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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宝全世界 尼罗河 2352 2024-10-18 19:00

  保洁很专业。

  人人戴头套,不会有头发落下。

  人人戴手套,不会有指纹留下。

  人人戴口罩,尽量曝光减少风险。

  启动信号屏闭器,制服保镖和侍者,守在主屋前后两个出口,剪断电视电话线,绑人,带走监控室主机。

  因为主人居住的主体别墅面积大,需要制服的人多,整个过程持续五分钟。

  八名保洁带着钟家五人离开。

  两辆皮卡车,后面拉着保洁工具和梯子,很有迷惑性,离开路上没有任何阻拦。

  二十分钟后,终于有一个在后院浇水的园丁感觉奇怪。

  平时这个点,钟朝阳或者她老婆,应该到后院溜狗,今天却没有来。

  还有,主屋是不是太安静?

  有意思的是,因为大家工作各司其职,而且东家很讨厌雇员有好奇心,园丁并没有打算一探究竟。

  园丁不止一个,大家都不去关注主屋。

  直到上午十点,钟朝阳的一个朋友联系不到一家人,匆匆赶到老农场路-15号,才发现保镖、侍者、厨师皆被锁在地下室。

  之所以没法呼救,原因是有人把他们的头上锁着一种全盔式面具。

  既可以遮眼,还能堵住嘴。

  重点,劫匪还懂心理学,说是一小时后锁死的面具会自动打开。

  所以没有人闹,也没有人反抗。

  同时,也发现钟朝阳一家七口被绑走五个,包括钟朝阳本人。

  事情很大,住在尔湾-拉古纳尼格尔的治安警立即开始着手调查。

  查监控....主机被拿走。

  查沿途为数不多几个摄像头....完全没有看到两辆皮卡保洁车。

  查细节....没有掉发,没有指纹。

  因为没有人仔细看,劫匪面貌也描述不出。

  只知道实施作案的是八个少数族裔,听口音像是拉美裔。

  隔天上午十点。

  高度忙碌24小时,治安警没有一点头绪,只知道劫匪很专业。

  唯一线索就是没有线索。

  同一时间,张景在堪纷农场第三栋废弃别墅,满是烧痕的客厅里见到老戴金。

  “我在新闻上看到任务成功。”

  “是的,”老戴金脸上挂着自信微笑,“人在地下室。”

  “张嫣的金印呢?”

  “所有带回来的物品都在地下室。”

  张景点头,“老规矩,去找格林斯拿奖金。”

  除非想不开,张景不可能亲自给老戴金发工资和奖金。

  另外,奖金有上限,不是稀里糊涂乱发。

  轻微危险,比如弄沉别人的大船,奖金是2万米元。

  普通危险+一边倒碾压+一条或多条人命,单人奖金约20-30万米元。

  十分危险+有被捕可能,单人奖金是50-70万米元。

  这次老戴金亲自参加,他本人可以拿到约20万米元奖金,其他人可以拿到约5万米元。

  这个奖金,因人而异,有人感觉多,有人感觉少。

  这需要考虑到米元购买力。

  虽然总说挣米元花米元,但它是真的比较耐用,这一点可以通过食物支出比、机票看出来。

  掐头去尾,不考虑少量顶层,不考虑少量街头浪流者。

  只讨论有工作的大多数普通人,食物支出占工资比例不超过10%。

  早六七年前只有不到7%,因此干旱或作物歉收导致食品价格飙升时,大部分盟国人察觉不到。

  再说机票。

  不同月份、不同时期、不同地区,机票价格变动很大;单说同一个国际航班,紧挨着的两个经济舱座位。

  机票如果是一千米元,神国币需要一万。

  在盟国工作,普通人一个月挣三四千米元;在神国普通人工作每月大概是三千神国币。

  反过来,神国的钱到盟国相当不经花,米元在神国相当耐用。

  如此,无论是20万米元,还是5万米元,都不是小数字。

  不能看墨哥D贩现金堆成山,不能看钟朝阳带走百亿D币,也不能看张景总是亿来亿去,就把钱看的不值钱。

  心里想法一闪而过,张景从老戴金手里接过变声器。

  送走老戴金,张景来到没有电灯,光线昏暗的地下室。

  在已经废弃掉的泳池旁边,见到五个蒙着眼睛,嘴巴塞球,双手反绑,双脚锁住的人质。

  三男两女。

  听见脚步声,五人往一起挤,跟弱小无助的小动物一样,看上去可怜。

  摘掉五人塞嘴小球。

  “你们好,”变声过后,张景的声音变成电子合成音,用阿幕语问:“都介绍一下自己。”

  因为太害怕,钟朝阳色茬内敛问,“乎阿油?”

  “我是谁不重要,”隔着约1.2米,张景蹲到钟朝阳面前,“来聊聊钱,你还有多少钱?”

  猜到绑匪想要钱,得到证明,包括钟朝阳,五人心里齐齐松口气。

  不死就好。

  “我可以给你一亿米元,”钟朝阳要求道,“放我们走。”

  一亿米元换算才七亿D币左右,张景根本看不上,打开天窗道:“我要你们的全部所有现金。”

  “不可能,”顾不上害怕,钟朝阳立马反驳,“想都不要想,那些钱我挣来十分不容易!”

  像是寻宝,张景有兴问趣,“你是怎么捞到百亿D币的?”

  “办法很多,”钟朝阳配合聊天道,“先在避税天堂注册一个离岸公司,用这个公司在香江注册一个公司,用香江的公司北边成立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

  听着有点绕,张景有的是时间。

  “自己的房地产公司找我管理的银行借钱买地盖房,自然一路绿灯,早期靠这个办法赚到很多钱。”

  “15年前后房地产行情很差,这个办法玩不下去,”钟朝阳继续介绍道,“为一次捞更多,同时买三块地;

  不像现在,当时价格体系管理不严,房产公司以低于市场价6折卖房,预售快速卖空;

  地基还没有挖好,我利用职务便利,直接把卖房钱放给房产公司。”

  张景听着迷糊,“说详细一点。”

  “正常只有封顶,才能把买房人贷款70%的钱放给开发商,我因为是左右手,所以提前放掉;

  放款有讲究,让副手顶缸踩织布机,我因为失职,提前退休,来洛杉矶。”

  张景眼睛眨眨,搞半天钟朝阳不是逃犯,居然还是正常退休!!!

  弄不明白,张景继续追问:“你副手能愿意?”

  “在盟国给他一亿D币,踩五年织布机,多少人打破头想抢这个机会,何况还有BW就医,一两年就能出来。”

  张景:“...”

  反应过来,张景发现这群人太坏太坏!

  钟朝阳左手买地花的是真钱,右手控制银行放贷款,中间把钱放给开发商。

  能量是守衡的,有人赚钱,就有人...

  还贷不能停,房子也没有。

  回头重新梳理,从离岸公司开始就是一个局,因为不能对外追责,最终只能由小蜜蜂承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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