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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一软,宋怜忍不住在言辞间多了几分小女儿才有的娇憨,两三句话还没说完,楚夫人就对她喜欢得不要不要,恨不得今天就把人拐回家。
楚夫人拉着儿子躲到一边:“你加加油,抓抓紧,今年之内能不能把我儿媳妇搞定?”
楚天纵:……
“还在继续。”
“继续你个头啊,抓紧时间啊,你看小怜那么好,到时候有人跟你抢,我看你怎么办!”
他漆黑如夜的眸子深沉几分:“我看谁敢。”
楚夫人:“我不管你,反正年底之前我要看到咱们家儿媳妇进门,我还等着喝儿媳妇茶呢!”
“知道了……”
楚天纵一脸无奈。
他走到宋怜身边静静陪着她。
见他脸色有些微变,她好奇地问:“刚才阿姨跟你说什么了?”
“她问我什么时候才能把你娶回家。”
楚天纵张口就来,宋怜差点没被呛着。
她脸颊微红:“你别胡说八道……”
“在你面前我从不胡说八道,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带你去问问我妈。”
“不要。”她大窘,脸羞得更红了,“别闹了,橘子姐姐还在里面呢,我现在没心情跟你说这个。”
“好。”他很配合地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他又来了句,“等这边事情忙完了再说。”
宋怜:……
她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先等着吧。”
温橘进入治疗室已经两个多小时了,还没出来的迹象。
看出她的焦急和担忧,他出声安慰:“治疗仪是楚家今年在医学仪器方面的重大突破,已经在国际上斩获各种重量级奖项,两个小时……估计等她出来,脸上的伤痕都快看不见了。”
“真有那么神奇?”宋怜惊讶。
“等着看吧。”他微微一笑。
事实证明了,楚天纵没有夸大其词。
没过一会儿,温橘出来了。
她欣喜万分的脸上已经光洁如新,只有凑近了才能看见略显粉色的伤痕还在。
温橘:“医生跟我说了,我来得及时,而且消毒工作做得好,所以治疗仪能发挥最大的功效,剩下的一点点只要再花点时间就会彻底恢复。”
她激动得眼眶微红,“谢谢你,小怜。”
说着,她紧紧抱着宋怜。
嘴上说不在意,但温橘毕竟是个女孩子。
谁会顶着脸上的疤痕真的不往心里去呢?
现在好了,她恢复了!
宋恪也松了口气:“谢谢你,妹妹,如果没你的话……”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谢?难道以后橘子姐姐看到我受伤或是遇到事情了,不会出手帮忙吗?”
宋怜笑道,在温橘的肩头轻轻捏了一下,“回去好好休息吧。”
“好!”
他们心里都清楚,接下来怕是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养足精神才是关键。
送温橘和宋恪回去后,宋怜刚想回自己家,宋恪却叫住了妹妹。
“这几天你就住在家里吧。”
“可……”
“这本来就是你的家,管那个老东西怎么说呢,我现在算是看透了,你越隐忍越退让,对方就越得寸进尺。”
宋恪恨恨道,“之前我还以为我们暂时让步,可以让她缓和一下对你的态度,现在看来是我和爸爸天真了。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
见哥哥已经想明白,她点点头:“好。”
楚天纵:“那我呢?”
宋恪不明白:“楚少,这次的事情多谢你出手帮忙,等我家里的事情了结了,我一定会亲自登门拜访,以表谢意。”
楚天纵微微皱眉,眼睛只看着宋怜,重复了刚才的三个字:“那我呢?”
宋怜头皮发麻。
“那个……哥,你也给天纵安排一个客房吧,这几天也让他住在我们家。”她知道装傻是没用的,这男人一定会逼着她开口。
“这些天他没处可去,都住在我那儿的。”她又解释了一句。
宋恪瞪大眼睛:“这……”
“别乱想,他在我那儿是睡沙发的,所以给他安排一个客卧就行了。”
楚天纵微微一笑,转脸看着宋恪很自来熟地说:“麻烦大哥了。”
宋恪:……
宋怜:……
这人还真是脸皮厚,让人无言以对。
很快,房间安排好了,就连温橘都住在宋园。
傍晚时分,宋乐文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在返程的路上,他已经收到儿子发来的邮件,知道这两天自己不在家,家里又发生了这种事。
他面色铁青,先语气温和地询问了温橘的伤势,然后重重地说:“哼,我说这次合作厂家那边怎么会突然出事,原来都是设计好的。”
宋怜心头一动:“您是说,这是姑奶奶刻意安排的?”
“嗯,就算不全是,也十有八九了。”宋乐文点点头,“既然她想跟我们玩到底,那我们就只能奉陪了。”
他抬眼,“你们准备一下吧,我看过不了一会儿,他们就该上门了。”
窗外,暮色四起,金乌西坠。
晚霞的红光洒满天际,把摇摇欲坠的云彩都染成金红一片。
宋怜回到自己放进睡了一会儿,房间里的内线电话响了,那头是管家的声音。
“大小姐,人都来了。”
宋怜顿时两眼一亮,睡意全无。
她换好衣服,不慌不忙朝楼下走去。
刚出房门就听见下方客厅传来激烈的争辩,不用仔细分辨她就听出来,这么中气十足又蛮不讲理,除了宋姑奶奶,不会有其他人了。
她冷笑着慢慢顺着楼梯往下,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宋乐文,这件事你别想糊弄过去!人家秀雅好好的黄花大闺女跟了宋恪,现在他不想负责门都没有!”
宋姑奶奶重重地用拐杖敲了敲光洁的大理石地砖,发出清脆又沉闷的声响。
宋乐文态度坚决:“我儿子和宁小姐根本不熟,他不可能碰她,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
“我要是碰了这女人,让我明天出门被车撞死!”宋恪也气得不轻,直接赌咒发誓。
宁秀雅哭得抽抽搭搭,几乎喘不过气来。
一旁出现一个沉如洪钟的声音,是宁秀雅的父亲,宁怀远。
“这么说来,你们宋家是打定主意不肯负责了?”冷冷一声,像极了警告。
宋怜冷眼看着,轻轻笑了:“宁先生,晚上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