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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崇华此刻怎么可能改口,不管陈霏羽是故意点这么多,还是不小心点这么多,都不是重点,这个账单他必须要付。
之前把牛都已经吹出去,咬着牙也要买单,否则岂不是就是笑话了?
他当然知道,以陈霏羽经济能力,支付这顿饭肯定没有什么问题,医生是赚不了多少钱,但架不住有小金库。
如果真的让陈霏羽买单,那他以后真的没脸与陈霏羽见面。
最重要的,他还是觉得对方将账单给搞错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加起来根本没有那么多,即便再有钱,也不是傻子……
更不能对方说多少,就给多少!
“你们要是着急的话,可以先走。”何崇华道。
之后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有陈霏羽在,他始终有些束手束脚,不敢过多“发挥”。
“哪能呢?我们再急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陈霏羽当然拒绝,她还想看何崇华怎么处置。
“也行。等会结完账我送你回去。”何崇华特地忽略林峰,他可没有任何理由,要将这个家伙送回去。
林峰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开口说什么,他也不指望何崇华,对方现在把他当成眼中钉肉中刺,要不是因为有陈霏羽,估计早就动手了。
毕竟一个跆拳道黑带,还是相当有自信能干翻别人……
前后大约五六分钟,是一个中年人,年纪大约四五十岁,身材发福,走路显得有些臃肿,速度并不快,脑袋上的头发有些稀疏。
“您好……我就是这家店的经理,我姓谭。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谭经理,你们的账单有问题!说我这顿饭吃了二十万……”何崇华立刻开口道。
“抱歉,我看过账单……”谭文江习惯性先道歉,然后再说其他。
“是不是有问题?这些东西有二十万,在开什么玩笑?我也不是没吃过见过。二十万的东西,根本不是这样。”何崇华没等对方说完,马上插话。
“先生,我们的账单没有问题。你点的这些东西,价格确实是二十一万八千!考虑到各方面的原因,我们可以给您减免一万八千的服务费,您直接支付二十万即可。”谭文江连忙道。
作为经理,抹掉一万八的零头,还是没有任何问题,名头是经理实际上是半个老板,这家店是与人合伙开的,他负责管理,合伙人只有分红权。
“你这意思是我差这一万八?我就想知道,怎么能有二十万?”何崇华脸色一变,他开始觉得事情不对,下面人有问题,总不能经理来也还这么说。
来之前,对方肯定已经核实过了,账单要是有问题,对方哪还能这么嘴硬?
只是尽管内心这样想,却不能服软认了,必须要让对方算一遍。
“那我跟您简单算一下。”谭文江明白,此刻给账单,不如直接一笔一笔算。
其实正常客人都是看账单,大概就知道什么东西贵,直接算会让请客的人没有面子,就像是吃不起一样,不过有人有要求除外。
“好,你算,我听着……”何崇华点了点头道。
“这个日式原鲍,一份是九千九百九,三份差不多是三万,是由空运回来的单头鲍做成的!这个蓝鳍金枪鱼也是极品,一份三万九千九……”谭文江对于每一种料理都如数家珍,无论价格还是原料,又或者特色十分清楚。
整个过程没有丝毫的磕绊!
何崇华没有插言,他知道某些顶级日料贵,但也没有想到贵到这样的程度。
陈霏羽所点不过四五份料理,但每一种的价格差不多等于之前他点的所有加起来的几倍。
这样算下来,确实已经十三四万了!
不过这距离账单二十多万,还有五六万的差距。
难道是……那瓶红酒?
他将目光定格在那瓶红酒上!
“最后就是这瓶红酒,是罗曼尼康帝,法国歌索酒庄产的,售价五万八千八……”谭文江手掌指向已经变成空酒瓶的红酒道。
何崇华沉默了,罗曼尼康帝这个名字,他当然听说过,是红酒当中的高档货,最贵的卖出过上百万,五六万左右的价格可以说稀松平常。
主要他也不是经常喝,红酒喝拉菲比较多,扫了一眼不是拉菲,就觉得再贵不过一万,又怎么想到是更高级的红酒。
而且整瓶红酒,他一口没喝,全都被林峰和陈霏羽喝完。
若不是宴请重要客户,正常谁会喝几万块的红酒?
他目前还在创业阶段,手里有一些资金,但距离成功的商人还是有不小的差距,非要喝也能喝得起,但不免觉得肉疼。
“加上服务费,这样算下来,总账单就是二十一万八千。这是账目明细,您过目一下……”谭文江将手里早已准备好的账单递上去。
面对这样的客户,他不得不慎重,敢点二十万左右的东西,绝对不是吃不起。
对账单有异议,完全可以理解,必须要给解释清楚。
毕竟如此客户是极少数,普遍消费在一两万左右,一万以下也有很多。
谁也不是家里有矿,十几二十万的吃,多一些这样的人,那他岂不是发了?
何崇华这才接过账单,自上而下扫了一眼,不用比对,也知道人家的账单确实没有问题,是自己没有认识到某些料理的价格。
他忽然间看向陈霏羽,微微皱了皱眉头,要说她完全不知道这些东西的价格,他肯定是不相信的。
对方以这样的方式宰他一顿,目的是什么?
东西差不多都已经吃完,不存在浪费。
“表哥,要不把账单给我吧?”陈霏羽伸出了手。
既然敢点,她自然是能买单,手头上的钱不宽裕,但几十万还是有的。
不过她要是买完单,何崇华以后就没脸见她,厚着脸皮见面也不敢再吹牛。
这也算是达到了另外一个目的!
“说什么呢?我知道,你现在都靠自己养活自己,不要家里的钱。说好我请客……”何崇华努力在脸上挤出笑容,哪怕知道对方故意,也不能开口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