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神识扫过徐源身体,徐源身体本就被尸毒浸染,而且又在近距离之下受了重伤,不可能有救了。
不过他还有一点意识,沈墨给他吃下压制伤势的药,并非救命,但好歹可以让他多活几日。
沈墨将那邪修的储物袋,还有灵器全部收拾完,带着徐源回到了徐家。
沈墨完成了他的任务,徐慎也没有食言,他将将剑丸取出来。而后将自身的灵力印记从剑丸身上抹去。
可以看得出剑丸已经与徐慎许久,当剑丸的痕迹被彻底抹除时,徐慎灵力震荡,差点修为倒退。而那剑丸更是灵光黯淡,就连中品法器都有所不如。
不过这些都没有关系,沈墨可以将其慢慢蕴养,而且他的资源可比徐慎丰富许多,想要让剑丸重新恢复甚至达到筑基期的水准倒是不难。
沈墨做完这些,就先离开了夜磷坊市,他确实有意在夜磷坊市开设商铺,但徐家的筑基不久人世。
他想看看徐家会如何应对,毕竟如果应对不好,夜磷坊市可能会变得有些许混乱。这可不是沈墨所希望的。
所以还要再看一个月,一个月后沈墨会再看看情况,如果没有任何问题,沈家会再来夜磷坊市,届时这里就是沈家小铺第二家分店!
而沈墨回到青林城时,也在清点这次的收获。不得不说,这次收获颇丰,除了剑意心得之外,还得到了剑丸。
除此之外,那黑袍修士的灵镯也是好东西,只可惜那灵镜和锁子甲被沈墨打废了,不然也是十分强大的灵器。
最让沈墨惊喜意外的还是他从黑袍修士当中获得的搜魂术。对于前世一直看修仙小说的沈墨来说,没有搜魂术的修仙世界是不完美的,而如今总算把这方面补上了。
不过搜魂术并不能获取对方全部的记忆,只能在有限的时间内获取一部分讯息。
所以沈墨要想搜魂,必须要明确自己想要了解什么方面的内容,漫无目的只会一无所获。
而且搜魂术只能是神识更加强悍的一方对神识弱小的一方使用。不过这一点沈墨没有太大问题,毕竟他的神识远胜同阶。
而一个阴暗不见天日的山谷,这里常年被迷雾笼罩,误入之人都会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肉味,这里就是炼尸宗所在的地方,一个活人勿进的地方。至于炼尸宗的修士,他们是否还能算作是人还是两说。
在这山谷之中,一道灵力波动骤然暴起,威压摄服数里之地。许多炼尸宗弟子都在颤抖,甚至有些正准备出门的弟子更是加快了脚步。
这种威压,必然是金丹修士,突然暴起,大概率是出了什么事情,此时离开,至少离麻烦会远一点。
而炼尸宗其他金丹修士也被惊动了,他们不至于惊惧,只是有些疑惑,是谁居然惹得柳磈如此暴怒,不过邪修向来对他人的事情漠不关心,随后又再次闭关。
那金丹老祖看着面前熄灭的魂灯愤怒的说道,“究竟是谁,究竟是谁将我儿子杀了!”
沈墨之前所杀的邪修就是这金丹老祖的亲子,而后那金丹老祖喊来之前服侍亲子的几位下人了解自己儿子死前最后的行踪。
金丹宗门所设立的魂灯只能探知生死,至于在哪里死去的,杀人凶手是谁却是无从得知。
而这些下人又如何敢问主人的行踪,只是大致知道的方向,但是否中途换了方向却也不好说。
那金丹修士得到这样的回答并不是很满意,随后一掌将这些人全部杀死,“连主人的行踪都不了解,一群废物。”
之后炼尸宗多了一个任务,就是探查金丹老祖柳磈亲子的死因,奖励自然也是不少。
看到奖励之后许多炼尸宗弟子都激动,为了能够得到奖励,炼尸宗的一些筑基前中期的修士出了山门。
这些邪修同时出动为之奔走,自然不可能只是安安分分的搜寻消息,这半年间有数座凡人城市被血祭。
而青林城附近也有邪修出没,不过好在三宗弟子对于邪修不会完全不顾,而且青林城沈清烨也很快安定了青林城中的人心,并没有造成太大的骚动。
而且夜磷坊市那边现如今由沈清文与沈琳在前面看着,烈晴则在背后坐镇。
沈墨没有时间搭理这些事情,准确的说是青林城中沈墨以及沈墨的妻子儿子全都不在。
他们如今都在玉禾城中,沈灵玉的大限要到了,这些天,他身上没有了往日的活力与朝气。
罗文萱发现了这一点,这才亲自回了青林城一趟。事实上,若非罗文萱发现,沈灵玉甚至不愿告诉自己父母。
既然早晚要死,何苦让父母多增伤感。只是罗文萱却认为此事必须告诉沈家,而她,沈灵玉劝不住。
原本罗文萱想带沈灵玉回青林城,只是他人生的最后几年,怎么可能会离开自己的妻儿,回青林城呢?
沈墨听见这个消息,筑基期的他一时差点站立不住,王月馨更是晕了过去。他们的亲子要走!
这些年沈灵玉与沈墨有各自不同的世界,所以见得极少,上次见面已经是二十年前了。
沈墨要去玉禾城,他想在最后的时间陪陪沈灵玉。去的不只是沈墨夫妇,沈墨的所有子女沈墨全部带了去。
虽然两个弟弟妹妹沈灵玉未曾见过,但沈墨希望他们能够见见自己这个哥哥,也希望他的子女能够最后聚一聚,沈雯本身也在玉禾城生活,这或许是他们一家最后的聚会了吧。
而这次回去,除了沈墨的妻子还有子女,烈晴以及其他的小辈一个没有带去,沈家需要人,罗文萱留在了沈家,而罗文婧则要去看沈璇跟了去。
到了玉禾城,沈墨他们先看见的是沈康,沈语柔已经嫁出去,成为一个门派的掌门夫人,早不在玉禾城中。
而沈墨他们看见沈康之时,沈康也已经是知天命之年。他的脸上不再有当初少年郎时的稚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独属于他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