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张景没有把人交出去。
如果把母子俩交给李星,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死,要么生。
对于张景来说,无论生、死,都不是好结果。
死,愧对心里底线。
生,等于将把柄交给李星。
心里对金周报歉一声,张景想说,他真的真的真地已经尽力,连温丽都开口了,但他不明白,到底为什么?
李星不知张景心里烦恼,离开农场后,安排人对金周进行灭口。
三天后,金周在墨尔本死在医院里。
同一时间张景已经派麦克把金周妻儿送到圣佩德罗,送给海默照顾。
海默四十多岁,还没有结婚,自然也没有儿子。
希望他自己努力,争取幸福开花,妻儿全有。
“张景。”
总是喜欢身着丈青色长裙地屈小青,走到张景面前摆摆手,“你在发呆吗?”
张景从沙发上回过神,“有事吗?”
“凯蒂今天要飞阴国去打比赛,米丽卡要去纽约打比赛,你有时间到现场为她们之中一个加油助威吗?”
“手心手背都是肉,”张景吐槽,“为谁打气都不好,干脆一个都不陪。”
屈小青竖起大姆指,“这个借口给你打满分。”
“马蒂姆和郑炳在西斑牙怎么样?”张景忽然想到他们问。
“他们每天很多训练,偶尔参加几场小型比赛,目前为止表现平平。”
张景点头,“马库斯和蕾雅戏拍的怎么样?”
“已经拍完,后天他们就会回来,”屈小青介绍道,“我已经把改拍后地片子送给几家电视台负责人试看,最高地一个出价到2800万米元。”
“比之前报价高一点,但没有想像中那么好。”
屈小青耸耸肩,“是地。”
“没关系,”张景想的通,“先苦后甜,总比没有人买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屈小青聊天道,“蕾雅名气毕竟还没有那么大;
还好她回来之后,马上就能参拍塞德里克投资的一亿米元大制作,片酬是200万米元。”
张景点头,这已经很好。
根据经纪合同约定,全部片酬中,蕾雅拿其中十分之一,张景拿其中十分之九。
血赚。
“让马库斯立马筹备新制作,赚钱不能停。”
屈小青应是。
这时丁佳琪走到张景身边坐下,举着手机道:
“一小时前的新闻,一艘名叫太阳线号的远洋货轮,船上发生爆炸并起火,事故地点在波。罗的海,靠近欧洲的棒子。”
“。。。”
张景接过手机,因为事发时正值黑夜,只能看见火光一片。
角度应该是从另一艘船上拍摄。
张景感觉这件事情要糟,太阳线号上面可是足足有十万吨废水,这要是倒进海里,后果不堪设想。
关健是太巧,基本可以确定不是意外。
终于明白李星为什么一定要杀金周灭口,这特么的不是引火烧身,更像是火山喷发,处理不好,殃及一大片!
换句说,李星不杀金周,金周也可能会被其他有心人找到。
操蛋,张景没想到捡宝人生会遇到这么大坎坷。
随着时间推移,更多相关视频,更多新闻报道出来。
内容很多,主要只有一个,大火焚烧半小时后,船上发生大爆炸,太阳线号——沉没。
这说明什么,除废水,船上可能还有武器,甚至危化物品。
再看太阳线号沉没地点,正是大名鼎鼎的波罗的海,正经口袋形状,很封闭!
海域面积不算小,也不算大,42万平方公里,重点是扩散不出去。
沿岸地域倒血霉。
果不其然。
沉船间隔不到三小时后,新闻报道出来,船上有危险物品,禁止渔民在沉船附近三十公里范围内捕捞。
接着又把禁捕范围扩大到五十公里。
没隔几小时,又宣布全面禁捕。
这个时候是头猪都明白,太阳线号运输的东西有剧。毒。
事情闹的太大,张景不敢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找到正在后院散步的丁佳琪,张景关心问,“你的学分挣齐了吗?”
“我已经拿到硕士毕业证书。”
张景竖起大姆指,丁佳琪原本就是学霸,西疆211大学读三个学期后到西雅图留学,之后到香江大学,再到洛杉矶。
一路跳级,一路高歌猛进,遇山开山,遇水搭桥,好像什么都挡不住她。
“你要么去淡马锡,”担心事件殃及妻儿,张景建议,“早点接手经营豹派啤酒。”
不用思考,丁佳琪点头,她需要这个位置。
决定的事情赶早做,晚上十点张景把丁佳琪、尤妮克、艾德佳送上飞机。
午夜返回轨道北边路上,徐泽洪从香江打来电话。
“我已经收到很多报价,”徐泽洪介绍道,“出价最高的是酋长国,50个米元小目标;最少的希望你捐掉。”
张景手一抖,差点把车开路边,“为什么这么贵?”
“墓主身份已经确定,”徐泽洪在电话里介绍道:
“她是公元前1503年—前1482年在位的谢普苏特,这是第十八王朝的一个女法老;
因为她是女人,她的继任者当时下令将许多刻有她名字和形象的雕刻毁掉;
很多年以来,考古学家一直没有找到她的墓室,所以弥足珍贵。”
“身份靠谱吗?”张景不相信自己运气这么好,“有没有证据?”
“有证据,”徐泽洪介绍道,“我们解开裹尸布,里面包裹有两把金匕首和一粒鸡蛋大小彩色玻璃球,两把匕首上刻着她的名字。”
张景有感觉了,关心问徐泽洪,“50个米元小目标我会不会亏?”
“所有这些东西,很难估价,”徐泽洪解释道,“10、30、60、90亿米元都可以,看客户愿意出多少。”
“我要100个米元小目标,”张景良心很凶道,“反正,对于某些人来说,钱是从地下抽出来的,甚至是印出来的,还有可能一个村长也能买的起。”
徐泽洪擦擦冷汗,“会不会太多?”
“我感觉不多,”张景不在意道,“没人买最好,我自己留着慢慢欣赏。”
“要不要考虑捐呢?”徐泽洪最后提醒问。
“你说呢?”张景反呛,“我担心前脚捐掉,后脚就出现在国外拍卖场。”
徐泽洪叹息一声。
总有些人很坏,利用工作便利,用仿品换真品,走私到国外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