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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灵溪当着随行官员问康纶:“康大哥,这人都凭空没了,咱们这差事没法办,看来只有回复皇上了!”
康纶点头道:“我觉得这事挺玄乎的,这么多人凭空消失,一定是有力量在背后策划,我这就进宫见皇上去!”
皇上听完康伦的话,一脸的不相信:“康爱卿,那名册上有多少人?”
康纶据实回答:“回皇上,有一千三百二十六人!”
皇上突然勃然大怒:“你也知道有那么多人呢,他们怎么可能凭空消失,我看有人是想京城的永不得安宁吧!”
康纶倒也不吃惊,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
便说:“皇上明鉴,微臣问过他们的家人和邻居,他们消失之前,家里并没有发现过打斗或者吵闹,甚至连行李都未曾带走过一件,这说明她们没有要离家的意思,也不像被人掳掠。
微臣虽然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但是,那么多人凭空消失,背后绝对有力量操纵!”
皇上很是满意,这就是他想要的,他问道:“那是康爱卿以为,这事是何人所为,他们又是如何做到的,目的又是什么?”
康纶老实回答:“没有任何线索,微臣不知!”
皇上陷入了沉思:“这些你只能在一天之内,躲得干干净净,又在三天之内,让京城物价飞涨,她们的本事,可不容小觑。我看他们是想让京城继续乱下去,所以彻底远走高飞了吧。正如康大人所说,一定有人在背后支持他们,你觉得呢?”
“皇上所言极是!”康纶自然知道皇上意有所指了,他只好揣着明白装糊涂。
皇上慢慢走到康纶的身边,冷冷的问:“那你觉得这背后的人会是谁?”
“皇上恕罪,微臣不知!”康纶语气平静,心里却山呼海啸。
皇上太心急了,他迫不及待想要人将此事算到长公主和苏灵溪身上。
皇上敛了眉眼,带着怒气说:“不管他是谁,一定是想借着此事,惹得京都不安,真是其心可诛。”
康纶跪倒,言辞恳切的说:“微臣以为,如此大规模的人口失踪,定是有预谋的行为,臣建议让京兆府查办此案!
但更重要的是要赶紧恢复京城秩序,家境殷实的人家还好,那普通百姓连米面都买不起了,再这么下去是要出乱子的!”
皇上颔首:“康爱卿言之有理,但此时也不能全然靠着京兆府,这些人都是苏灵溪一手培养出来的,相信她会有办法找到这些人的!”
见皇上这么不要脸的想诬陷苏灵溪,康纶心里气极了,便道:“皇上,苏灵溪虽然开办了女学,可她一个女子,手上又无人可用,如何能转移那么多人,而且据微臣所知,苏灵溪自停职之后,就一直呆在家里,这些人的去向,她如何能知道!”
皇上笑了笑说:“那就让京兆府协助你们查一查吧,你刚才也说了,好多百姓都在饿肚子呢,你和苏爱卿要加快进度了,不然,差事办不好,朕可是要罚的!”
“皇上,这……”康纶惊得目瞪口呆,皇上怎么能如此无赖。
很快,坊间就有传闻,说苏灵溪不满女子学堂被关,教唆那些学员逃跑还带走了大量金银物资,故意阻断了商道运输,货物没法进到京城,导致物价飞涨,这是故意要敛财呢!
还说苏灵溪为了出成绩,不惜奴役那些学员,没日没夜的给她干活。
上从牢里放出来那批孩子,被安置到了善堂,但是善堂的人发现,他们像木头人一样,全然没有灵气,他们不怀疑人是在牢里受了折磨,反倒说这都是苏灵溪压榨的后果。
本来,苏灵溪的女子学堂主要招手的就是平民女子,百姓也确实享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大家都说苏灵溪是个大善人。
可如今物价飞涨,什么都要靠抢,遭罪的还是这些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这人饿着肚子,就容易愤怒,这不,大家都觉得苏灵溪之前扶危济困是装样子的,天天有人来镇国公府闹事。
长公主妇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长公主才是女子学堂的推进者,外头都在议论,女子学堂里的人都训练有素是长公主夺权的力量。
如今人不知所踪,这是在酝酿着大阴谋呢。
起初,皇上在朝堂上听到这种言论,还黑着脸说这是无稽之谈,可是,后来,京城越来越乱,每天都有人饿死,京兆府又一无所获,还有人供出,女子学堂起义前一晚,苏灵溪女扮男装去见了学堂所有管事。
苏灵溪就被抓到京兆尹问话,苏灵溪供认不讳,说长公主到镇国公府告知她,皇上动了雷霆之怒,恐怕事情难于解决,她去,是让管事们通知所有人,女子学堂前途迷茫,让他们自谋生路。
可是,所以女子学堂的人都失踪了,苏灵溪的证词无法被证实,便被关押到了京兆府大牢。
长公主大怒,提刀到宫里找皇上要人,被御林军拦下,直接被以弑君之罪拿下了。
御林军还在长公主府里发现了玉玺和龙袍,长公主谋逆之罪板上钉钉了。
苏灵溪她的帮凶,镇国公府自然也难逃一劫,除了苏晓晓和神志不清的老国公爷,镇国公府全部下了大狱,连康纶也未能幸免。
皇上在朝堂上痛不欲生,他是信任的皇姐和荣宠不衰的镇国公府,竟然策划谋逆。
自然有明眼人知道此案有许多疑点,但大局已定,自然不会有人有异意,自古君叫臣死,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死的是风头无两的苏家。
他们眼红苏家很久了,甚至有不少人相信,苏家确实谋反了。
皇上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下了旨意,长公主荣宠无限,身为女子,不修女德,不思保国,意图谋反,妄图称帝,赐白绫。
镇国公府一家,明知道长公主狼子野心,还助纣为虐,念在苏博文守护西境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全家流放苦寒之地,永远不能再回大朔。
传旨官抬着圣旨,还没有走出皇宫,皇宫就被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