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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是何许人也?为何老夫在这永州为官多年从未听过永州城里有这么一位才子?”
但是孙学政还没来得及细想,便是又取出一张纸将上面的诗句落款工工整整的誊写了一遍。
随后将诗词原稿视若珍宝的放在袖子里。
一般这种传世之作的手书原稿,是最有收藏意义的。
书童看着孙学政这一番操作不禁有些目瞪口呆:“大人,您这是?”
孙学政当即瞪了他一眼:“不该问的不要问!将这些诗词拿出去传阅于诸多才子,相互交流。”
书童也不敢多问,当即是拿着托盘便是出去了。
不多时,众多才子之间便是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议论之声。
“《浣溪沙端午》这首词怎地如此精妙!?佳人相见一千年,词句当真是点睛之笔!”
“这该不是沈兄写出的新作吧?”
“快看落款!”
“许青?”
“你们谁认识这位兄台?”
“不认识……”
“王某在这永州多年怎么从来未曾听过许青是哪位才子?”
一处小亭子中
一男子拿着让下人誊写下来的手稿“沈兄,你这永州第一才子的名声怕是应该让贤了……”
一身白色书生袍的沈叙白看着手中的诗词摇头道:“在下的第一才子名声都是当年大家胡乱吹捧出来的,当不得真,不过,这位叫许青的才子竟然是能在如此简短的时间之内作出如此传世词作,永州第一才子之名乃当之无愧!只是不知这位许兄是何人,否则沈某定要好好拜会一番才是!”
一处楼阁之上
贤王手中也是拿着一张被不知多少次抄誊出来的《浣溪沙端午》,读完之后也是道:“好词!”
随后有看向一旁站着的萧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的道:“旁的人年纪轻轻便是能做出如此传世之作,而你却是诗词歌赋一窍不通,为父生你何用?!”
萧叶无辜的站在那里道:“父王,是母妃生的孩儿……”
贤王看着萧叶冷哼道:“若是没有为父单凭你母妃一人怎么能……咳咳,为父不与你探讨这个问题!”
萧叶不经意的翻了个白眼道:“父王,孩儿虽然读书少,但是您不要骗孩儿,您刚刚读的这首词,孩儿丝毫没有听出哪里当得起传世二字,还望父王解惑。”
贤王瞪了他一眼道:“本王又不是你的夫子,若是你有那处不明自去问夫子才是,何故来问本王?!”
萧叶就知道,他这位父王当年一本心思全在兵书上,四书五经都只是粗浅读过一遍而后再未碰过一下,说不得他这位父王的文学底蕴还不如他呢……
就拿写诗来说吧,是自己一首没写上来过,自己这位亲爱的父王是写过一首,但是写的那是个什么?
一片一片又一片……
两片三片四五片……
五片六片七八片……
然后就不会往下写了……两年前心血来潮写出来的,到了现在这还空着最后一句没填上呢……
就这水平?
自己欣赏不出来的诗词他能欣赏的来?
无非就是因为外面不少人叫好,自己这位父王自然也就跟着叫好罢了……
但是他不能说出来,他一说出来就会还来自己这位亲爱的父王一句接一句的逆子……
搞不好还得被人抬着出去……
贤王自是叹气道:“唉,若是你有这许青的一半才华,本王也心满意足了,罢了下去吧……”
听到可以出去了,萧叶如蒙大赦的离开了楼阁,走到外面忽然觉察处一丝不对劲……
许青?!
他不是说对诗词没兴趣吗?!
他……他没兴趣还能做出如此备受追捧的诗词?!
他在骗自己!
他,竟然骗自己!
自己明明那么相信他……
此时此刻,萧叶深切的感受到了这个世界是如此的虚伪……
另一处阁楼之上
“你们看看这首词,是我让小翠下去抄录下来的。”
一女子视若珍宝的将手中的一张纸小心翼翼的摊开在桌面上,两只手还环护这纸张,生怕被抢了去。
据贴身丫鬟说,为了抄录这首词可是不容易的很!
“是哪首在外面穿的沸沸扬扬的《浣溪沙端午》?”
“正是那首!”
“快让我看看!”
苏浅身旁有一女子拉着苏浅道:“苏妹妹,我们也去看看那首词,你不知道,外面那些才子可是将此词传疯了呢!”
苏浅摇了摇头道:“我便不去凑热闹了,姐姐去吧。”
她此刻还在担心着许青会不会写不出诗词受到惩处,哪里有心思去看什么诗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