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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庆幸。
沈北的运气真心不错。
被诓骗进天启神教后,其他面对涡虫,几乎是必死之局。
但偏偏……
沈北来的时候落水了,水壶里面灌满了苦涩的海水。
而所谓的涡虫,其实和百慕拉一模一样。
唯独一点不同。
百慕拉在找到自己的容器后,通过零藏在36号庇护所的基因修复设备,不再惧怕海水。
沈北可不相信涡虫也完成了基因修复。
毕竟,那设备绝对是独一份。
所以,在沈北肯定涡虫的本质后,丝毫没有任何慌张。
直接将海水倾倒在涡虫身上。
下一刻。
炸裂的一幕,就在沈北眼前上演。
但见。
那原本看似平淡无奇的海水此刻化身为一剂剧毒,又仿若炽热的铁水倾泻而下,携带着颠覆生死的力量,不断侵蚀着涡虫的巨眼。
就好似繁多的烧红铁珠掉入了冰块中,不断下沉腐蚀。
这一刻的巨眼涡虫显得如此不堪一击,海水的侵蚀犹如蛀虫般快速穿凿,将其内部结构蚕食得千疮百孔。
那些孔洞密密麻麻,深浅不一,犹如奶酪中被虫蛀后的复杂纹理,
“降维打击。”
沈北勾着嘴角,笑声凶残。
而伟大涡虫承受着前所未有的痛楚,发出阵阵悠长且凄厉的惨嚎。
它的周身腾起一片片惨白的雾气,那是血肉在海水腐蚀下的蒸发,是生命能量的急剧流失。
随着巨眼的崩溃,涡虫的血肉也开始分崩离析,大片大片地剥落、碎裂,犹如暴雨中的残垣断壁。
将死之际,这些浑身上下长满白色虫子的涡虫发出悠长的嘶吼:“你会死的!你会死的!”
沈北有一瞬间的错愕,随即就笑出了声,而且笑的愈发癫狂。
“这就是你的临终遗言?”
“废话连篇,谁能不死?”
很快,在海水的消磨下,无论是巨眼还是虫子,便整个化作了干枯的肉糜,再也说不话来。
一个被封为“神明”的生物,就这么死了。
死的毫无挣扎,死的如此悄无声息。
沈北砸了砸嘴。
忽然有种错觉,也许这个世界上,任何力量都不是完美的。
都是存在命门的。
只要发现命门,战斗越发的简单……
但沈北也知道,这可能是个例,更多的还是需要高强度战斗。
特别是要面对的敌人越来越强大。
N6溶液刻不容缓。
沈北缓缓转身,踩着血肉和污渍,来到蜷缩成一团的众多黑袍信徒面前。
这些信徒完全被吓傻了,不知逃跑,也叫喊不出声。
被她们奉为神明的涡虫竟然被一个普通人杀死了!
这种冲击力,让她们世界观崩塌,难以接受了,还以为是梦一场。
毕竟,神明怎么可能会死啊!
此时的沈北打量一眼,人群之中,那个中年妇女黄圣衣不见了、。
不过,沈北并不着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更何况,周围都是大海,泰坦能提供的地方就这么大,藏都藏不住。
此时,有一个黄头发的女人双目紧闭,两只手捂在胸前,嘴里念念有词。
“涡虫身穿黑袍款款而来,一手拿雷电,一手拿金属。他将颠覆从古至今的一切无可名状之神明,重新决定万物的食谱。古神和暴君们先后消亡。世界的异能者将无以为继。蓝烟笼罩一切之时,世界将沦为涡虫的美餐。唯有伟大涡虫的信徒能免受死亡之苦,她们手持红灯……”
一柄冒着热量的光剑钉在黄头发女人的耳旁。
“你们的涡虫已经弃你而去了,现在能拯救你们的只有你自己,来吧,开动你的脑筋,给我一个不杀你们的理由。”
沈北一脸微笑的说着。
那黄发女人睁开眼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两只手心摊开。颤声道:“吾愿竭尽生命和忠诚,侍奉大人。”
“……”
其他的黑袍信徒有学有样,也都围拢过来跪在沈北脚下。
沈北冷笑着摇摇头:“这套说辞对我没用,我也不需要神婆诓骗活人给我做祭品,你还有别的话要说么?”
黄发女子的身体依旧微微颤抖,死亡的气息让她几近瘫痪,脑子完全运转不过来,只能重复着刚才的话语。
沈北审视着四下的血肉,干尸,断裂的十字架。
“愚蠢的也许不是人,而是整个世界。”
沈北嘟囔一句,手中光剑旋转一圈:“好了,告诉我,黄圣衣住在哪里,会躲在什么地方?”
……
沈北来到教堂大门口。
拉开大门。
阳光倾泻进来。
原本昏暗的教堂内,骤然明亮起来。
只不过,空气还飘散着血雾和几乎凝结成实质的血腥之气。
随着大门开合的幅度变大。
阳光如同爬行的光明,一点点侵蚀着黑暗。
最终。
光明停止了。
可以看见沈北身后是十多个无头尸体跪倒在地。
那些黑袍女人,每个人手中都捧着自己的脑袋,像是在虔诚的祈祷自己的罪孽。
这是最符合她们信仰的死法。
还有什么比捧着自己脑袋更加虔诚的呢。
沈北最后回头望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死亡的艺术,真是让人身心愉悦。”
没错。
真的是艺术。
沈北还是第一次感觉自己这个刽子手,也有艺术家的细胞。
真是妙不可言。
离开教堂。
沈北向着庇护所深处走去。
按照刚才的拷问,黄圣衣就住在教堂的不远处,一户独门独院的住所。
能居住在泰坦背上,必然是有钱有势之人。
沈北要收自己的利息了。
一路上。
还有不少其他宗教的人员试图和沈北搭话,拉人入教。
别的宗教没什么特点,依旧延续着旧时代的教义和说辞,在做一个本土化的改进。
等于润色之后,拿来就用的既视感。
但那个扭曲佛陀的教义非常有意思。
沈北简单了解下,竟然与旧时代的戒规完全不同,甚至是背道而驰。
旧时代的佛家讲究清心寡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乃刮骨寒刀。
但这个被称为“肉佛”教的宗教,竟然是提倡赤裸的交融。
信徒每周都要集合在一起开启盛大的人类繁衍活动。
当真是让人咂舌。
不过,沈北可没兴趣去参加正在举行的活动。
一个是还要去收利息。
另一个必然是男信徒多,女信徒少,要是去了可能也得排队,耽误时间。
沈北可是一个时间感很强的人。
连新人一对一福利都没有,这肉佛宗教真不怎么样……
很快。
沈北来到一户住房前,直接推门而入。
刚好碰见黄圣衣带着一个不到十岁的小男孩拎着包裹就要离开。
黄圣衣将小男孩掩在身后,神色无比恐惧的倒退两步。
沈北面色平静的关上门,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
点燃一支香烟,吸了一口,仰望天花板:“你说,天底下有没有那种试图坑杀别人,然后不付出任何代价的事情?”
黄圣衣身体僵硬,心中的阴霾和冰冷蔓延全身,由衷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冷之意。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我还是一个母亲,你不能让孩子失去母亲啊!”
而沈北眼眸深处隐隐约约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妖异血光,皮笑肉不笑的缓缓道:
“逃荒世界……失去父母的孩子简直不要太多,为什么别人能失去,你就不能失去?”
黄圣衣声音嘶哑,血丝遍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种疯狂、歇斯底里的味道:“你已经杀了涡虫,更何况你也毫发无伤,我们两清好不好?”
“坏人!”
此时那小男孩表情就好像恶鬼一样凶恶狰狞,抄起一个花瓶,直接砸在沈北的脑袋上。
哗啦一声……
碎片横飞,散落在地。
沈北倒是没什么事。
毕竟,赤壁的一击可比这小男孩的砸花瓶凶猛多了。
此时的沈北目光中尽是难以言喻的悲悯和无情,伸手抚摸着小男孩的头发,笑着说道:
“很好,懂得保护母亲的孩子,才是勇士。”
“坏人!你是坏人!”
小男孩还上头了,又抄起花瓶就要砸过来。
沈北一抓,抓住小男孩的手腕,将花瓶放下来。
拎着不动挣扎的小男孩来到黄圣衣面前。
掏出手枪。
沈北眼眸最深处却好像不经意间闪过一丝阴冷之意:“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你是想死在孩子面前,还是让孩子死在你面前?”
“不不不!”
黄圣衣神情凝结成冰,目光急促闪动,脸色惨白,瞳孔放大,嘴巴微张,充斥着恐慌的神色:“不要,放过我们,求求你放过我们!”
砰~~
沈北懒得听黄圣衣叽叽歪歪,一枪崩碎小男孩的脑袋。
那小男孩的头盔如同被空间法则抹除了一般。
在子弹巨大的动能之下,直接消失!
只在空气中留下血雾和地面上的碎渣。
“来世好好教育你的孩子,胡乱伸手打人可不好。”
沈北将枪口对着已经傻眼痴呆的黄圣衣,一脸微笑的继续说道:“我还算脾气好的,给他一个痛快,否则我有上百种方法,在你面前活活折磨死他。”
“原谅这个世界吧……”
砰!
又是一发子弹。
黄圣衣的身体缓缓向后倒去,一双瞳孔渐渐失去光彩,连声哀嚎都未曾发出,绝气身亡。
沈北叼着烟卷,捡起地上的皮包。
放在桌子上,打开、
翻了翻。
十多颗高级晶源核心。
有点……穷啊。
收着了。
其他都是衣服杂货无用之物。
但沈北瞬间有种冲动,想要割开皮包……
属实有点后遗症了。
沈北耸耸肩,丢弃背包,转身走出屋子,并贴心的锁上门。
自顾自的离开。
沈北在这个充满宗教的庇护所找到议会办公场所。
二十个席位,只有二三个在位。
随便丢了几张宣传单直接走人。
没时间和他们每一个席位去解释,自己去看,愿意来就来,不来拉倒。
……
顺时针一路会见首领,发传单。
小半天后。
这边的庇护所几乎宣传完毕,没遇到什么阻碍和作妖的人类。
最后来到十五号庇护所。
这个庇护所是大陆的一员,是唯一一个来自大陆,但没和36庇护所有什么仇的庇护所。
首领官邸。
“沈北是吧?我愿意称呼你为一声恩人。”
首领木斐然笑着说道。
沈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