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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廷烨是个胆大的,他抬头看了官家一眼,然后说道:“官家,学生知道欺君乃是大罪,学生不敢欺君。”
“十年前,学生性子冲动无知。在学生十二岁的时候,学生和兄长被夫子罚抄书练字,因为学生顽皮诗词做得不好,被夫子说学生的诗乃是杨无端之流,学生气昏了头便与兄长报怨了两句。学生的确是说过杨无端被刻薄了。虽是学生冲动无意所言,之前学生不懂,但现在学生已经知道当年学生所言的确是对先帝不敬。官家,那是学生冲动所言,学生心里并无对先帝不敬不意。学生知道此事是学生犯错在先,学生认错,还请官家责罚。”
顾廷烨很果断的认错请罚。
顾廷烨也在这会听到官家和太子提起杨无端才想起十年前他和兄长顾廷煜抄书练字时他曾说过。这事只有他和顾廷煜知道,现在官家和太子却知道这事,顾廷烨心里已经肯定定是他那异母兄长故意将这事传出去的。
顾廷烨是个聪明的人,他知道这事既然已经传到官家耳中那必是瞒不住了。若是他不认错,到时官家查出来那他就是欺君。欺君可是大罪。欺君之罪可是比对先帝不敬的罪名大多了。孰轻孰重?顾廷烨还是分得清的。
他心里想的是,既然错已经犯了,狡辩否认也没有,倒不如直接认错请罚,以期能在官家这个博个好印象。
不得不说顾廷烨赌对了。顾廷烨果断的认错请罚,官家见他知错就改,或许还因着小时候的印象以及顾廷烨如今精神小伙子的好形象;官家对他印象不错。就是太子对他印象也更好。
太子对顾廷烨印象好了,于是便想帮他说话。
太子便问:“既是你与你兄长报怨之言,那这事是怎么传出来的?还是隔了十年才传出来。这事除了你们兄弟俩,可还有其他人知道?”
顾廷烨闻言抬头看太子,太子给他使了个眼睛。不可思议的是,顾廷烨竟然明白太子的意思。
顾廷烨立即说道:“回禀殿下,此事就只有学生和兄长知道。”
太子:“如此,此事莫不是是你兄长传出来的?”
顾廷烨:“此事是当年学生一时冲动所言,学生早就忘了,不曾再与人提起过。若是此事传出来,那就只有可能是学生兄长所为了。”
顾廷烨一脸伤心的模样。
官家:“你兄长他为何要这么做?你祖父只带你进过宫,朕倒不曾见过你兄长。”
太子又给顾廷烨使眼色,顾廷烨很上道,只见他苦着脸说道:“学生兄弟三人虽都是父亲嫡出,但却是同父异母。学生兄长乃是学生父亲原配妻子所出,兄长生下来就身体孱弱,一直在家中静养。兄长生母回娘家病亡之后,父亲续娶了学生生母。学生生母在给学生弟弟时难产一尸两命。学生生母亡故之后,父亲又续娶了学生兄长的姨母,也就是学生的继母,是学生幼弟的生母。”
“学生曾听学生生母身边的嬷嬷说过,兄长曾因其生母之死怪罪于学生生母。如今想来,必是兄长因此而记恨于学生,故才有此行为。”
“官家,虽然兄长不顾我与他的兄弟情谊,但学生却不能不顾学生与兄长的手足之情。此事是学生有错在先,学生兄长体弱多病;还请官家匆怪罪于兄长,请官家只罚学生一人吧。”
顾廷烨先说了自己可怜身世以博官家的同情,然后才解释原因,最后再请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