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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伺候侯常在的梅青,侯常在难产生下的小阿哥夭折之后,侯常在身边伺候的奴才都被换掉了。这个翠帘是后来皇后让内务府送来伺候侯常在的。
翠帘:“回主儿是从永寿宫那传来的声音,奴婢也听不大清楚,不过隐约听到喊淑妃。”
侯常在:“淑妃。不是淑嫔吗?怎么会是淑妃呢?”
翠帘:“奴婢也不清楚,不如等明天奴婢再去打听一下,看是不是淑嫔娘娘被晋封淑妃了。”
侯常在:“那就明儿再去吧。不过既然都已经喊淑妃了,那必定是皇上晋封淑嫔为淑妃了。”
翠帘:“主儿,不早了,奴婢服侍您就寝吧。”翠帘将熏香点上,然后到床上轻声跟侯常在。
侯常在:“我还睡不着。淑嫔,淑妃,淑嫔,淑妃……”
侯常在反复念着,她消瘦蜡黄的脸上神情很平静,平静得有些诡异,或者说是木然更确切些。
熏炉里香烟袅袅升起,甚是好看梦幻。
这时侯常在又说道:“她可真是好福气,她能得到皇上的宠爱,还给皇上生了两个阿哥,如今都封妃了。淑妃,四妃之一啊,仅在皇后和慧贵妃之下四妃,如今怕是冷宫那位见着她都得磕头请安了吧。”
“曾经的奴婢成了妃子,曾经的主子入了冷宫。不知乌喇那拉氏知道了会是什么心情?”
侯常在摸着自己的小腹:“若是我的孩子平安出生,若是我生的小阿哥还活着。我诞育皇子有功,皇上一定也会给我晋位的。若是我的小阿哥还在,或许我现在就已经是嫔主了。我孩子他那么乖巧,那么可爱,我听到他喊我额娘了……”
侯常在陷入了幻想当中,幻象中她看到她的儿子,一个白白胖胖的可爱孩子,孩子在叫她额娘。陷入幻象中侯常在脸上露出了慈爱幸福的笑容,可没过多久,如懿出现在她的幻象中,徒手撕碎了她的孩子,侯常在看到满眼的鲜血。
翠帘就看到侯常在的面容突然狰狞起来,她眼中充满了恨意,侯常大叫:“乌喇那拉氏,你放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乌喇那拉氏,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你啊……”
翠帘赶紧按住侯常在,捂住她的嘴:“主儿,您别叫了,若是叫人听到,我们会死的。”
次日是大年初一,昭华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去长春宫跟其他嫔妃皇子公主一起皇帝和皇后请安拜年,然后跟着皇帝皇后一起去慈宁宫给太后拜年。
拜年还是老样,听完太后的教诲之后,太后连皇后都打发走了,只留下皇帝。
太后:“皇帝,昨晚的事是怎么回事?你改变了主意,那是不是该先跟哀家说一声?”
太后很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在皇帝答应晋封哲妃为贵妃之后,太后已经将这事告诉哲妃了,得了哲妃的感激和投诚。
可是昨晚皇帝却封了淑妃没封哲妃,这岂让哲妃觉得太后是在耍她。因为这个哲妃与太后之间已经生了嫌隙了。
太后:“哀家记得哀家之前跟皇帝说了要晋封淑嫔为淑妃,可你不答应。后来你答应哀家要晋封哲妃为贵妃,为何昨晚你又突然改变了主意,晋封了淑妃没晋封哲妃呢?你这般朝令夕改,恐怕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