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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普通的青蓬马车在庄府门口停下,先下来一女使,随后一个披着芽青色斗篷服饰精致的小姑娘被扶下马车。随行的女使给门子递上名帖,那门子赶紧开门迎客。
门子:“小人拜见南阳郡君。先生早有交代,郡君请随小人来。”
这小姑娘亦是荣飞燕。
荣飞燕带着女使进了门,被下人领着绕了几道门之后来到一个院子里,院子里繁花似锦,一白老者正园中观赏新开的梨花。
下人:“先生,南阳郡君到了。”
那老者这才移眸看荣飞燕。
荣飞燕:“小女荣飞燕拜见庄先生。”这老者正是荣兴礼所说的大儒庄学究。
荣飞燕放低姿态。她是以南阳郡君的身份进门来的,但却是以荣飞燕的身份来拜访庄学究的。
庄学究:“荣姑娘不必多礼。”
荣飞燕:“今日小女是为了家兄求学之事而来了,打扰先生,还请先生见谅。”
荣飞燕开门见山的说出来意。
庄学究:“前日荣大人前来,老夫已经拒绝了。”
荣飞燕:“小女知道,不过小女还想为兄长再试一试。小女兄长对先生极是敬仰,小女不忍让兄长失望,还请先生给小女一次机会。”
庄学究:“老夫与你父亲说过,老夫此次进京为了教积英巷盛家的孩子读书。老夫不收弟子。”
荣飞燕:“这事家父也已经跟小女说了,只要先生答应,盛家那边自有家父去与盛大人说。”
庄学究:“你真要试?”
荣飞燕:“若是冒犯之处还请先生见谅。”
庄学究:“你这小女娃可真是固执。跟老夫来吧。”
荣飞燕:“多谢先生。”
两人坐下,庄学究问荣飞燕:“小女娃,老夫给你机会,只要你先劝动老夫,老夫就答应你。”
荣飞燕:“先生一言九鼎?”
庄学究:“老夫言而有信。”
荣飞燕:“听说先生擅棋,小女与先生手谈一局如何。”
庄学究:“不妥不妥,老夫都是将古稀之人了,和你一个小女娃下棋,那岂不是欺负你。”
提到下棋,庄学究荣飞燕的目光带着怀疑,不过荣飞燕十分自信。
荣飞燕:“那倒未必是。先生乃是当世大儒,先生当知天赋远比努力更加重要。没有天赋的努力是都白费功夫。年纪并不代表成就。先生,若是小女输了,为兄长求学之事,先生就当小女没说过。”
庄学究:“你这小女娃胆子倒不小。既然你坚持,那老夫就只能仗老欺幼一回了。”
荣飞燕:“飞燕多谢先生。”
庄学究:“小女娃,请。”
荣飞燕:“那飞燕就冒犯了。”
摆好棋盘,荣飞燕执黑先行。
第一子下,平淡无奇,庄学究也没回事;可是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棋盘上的黑白棋子从少到多,然后白子又从多到少,庄学究的眉宇已经皱了起来了,这表明他在苦思。荣飞燕却依旧是淡然如初,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