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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衡拿出三个月前荣飞燕送给他的荷包还有给他写的信。
小皇子出了事之后,荣家三兄弟就再也没过去盛家学堂了。
齐衡去过荣安伯府,不过荣安伯府门刻紧闭,不见客。齐衡也打听不到荣飞燕的消息。
齐衡抚摸着荷包,他神情担心:“燕儿,你在哪里?你还好吗?你什么时候才回来了?我很担心你。”
自荣飞燕带着赵晔离京之后,齐衡已经为荣飞燕担心了整整三个月了。
两人私下里来往多年,又守着共同的秘密,两人的感情早已经超越了一般的朋友,只是他们都还年岁小,所以不管是荣飞燕还是齐衡都没有戳破那层窗户纸。最重的是他们俩人都知道,平宁郡主反对他们俩来往。
齐衡是真的非常担心荣飞燕,是牵肠挂肚的担心。
可齐衡虽是齐国公府的小公爷,但他只是个没成年的孩子,手中无权无势,他除了担心什么也做不了。
甚至平宁郡主约束他,要求他不许与荣安伯府的人来往。这段日子平宁郡主只要有时间就去接送他去学堂,齐衡完全是活着平宁郡主的监视之下。
齐衡连去打听消息都不能。这让齐衡感觉到憋屈无奈。这也让他意识到了年幼和无权无势的无奈。
这时门外传来动静,是不为给齐衡发的信号,这意味着平宁郡主来了。齐衡赶紧将东西都收了起来。然后他开始写字。
平宁郡主进来,走到齐衡身边看到他在写字,她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站了会,平宁郡主才离开。
平宁郡主走了之后,齐衡松了口气。
他脸上神情从无奈到压抑。
平宁郡主回去后,正好齐国公也回来了。
夫妻俩说起小皇子赵晔的事。
平宁郡主:“今天怎么这么累?”
齐国公:“今日早朝相公们提出要官家过继宗室子嗣,官家大怒,朝堂上吵成一团,听着我都累。”
平宁郡主:“当初南阳郡君带小皇子离京时可是说过,一个月之内就带健康的小皇子回来。可是现在都过去三个月了,南阳郡君带小皇子离京已经三个月了,人到现在还没回来,你说会不会是小皇子已经……”
“没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事难两定。”齐国公这一次没有呵斥平宁郡主,只怕他心里已经同意了了平宁郡主的说活。
不仅是齐国公夫妇,不少朝廷官员都这么认为,所以才有了相公们逼官家过继子嗣的事。
不在汴梁城的荣飞燕并不知齐衡替她担心,但对朝中的事她却是知道。
这些年她也培养了不少人手,自有人将消息送到她手中。
傍晚的庄子上传来孩子愉快的笑声,那声音稚嫩清脆。
荣飞燕循着声音找去,然后找到小溪边。庄子里有一条小溪流经庄子。古代没有污染,空气新鲜,溪流的水清澈见底。
荣飞燕远远就看到在小溪里玩疯了两人舅甥俩。听到兄长爽朗的笑声和外甥清脆稚嫩的声音,荣飞燕心情也轻快愉悦起来。
想来她到这个世已经八、九年了;这些年为了保护赵晔和荣贵妃,每天坚持不懈的习武学医,她一直是神经紧绷着,还从没过像这段日子这般轻松过。
只不过这轻松的日子也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赵晔自小长在皇宫里,荣贵妃和官家将他当成是眼珠子,一错不错地看着他。赵晔长到六岁他几乎没离开过荣贵妃或是官家身边。出入都有一群宫人跟着。
虽说如此是为了保护他的完全,但也拘束了孩子压抑了孩子的本性。身为官家现在唯一的儿子,赵晔自生下就万众瞩目,宫里宫外人都盯着他。在宫里他不能肆意,也不敢肆意。因为想要他命的人太多了。
所以到了庄子上,病好了以后,放松下来了,赵晔完全释放了孩子的天性。
爱玩爱闹爱笑,终于像个真正的孩子。
荣飞燕:“二哥,晔儿,天都快黑了,别玩了。”
赵晔 :“小姨。小姨,你看我和二舅舅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