂的男子,眼角所留下的泪水……
那不是败给了她的泪水,不是技不如人的泪水,不是对于失败而悔恨的泪水,那仅仅是,面对主君,做出承诺,却没有完成,没有完成自己职责的愧疚和自责……
“两仪殿下,您的骑士,迪卢木多攠迪那,背弃了您的期望,没有完成您交予的任务,于此地,请求您的责罚!”如同回光返照般,Lancer顺畅的说出了这些话,在这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要做的只是面对自己的主君,为自己没有完成任务而接受最后的惩罚……
两仪落就这么看着跪在地上的Lancer,鲜血已经流了满地,但是他依然倔强的维持着自己的身姿,只为等着自己最后的一句话……深深的低下头,不让人看到自己的泪水,那或许,是Lancer最后的荣誉了吧……
“……我原谅你,我的骑士,迪卢木多攠迪那啊,你的忠诚我已经切实的接受,你的忠诚也在这场战争中表现,就将自己的忠诚牢牢的记在心里,返回自己的应去之地吧,将你对我的忠诚铭刻在那时间轴之外吧!”两仪落微昂着头,严肃说道。
“多谢您!我必将铭记这一切,也愿您,能够完成自己的愿望,超越这万物的一切!”Lancer听到两仪落的话,微微一笑,用尽自己的虔诚,衷心的祝福两仪落,那在王者的酒宴上所诉说的理想……
“……那么,最后,Saber啊,我有一事请求你!”维持着不变的身姿,Lancer说出了最后的请求。
“请说!”Saber面容严肃,回应着自己敬佩的对手。
“……我只希望,你能够保护我的Master,直到这一切的结束!”他最后依然担心,但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既然输了这场战斗,他也不会后悔,那么,就尽自己最后的力量……
“我答应你!迪卢木多攠迪那,我必将守护落,直到这一切的结束,以我骑士王的名义!”Saber双手握剑,以王的名义郑重宣誓!
笑容终于出现在了Lancer的脸上,第一缕阳光也终于洒在了大地上,微微抬了一下头,感受着阳光,迪卢木多攠迪那,仿佛看见了那位少女,在远处招手微笑,自己将要消失了吧……
‘即使回到了英灵之座,这一切也将永远被我铭记,我,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愿望……’抬起头,最后深深的凝视了此世的主君一眼,Lancer的身躯便伴随着阳光洒在了这片大地上……
爱丽斯菲尔手捂着嘴,微微撇过头,Lancer是她和Saber第一次遇到,也是她们所承认的真正的对手,现如今,这位可敬的对手就这么消逝了……
两仪落和Saber看着Lancer消失的地方没有说话……
但这时,远处一个冷冽的声音传来:“Saber!杀死两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