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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李盛见多识广博闻天下万事,武媚娘就比较普通了,什么狗头生角,她想了想道,“公子,这。”
“你没听过?”
李盛一瞬间没想起这是宋代的段子,有些惊讶的望着武媚娘,而武媚娘被李盛这么一看,顿时两颊绯红,“公子,这不是百姓生子,邻里之间祝愿的话么。”
“啊?这。”
这次李盛更懵逼了,什么特娘的祝愿,等等,古代似乎有‘喜获麟儿’这种说法,又有大佬出世必有祥瑞之类的论点,虽然这一般来说只是史官强调某个历史角色牛逼时编的,但渐渐的民间带着对新生儿的祝愿也传开了。
这好像跟眼前的情况没啥关系吧?
李盛莫名一阵头皮发麻,心道这必须得躲远点了,就因为搞了一波八音盒的买卖,这种实际上结构相当简单,只是构思巧妙的东西,说白了就是真正的奇技淫巧。而这玩意竟然火了,还带着这帮工匠发了财,就让人不禁觉得这大唐真是太奇妙了。
再这么下去,只怕都不是狗头生角的段子,而是自己家院子里有神龙出没了——那就真是跳进什么河里都洗不清了。
这么思索一阵,李盛感觉不能耽误了,得立刻跑路。
原本按照李盛的经验,这种场面吧,大概率,不,是每一次,肯定都有领导出来讲个话啥的,不过眼下,李盛可太清楚自己情况不对了,果断便一挥手着人开船离开了。
反正,对于李盛来说,在圣女港这片地方,自己能做的事情差不多也都做过了,主要也就是搞这八音盒的事,为修葺道路——以及除了道路之外所有种类的基建项目筹集资金。而眼下既然资金有了,进一步的城建想来,应当也不需要自己出手,还是果断躲起来避避风头要紧。
李盛不知道的是,就在游艇前脚开动内燃机离开了圣女港范围,开始关闭内燃机,展开桅杆扬起风帆的同一时刻,几条看似寻常的商船后脚便进入了港湾范围。
这几条船李盛没有注意到,因为李盛在走神,而走神的原因当然就是,眼下对于李盛来说,自身的政治安全才是头等大事和主要矛盾,也就是,怎么能不被猜忌和嚼舌根的问题。
嚼舌根这种事,自古哪里都一样——无论一个人付出多少,总会有人背后中伤,有时候为了团体付出越多反而越是,但这种事古今皆有,一般人能做的也就只有尽可能的谨慎,不被抓住机会——对于一般人来说是这样,但对于李盛来说就不是。
会嚼李盛八卦的人,基本都是嚼舌分子中的职业选手,也就是传说中的清流,现在逼逼李二的清流是被收拾出去了,但对于自己来说,李盛并不觉得安全。其次,自己现在被封的爵位太离谱了,汉代几百年,最高爵位就是列侯——曹老板之所以被喷,就是因为当初这货自己给自己整了个魏公出来。
当然,曹老板本来就存了取而代之的念头,荀彧也是因此,但李盛可没有那种想法,而唐代和汉代虽然不同,不搞列侯,但最高爵位就是世袭国公!
如李孝恭那个河间郡王的情况,毕竟是少数,因为李孝恭本身就是宗室所以没事,而且只是郡王而已。自己就不同了。
这特么又不是宗室,还给整个亲王出来,这不是要出事的节奏那就见鬼了好吧,
李盛头疼不堪,不过心里也明白这事也就只能先这么应付着了,尽量当心而已。不过就在李盛愁这些事的同时,武媚娘却注意到了身后。
在游轮开走后,有几条乍看并无奇特之处的商船开近了圣女港,接着靠岸而去。武媚娘怔了怔,“商船。”
“什么?”
李盛此刻正是疑神疑鬼的状态,一听武媚娘突然说话,不由立刻就留上了身,不过一下子没听清就是了。而接着。
武媚娘一指舷窗外的海面,李盛顺着看了过去。
“公子,有商船,”
“呃,这有何奇怪?此地港口地理上佳,不用开发就能支持船舶停靠。别说已经在开发了,就是没有开发,有海商在这附近停靠修整也不奇怪吧。”
“是,是如此,不过这些商船似乎并非是从杭州开过来的。”
“这。”
被武媚娘这么一说,李盛也不由皱起了眉——这次李盛“暂避”,目的地是去琼州岛,并非是杭州或者中左所,毕竟那地方也有个国公将军柴绍,虽然自己和柴老爷子交情还不错,但既然情况敏感,自己当然不可能去跟别的国公将军交游。
但尽管不是去杭州,可航向也是往东走的——也就是说,这航线还是杭州到圣女港的航线。
既然是同一条航线,路上没有看到这些船,现在却有几艘船在圣女港靠岸,就的确显得有些古怪。
不过武媚娘见李盛皱眉沉思起来,微微有些心疼,她虽然不太懂朝中的事情,但“李盛现在身份敏感”这种事还是能明白的,现在李盛出来游玩,甚至为朝廷办事都要小心翼翼,实是生活不易了,于是扬起笑脸道,“这许是次大陆,波斯湾,或者阿非利加过来的商船,那就不会与我等相遇了。想是妾身多疑,公子且宽心啊。”
“嗯。”
李盛眯眼摸了摸下巴,此刻的李盛正是警惕性拉满的时候,当然不可能为武媚娘一句话所动——另一方面,李盛对海上的事可是熟悉的很。
那几条船,看大小,就不像是能远航至次大陆的船!
虽然神州去往天竺次大陆,距离确实只是看上去比较遥远,好像跟去“东海之外”的“传说中的新大陆”差不多,但这一路上可以沿着海岸线行驶,并且并不需要绕多少路,因此最终的实际难度并没有那么高,但是,那距离毕竟也不近,而且一路上并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补充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