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斯提恩点头:“没错,我基本上不做赔本的买卖,所以正因为预见了,我才会和你签订契约。”
“否则的话,你以为当时你那个小小的圣域,又怎么会吸引到我的注意,而且在这死亡位面之中,确实太过于无趣了。”
努斯提恩接着说:“至于你传奇之后,我再度邀请你,其实也是同样的理由。”
“当时的我,想要再次见到你,来推算和预言一下你的发展,如果有可能的话,再签一道契约。”
“可惜,你似乎忙碌了一些,没有接受我的邀请。”
“你当时来死亡位面观摩底层规则与尸体之河的时候,我也发现了你的踪迹,但看你的样子,应该不会想来我这,我也就没有叫你。”
听完努斯提恩的话,霍令轻笑一声,说道:“这还真是机缘巧合啊。”
到了霍令这个境界,也就无所谓隐瞒不隐瞒的了,他直接说道:“其实也不是忙,当年刚刚成为传奇,但是已经能够感觉到你的强大。”
“我担心来到您这里,就再也回不去了,所以才一直不敢来。”
努斯提恩也点头:“你有这个担心,也是正常的,毕竟,只有谨慎者,才能够活的更久。”
霍令好奇的询问道:“努斯提恩大师,我有一事不明,想要问你。”
努斯提恩爽快的说道:“请问吧,如果不是特别隐秘的问题,我一定知无不言。”
霍令道:“你是一位强大的曜日巫妖,正常来说,应该是专精亡灵魔法才是,可是您怎么会精通预言呢?”
努斯提恩晃着脑袋笑道:“你不知道这隐秘的一点很正常,除了真理议庭的那几位曜日大法师,还有几个机灵的辉月议员之外,很少有人知道内情。”
“我当然也不是一开始就是巫妖的,我在三千余年之前,才成为巫妖的,”
“在从前,我可不是巫妖,而是一名活着的曜日大法师!”
霍令恍然大悟,原来努斯提恩是一个半路出家的巫妖。
努斯提恩笑着说:“霍令大师知道我从前的称号是什么吗?”
霍令摇摇头,说道:“大师说笑了,这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呢,相比于真理议庭的其他施法者,我已经算是相当之孤陋寡闻了。”
努斯提恩笑道:“曾经,我还活着的时候,被称为命运窥秘者。”
“在活着的时候,我最擅长的魔法,可就是预言与言灵法术。”
霍令恍然大悟,他说道:“原来如此!这还真是一件让人额出乎预料之外的消息!”
努斯提恩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接着说道:“相比于你霍令大师,我的天赋并不算强。”
“花费了无数的岁月,才成功的达到了曜日境界,传奇之后的每一步,我走的都十分的艰难。”
“实力到了曜日的同时,增加的寿命也没能够让我再继续往魔法的高度上攀登。”
“各种延寿的宝物,各种增加寿命的法术,甚至连长生术,我都有使用过。”
“生死之间是有大恐怖的,即使我已经成为曜日大法师,也不能免俗。”
霍令认同的点头,虽然他还有很漫长的寿命,但并不妨碍他认同这一点。
努斯提恩说道:“精通于预言法术,这有很多的好处,但也有很多的坏处。”
“好处就是我可以提前的预知很多的事情,并想方设法的去改变,甚至操控他人的命运。”
“坏处也是很明显,当我预见到我的死亡,预见到即使我耗费了无数的努力,也没能够在死亡之前,再次晋升哪怕一段之后,我就没有了修炼的动力。”
努斯提恩说到这里,不由的苦笑了一下,他接着说道:“说出不来不怕你笑话,我在此时,已经将所有能够想到的,能够使用的延寿方法都尝试了,只为了增加我的寿命!”
“就连外层虚空的深处,那处你曾经去过的星界精灵的王庭,我也曾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
“我与梅雷迪斯交好,那时候他还不是曜日法师,我还曾经庇佑过星界精灵一段时间,直至他也晋升为曜日。”
“真理议庭,也是我与其他的曜日大法师,在这段时间创立的。”
“说来也好笑,其他的曜日大法师创立真理议庭,可能有各种各样的理念,为了研究魔法与探寻魔法的未来。”
“而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借助整个真理议庭的所有施法者,来帮我找到一个更好的延寿的方法。”
“我的足迹遍布虚空的各个角落,从灵界,到天界,我都曾经去过,炼狱与深渊,也留下了我的脚步。”
“虚空中的各种险地,我也曾经进去看过,无论是寰宇星宫,群星之井,虚空裂隙,还是永恒梦境……”
努斯提恩叹息一声:“不过,这些地方,也没能够让我找到合适的延寿的方法,各种增长寿命的宝物,对于我已经没用。”
“我的寿命,最终还是走到了尽头,于是在我快要死亡的时候,我选择了将自己改造为巫妖。”
“相比于登神,也许巫妖是更适合我们施法者的选择。”
“转变为巫妖,这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我在生命走到尽头之后,便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一尊曜日级别的巫妖。”
说到这,努斯提恩笑道:“于是,真理议庭的命运窥秘者消失了,在数百年之后,一位巫妖,亡者之眼加入了议庭。”
霍令感慨道:“真是一个漫长的故事啊。”
“您没有尝试过改变自己的血脉吗?”
毕竟霍令就是龙脉,这些血脉肯定会对延寿有帮助的。
努斯提恩说道:“当然试过,但当我到了曜日这个境界之后,想要改变血脉,又哪有可以选择的血脉呢?”
“就像是你身体内的龙脉,如果我想要拥有的话,只能去找龙神来掠夺,其他的血脉,也差不多。”
“血脉改造,也需要与我的实力对等,否则直接就会被我的身体给同化,延寿也就无从可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