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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基武器助力之后。
到了沈北最爽的时刻。
枪口喷着火舌,吐出凶狠的子弹,密集射向那堆儿草丛。
“嗷嗷嗷,嗷嗷嗷……”
被弹头击中的目标,敌人发出尖锐哀嚎,犹如人大腿根部的肉给钳子突然拧伤。
有几只黑影,欲要弯腰冲击过来,但看到同伴中枪惨叫,也意识到沈北正在反击。
枪械的可靠性就在于,能杀一个,也能杀两个。
队友倒地,幸运可不会使沈北的枪口哑火,也吓得立刻撒逃。
单方面猎杀!
每一个狙击手都喜欢这种场面。
如同难以抗拒的毒品,骨子里就有溢出的舒爽。
每一次射杀敌人,感受子弹旋转,破坏血肉组织,以及哀嚎声,就像和风骚会玩的女郎大战一个小时,畅快淋漓的内……
这感觉,骨子都是麻的。
沈北移动一些位置,重新架起狙击枪。
幽灵杀手的意义在于,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鹿肉在胃里蠕动,身体的热量开始疏散进脉络,沈北猎杀的渴望越发躁动,难以平复。
也许他们是无辜的,但沈北将他们想象成巴巴屠和三木的化身,那就不无辜了。
敌人白色水烟像云朵一样的战场,像是无头苍蝇一样来回穿梭乱窜。
还有几个敌人正在蹚水过河,试图向山顶进发。
沈北趴在湿乎乎的青草上,将眼睛慢慢贴到准星直线之上。
“砰。”又是一枪击射,子弹瞬间钻入刚刚过河的一名敌人左耳,像烈锤猛砸进去的一颗九寸钉,将下颌与头盖骨戳开。
花花绿绿的脑髓,渲染在舱门上,如发泄时的信手涂鸦。
子弹的去势不绝,炸开第一名敌人脑袋后,径直飞进正在上岸的第二名敌人脑子之中。
这名敌人的脑子如拧开一半的水龙头,流出成了柱状,倾泻进哗哗的溪水。
砰砰砰~~~
沈北面对着这些低阶的异能者,尽管使用低级子弹。
巍峨的高山峰顶,山峦叠嶂,托扶着枪声迟迟不落,可良好的稀释噪声。
急速的弹头,像勾魂使者的镰刀,锋利而无形。
沈北不停的扣动扳机,尽量击碎他们的脑袋,增大敌人的恐怖心理。
原本干干净净的河岸边,像刚打过群架的菜市场,白瓜、番茄、猪肉、鸡蛋摔烂一地,狼藉污秽。
足足打了三分钟,击倒的敌人不下二十多个,仍不见他们有逃散意图。
“这是下死命令了啊……”
沈北抱着狙击枪,转移阵地。
“真是让爽的忘却女人温柔乡。”
沈北手中的狙击步枪像贪吃水洼蝌蚪的毒蛇,不断吞咬他们的生命。
又有几个敌人从侧面山坡的摸上来,能下脚的地方不多,他们身体比较集中。
沈北一枪放出去。
子弹如同脱缰的野狗,穿透力强大的子弹,斜着打进一只敌人的脖子,破坏掉颈椎,又钻进身后一个敌人的心脏,薄皮肤里跳动的小器官立刻爆碎,阻挡不住弹头的迸出,最后打进第三个敌人的膀胱。
三个敌人顷刻丧命。一个脑袋挂在肩膀上,靠仅有的一点肉皮拉扯,滚落山下,一个左胸翻掀起血红的肌肉,伤口窜流汩汩乌浆,膀胱破裂的敌人像被踹了一脚,立马趴伏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也就是这个空档之中,右侧的断崖山峰之上,有敌人像壁虎一般簌簌朝峰顶爬来。
这种战斗方式,远非沈北猜想的那般简单,由于岩壁凹陷,他们攀得越高,越能躲避沈北在峰顶的视线。
“这是拼了么……”
沈北实在想不通,攀爬这个山崖,岂不是找死。
即便是异能者,也扛不住如此高度的坠落。
而有能力飞行的十阶异能者却不出现,让低级异能者充当炮灰。
这战术简直弱爆了。
如果是沈北指挥这场战斗,直接高阶异能者压上去,赢了就是赢了。
输了,低阶异能者上去也没用。
没必要玩消耗这一套。
沈北作为能和十阶以上异能者战斗的普通人,显然已经低阶异能者能参与的战斗了。
但凡有脑子都知道,沈北身上穿着的是战甲,根本不怕车轮战。
只怕包围战啊。
唯一能让沈北想通的就是,他们可能就是利用山崖的视野,来躲避自己的子弹。
纯纯的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但从沈北的角度出发,无论如何,多杀死一人,就少一分危险。
现在子弹确实不好打他们。
而且,子弹并不是无穷无尽,消耗光了,还得等待集束火力飞盘投放。
身后的树下,乱草丛中,很多百八十斤的大石。
沈北挂好狙击步枪,开始用石头做武器。
有些敌人,过于激愤,来不及目测好凹凸的岩壁,就睁眼瞎的朝上爬,结果攀到山壁中央似的位置,上不来下不去,急得朝同伴直嚷嚷。
沈北调准自由落体的直线,在战甲的帮助下,双臂举起大石,冲这些敌人砸去。
正常滚落的石头,对这些异能者几乎产生不了什么威胁。
但可别忘了,这些砸下去的石头可能是经过战甲力量的加速。
虽然沈北没有使用战甲正面和异能者对拳轰击过。
但能防御十阶异能者全力一击,而不破防的战甲,逆推而想,轰击出的力量,怕是十阶异能者也得肝颤。
所以,在如此恐怖的战甲动能加速下,石块堪比炮弹一样凶猛!
轰!
岩壁斜生的树冠,被石头穿的梭梭抖动,但不影响轨迹。
哐嘣一声巨响,将无处躲闪的敌人强行撞下山涧,摔成粉身碎骨。
有的稍稍砸偏,巨石铲断敌人的后腿或前肢,令其无法忍受疼痛,随之也跌落进山涧,有的不偏不倚砸中后背的敌人,死得倒也干脆,扎压成糊在岩面上的多汁肉饼。好比一只大肚子蟋蟀,蹦上水泥墙面,给人用皮鞋底子狠抽一下,形成污秽狰狞的花瓣状。
那些死死扒抓在大树上的敌人,看见自己的同伴被大石砸的惨不忍睹,怒火更是中烧,气的尖叫,可能是在骂沈北,也可能在骂愚蠢的指挥。
更多的是,也是对石块能产生如此致命威胁的恐慌。
但他们的爬速丝毫不减,却是再度提升。
沈北不敢浪费时间,尽量多而快的投抛大石,砸死一个算一个。
轰哐哐……”
沈北这种人形发射石块的大炮,连着抛下两块儿大石,一朵茂盛葱绿的大树冠上,三个敌人正踩拽在上面,两颗大石接踵而至,像对鸡冠花打了两拳,震得枝叶四碎,树皮绽开。
依附在上面的三个敌人,就好像被陨石砸中一般,尽管做出抵挡护脸的架势,但脚下仅仅是树冠,并不是坚硬的土地。
瞬间就被石块夹携着,全都冲击下山涧,爆起一阵血雾,全然没一点生还的可能。
就在沈北杀的起劲之时。
身后突然有炽热的气流尖啸声传来……
沈北瞬间毫毛炸立,如芒刺背。
还未转身,眼角余光之中,一片宛如滚滚岩浆的火焰横扫而来。
坏了!
不讲武德的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