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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洲目光炽热的看向殿中央的应青辞。
“兄长,目光收敛一些。”
柳清丝有些无奈的拍了拍柳清洲的肩膀,他的目光,都引起太子殿下的注意了。
方才的那一眼,她看了都有些心惊。
“咳,清丝,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嘛!”
谁能想到,县主竟然会给他们带来这么大的惊喜?
比起尚音阁的那些人,简直小巫见大巫。
一曲落下,西元使者猛地从刚才的情境中抽出来思绪,猛地抬头,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应青辞。
此前怜莺所作,已然惊艳,但是现在……
应青辞弹奏之后,他才惊觉,这才是这首曲子该有的样貌。
既有似水柔情,又有决战沙场的铮铮傲骨。
“我并不擅长弹奏,让西元使者见笑了。”
应青辞缓缓起身,伴随着她话音的落下,大殿中的人的思绪也瞬间被引了回来。
西元使者更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不远处的应青辞。
不擅长……弹奏?还能弹奏的比怜莺好?
她确定不是在羞辱他们?
倒是景文帝乐呵一笑,这丫头还真是谦虚。
“西元使者琴技高超,今日我们大陵也是受教了,如此乐曲,西元使者听得可还满意?”
西元使者:……
“多谢大陵皇帝,我们确实‘受教’了。”
如果没有听见景文帝语气里的那丝幸灾乐祸,他指不定就信了他的话。
众大臣:原来陛下早有打算。
县主竟然是他们的底牌。
看着大陵人脸上的笑,西元使者面色越来越黑。
他看了一眼怜莺,脸上的表情收了起来。
即便弹奏的好又如何,怜莺还没有上场演奏,再说,刚才的话,定然是她故意撑着的,那她写的曲子,肯定比不过他们。
“怜莺。”
听到他的声音,怜莺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到古琴前,强制自己稳了稳心神。
方才应青辞弹奏的指法与她此前并不完全相同。
但是,显而易见的,应青辞的方法才是最合适的。
她走到古琴前,指尖落在古琴上,开始弹奏。
刚弹了不久,她就察觉到了,这首曲子比起她此前认为的还要困难。
她的脸色越发凝重。
高超的部分对指法跟弹奏的水平要求更高!
她心中越发惊骇。
方才应青辞的弹奏已经足够令人惊艳,这首曲子…比起他们西元的那首,水平更高!
她弹奏的有些磕磕绊绊,最终还是弹奏完成了。
满堂喝彩。
怜莺的水平依旧很高,但是懂琴之人也能听得出来,这曲子的高深之处。
能够弹到这种地步,琴技绝非一般人能比。
一曲毕,应青辞轻笑,这位使者,确实有本事。
‘哗——’
大殿中一阵热烈的掌声,不知道是为弹奏的人喝彩,还是为作曲的人喝彩。
懂行之人都懂,这首曲子的水平,早就高出了西元的那首曲子。
只是,弹奏的,还差了些许味道。
怜莺抬手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方才真是好险。
中间高潮的那一部分,她差点儿失手,难度直线上升。
第二局的比试,比的是弹奏的完整度。
显然,此前应青辞弹奏的完整度要高过怜莺。
只是…怜莺弹奏的曲子是新作的,完整度…暂且不好说。
没有对比,他们无从决定。
“大陵皇上,这首曲子此前无人弹奏过,这第二场,比试的是完整度,如今我西元已经弹奏完成,不知贵国……”
他也不傻,看怜莺方才的样子,就知道这首曲子多难了。
即便刚才应青辞弹奏出了更完整的曲子,他也不信,她能完整地弹奏出来。
怜莺听到这话,眸光闪烁。
或许,这位县主忽略了一件事情,即便曲子是她所作,但是这么短的时间,最考验的就是个人的水平,不是最难就是最好。
这样,她虽然刁难了她,但同样的,也刁难了大陵。
毕竟,大陵还未曾有人弹奏过这首曲子。
尚音阁之人面面相觑,他们当然会弹,但是这首曲子光是听着就十分困难,要是上手,对比怜莺,他们没有多大的把握。
最终,还是得应青辞来。
她是创作之人,弹奏起来应该也不是问题。
“县主可还能弹奏?”
“可以。”
虽然已经弹奏了了一局,手有点儿酸,但还是能够坚持。
顿时,大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直勾勾的落在了应青辞身上。
‘铮——’
应青辞纤细的指尖一动……
悦耳动听的旋律或作飘逸的音符流传在大殿中每个人的耳里。
众人都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不可思议地动了动。
穿着绿色锦衣的少女面容恬淡,带着淡定从容,不卑不亢地轻抚着琴弦。
琴音动人心弦,让人如痴如醉。
伴着应青辞指尖的飞舞,像是一只翩翩蝴蝶一般,素手来回跳动着,虚影散漫,慢时又如同定格一般,意味悠长。
激流勇进,清脆荡漾,气势盖天,竟然如此契合地融合在了一起。
一曲终了。
殿中的人尚还沉浸在此前曼妙的曲音之中。
久久不能回神!
‘铮——’
应青辞指尖落在琴弦上,发出了一声响动,众人这才看看回过神来。
接着。
雷鸣般的掌声!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天籁之音!
怜莺面色惨白。
此曲终了,也代表着她彻底输了。
同样的,对于西元,她也没有了利用价值。
“怎么…可能?”
陈宛儿喃喃开口。
丁倾雪更是紧咬下唇,面色惨白。
应青辞竟然赢了?怎么可能?
“大陵不愧是天下乐师向往之地,此等技艺,我等也算是开了眼。这一局,我们西元输了。”
大殿中人呼出了口气。
现在是一比一,平局。
也就是说,最后一局,才是定输赢的关键。
不过,西元那边换了人,怜莺路走到半截,猛地转头。
“这曲子真的是你做的吗?”
此时,她早已没有了之前的云淡风轻。
“众目睽睽之下,姑娘以为呢?”
“说不定是你此前已经作好了的呢?现在只是重新写了下来!”
怜莺紧咬下唇,不死心的开口。
西元使者的脸已经黑了下来。
“姑娘这样说,莫不是,西元的曲子就是这般来的?”
应青辞故作震惊地看向怜莺,只是眼底,多了一丝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