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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霜:“娘娘,延庆殿那位去了。”
欣贵人闻言惊诧:“什么?你说什么?”
曼霜再一次说道:“小主,端妃娘娘薨了。”
欣贵人:“怎么会这样?”
欣贵人似乎受了些打击。不过也是,欣贵人和端妃一样都是潜邸的老人,端妃去了怕是她心里怕是也感慨吧。
安陵容:“端妃娘娘久病缠身,年初又与华妃闹过一场,病情加重。如今寒冬腊月,病人在冬日里更难熬,如今她去了,也不意外。”
安陵容说的华妃闹一场,就是年初华妃暴打端妃的事。
欣贵人:“我只是有些感慨罢了。芳贵人小产后疯了被废了,丽嫔也疯了也被废了。如今端妃也去了。当年一起从潜邸进宫的老人越来越少了。”
“潜邸的老人,就剩那么几个,自进宫后皇上去景仁宫和齐妃那就没叫水,就是曹贵人那也一样。之前我也一样,多亏淑妹妹抬举,我才有今日。不过自莞贵人复宠之后,我见皇上的日子也少了。还有华妃,皇上已经多日不曾召华妃侍寝了。”
疏影:“帝王后宫从来都是如此。红颜未老恩先断,一代新换旧人。唐时杜牧曾诗言秦时后宫嫔妃,有不见者,三十六年。”
欣贵人:“帝王之于嫔妃,多是薄情寡幸的。昔日在潜邸时,齐妃何等得宠,如今皇上都不愿再见她。幸好齐妃还有三阿哥。”
安陵容:“莫说旧人,便是新人亦是如此。”
疏影伸手握着欣贵人和安陵容的手:“所以趁着圣眷还在,我等得多为自己谋划。”
欣贵人和安陵容闻言点头。
疏影又与安陵容说道:“这马上要过年了,仪妹妹你可要准备好了。趁着过年皇上高兴,或许会有更多赏赐。本宫听说皇上有意给莞贵人晋位。”
欣贵人闻言登时气愤不已:“什么?皇上又要给她晋位了。之前皇上护着她,人彘之事就不了了之了。四阿哥之事,人彘之事,干政之事,这桩桩件件,若是落在别人身上早不知死多少回了。可她甄嬛不仅安然无恙,皇上还想给她晋位……我,我……”
欣贵人气极了:“皇上不公啊……”
疏影:“欣姐姐你又不是今日才认识皇上。皇上何时公过了。本宫曾听内务府的老人提起过当年皇后和纯元皇后之事。当年的纯元皇后,如今的莞贵人,这都一样吗。”
“在这事上,我们是没有办法让皇上公正公平的,只能自己想办法为自己谋利了。”
欣贵人:“我明白淑妹妹你的意思。既然皇上想要给莞贵人晋位,那咱们就借这机会推仪妹妹上去。莞贵人能凭宠无子晋位,仪妹妹比她更有资格晋位。”
安陵容闻言激动不已:“多谢两位姐姐,不管成与否,陵容心里都感激不尽。”
疏影:“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竭尽全力。”
欣贵人:“不错,我们竭尽全力。”
疏影:“此事若能成,接下来就是欣姐姐你了。”
欣贵人惊讶:“我,我这怕是不易。我小产伤了身子,虽请太医调理多日,但希望不大。”欣贵人说着脸上露出笑容:“我已经认命了。两位妹妹不必为我费心,只要以后两位妹妹多照顾我就行了。”
疏影:“那是当然。”
安陵容:“姐姐你放心。”
疏影心中有谋划,但最后还是没说出来了。此时还不是时候,还是保密为好。
这马就是要过年了,端妃死在这时候,宫里上下都觉得晦气。端妃无子无宠,其娘家因为遭家打压也有些没落了,十分低调,不能为其出头。
再加上马上就要过年了,故端妃虽是妃位,但其薨后丧仪葬礼却从简许多,十分寥落。
到过年时宫里上下喜庆,早无人记得已殁的端妃了。
除夕合宫夜宴,疏影抱着六阿哥坐着暖轿和欣贵人安陵容一起去参加除夕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