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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怎么夸都不为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

  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

  而如今琴声幽幽我的等候你没听过

  ……

  叶桓丘那种潇洒自如的气场,在舞台上演唱时,绝不会逊色给任何一名舞台经验丰富的歌手。

  旋律中那架子鼓的鼓点掐得也是恰到好处,把东方的乐器与西方的乐器融合得毫无违和感不说,更是突出了每样乐器独有的声音。

  聂老与闻老是华国的传奇作家,他们并不忌讳乐器是中是西,当初为国谱曲作词,乐器上也是拿来主义。

  能用好用即可,不用太多纠结。

  但他们也为眼前这个后生在音乐作曲、编曲上的强大掌控力所震撼,至于歌词……那更是无可挑剔。

  二老享受的闭上眼睛,手指微微敲打着沙发的扶手,卡着这节奏点。

  一旁看着的姚琦的脸色是一变再变,节目的镜头不止有叶桓丘,还有其他观众、歌手以及创作人们的反应。

  姚琦现在的表情跟吃了屎一样的难受,他同为创作人,他难道听不出来这首歌的旋律到底有多牛么?

  正因如此他现在心情复杂至极,甚至于耳朵里已经开始幻听了,那是叶桓丘在嘲笑他。

  “你真的做到了!!!”高琎的脸上除了震惊,更多的是喜悦。

  副歌的结束,此时叶桓丘忽然将立式的麦克风拿到了旁边的梳妆台附近,将麦克风的高度调到腰部以下。

  同时叶桓丘拿起了提前放在上面的二胡!

  “这波是要干嘛,现场拉二胡么?”

  “我想起了那个满血拉二胡,残血到处浪的男人……”

  “真的好听,这西洋乐器跟东方的乐器融合得太好了,这哪里是音乐怪才,他是妖孽啊!”

  众人屏息以待,只见叶桓丘拿起二胡,置在自己的腿部上,弓弦轻轻催动。

  二胡声中,那独有的愁意被倾泻而出,声音回荡在演播厅里,让人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弓弦催动时,带出的几分婉转、优雅,将离愁一路延伸。

  回味再三的同时,眉头也渐渐舒缓,想起了些往事,略带些哀愁伤感,但更多的是遗憾……

  仿佛神来之笔的二胡声,为这一首《东风破》奠定了封神的基础。

  随着叶桓丘的演唱,机房内的沈涛,此时看着那逆跌的上升曲线,由衷的松了一口气。

  但紧接着下一刻,收视率纪录被突破了,上一期最高的1.32%轻松迈过去,还有上升的势头。

  “干得好,你干得好啊!”

  沈涛忍不住呐喊出来,他称赞谁干得好呢?

  可以是叶桓丘,也可以是姚琦,当然也可以是他自己,这一次的收视率再次突破,他们三个人缺一不可。

  在颁奖典礼现场看直播的那扎,不由得闭上双眼,此时的眼角微微湿润着,她嘴里默默的说着:“太好了……”

  孙芊听得比较认真,就没注意到那扎的表现,之前谭薇薇的表现如果说让她觉得是“惊为天人”的话,那么眼前唱着“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的叶桓丘,那真就是“天神下凡”。

  无关唱功方面,纯粹是音乐的质量,高下立判。

  虽然《库伦的夜》里的异域风情让人感慨,但是对于经常旅游的孙芊来说,那描述的风景,虽然美……但也不是多么惊艳。

  反而是《东风破》歌曲里在她脑海中塑造出的画面感,令她心向往之。

  叶桓丘用那哀而不伤的声音,深情的咏唱着,最后歌曲的结尾,再度重拾二胡,为这《东风破》画上圆满的句号。

  曲毕声止!

  全场鸦雀无声,人们甚至连鼓掌都忘了。

  最先回过味来的聂老打破了现场的沉寂:“这首歌叫东风破,诗意至极,能跟我说说这名字的来由吗?”

  旁边放下二胡的叶桓丘,稍微组织一下措辞,开口说道:“我来魔都这个地方打拼快七年,中间我没有回过家。那时候工作很晚才能离开公司,那时候我记得家里给我打了一次电话,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一次,我说混出个人样再说。“

  “走在回出租房的路上,寒冷时一阵风吹来,我不知不觉间想起家,像个忽然发神经的人一样,自己掩面哭着,情绪收不住,那时候自己写了首词。”

  说着叶桓丘找人要了纸和笔,即便是用钢笔写,叶桓丘也将【书画双绝】的技能主动打开来。

  一位青词帝王形象的人,附着在叶桓丘身上,他提笔写下:

  魔都得乡书

  雨后春容清更丽。

  只有离人,幽恨终难洗。

  北固山前三面水。

  碧琼梳拥青螺髻。

  一纸乡书来万里。

  问我何年,真个成归计。

  白首送春拚一醉。

  东风吹破千行泪。

  那钢笔之下,写出的字体是瘦金体,附着于他身上的是那位爱诗词胜过江山的宋徽宗,他的一手瘦金体,波磔爽利、横竖瘦挺、侧锋如兰竹尖锐般锋芒毕露。

  他的《欲借风霜二诗帖》更是被誉为,楷字瘦金体中无可超越的存在。

  而词则是来源于东坡先生的《蝶恋花,京口得乡书》。

  将思乡忧愁的情绪展现得淋漓尽致,聂老都不由得,找叶桓丘要来这手写的词帖观摩再三。

  “东风破就取自这首词作的结尾。”

  叶桓丘强行将其圆回来,《东风破》讲的的是回忆,多少有点爱情的元素,但千人千耳,你听着像是讲述情爱,但实际上歌曲的内核是离别之愁。

  正好也对应上了!

  闻老此时则点评道:“你之前说的为乐坛带来新的流派,我觉得……一点都没夸张。这旋律以钢琴开头,随后古筝与架子鼓的声音融入,后边琵琶声的转折,以及神来一笔的二胡过渡,将中西方的乐器搭建得极富层次,是真正的新流派,新曲风,很好~~乐坛需要有你这样的后辈,才会兴盛且继续往前发展!”

  他老人家的点评几乎就已经为这一场对赌协定,判定了输赢。

  “歌词写得好,诗词更佳。里边歌词写的一盏离愁,高就高在了这,离愁是形容词,但这里把它当名词来用。明明是一盏灯,却非说一盏离愁,把灯下人的情绪投射在上面,非常好!孤单伫立在窗口是灯在伫立,也是离愁在伫立。将离愁通过灯进行具象化,又通过伫立拟人化,让存在概念上的离愁一下子有了生命。”

  聂老夸赞之词溢于言表,真是怎么夸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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