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面对这个问题，别说这种成年人都会这么说，刘翀白同常烟也是一开始就摇头。

　　学问不多，学习不多，见的东西也不多，但他们依然觉得这是不可能的。

　　只有锦儿，对于这个话题没有兴趣。

　　但偏偏，涂 lâu又来找他。

　　“锦儿，你说说看？”

　　“那肯定不可能啊。”锦儿也是毫不犹豫地说。

　　“为什么？”

　　“想要强大，强大的人就会更加强大；没有钱的人会有钱，有钱的人想变得更富有，普通人要得到这些东西，需要时间，需要能力。只有在大乱的时候，这些才可能通过一种选择就能获得——。”

　　“但这些选择，是要以生命为代价的。”

　　“一条命而已，没了也就没了。”锦儿抿了抿嘴：“对有钱的人来说，穷人就是一条命而已；对那些大官来说，普通人就是一条命而已；拼一拼罢了。”

　　“哈哈。”

　　涂久听后笑了笑，递了一杯酒过去：“敬你。”

　　“谢谢师傅。”

　　娃儿真是聪明。

　　消若风死后，支持他的那群人肯定会分裂。

　　可惜，一个锦儿都看透了问题，消若风却没看透。

　　这时，方淳缓缓开口：“消若风刚死，甚至在他死之前，等大家都觉得真的差不多的时候。

　　他手下的那些人，就会分裂。

　　一部分人会支持白王消重，因为白王年纪最大，最稳重。

　　另一部分，则会支持消凌尘，他是消若风的长子，名正言顺；

　　当然，消若风的支持者肯定也不会少。

　　另外，还要考虑消若瑾，甚至是消重景的问题。

　　以前，他们的支持者，不一定都会被摧毁，在这次变化中，他们可能会有自己的选择。

　　十几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很多时候，根本不可能彻底改变。”

　　“你说得不错。”涂久点头道：“正因为为了防止‘北隔之乱’再次发生，所以从一开始，他就认定消索河是继承人。

　　但是，他根本没想到，消索河是否愿意答应。

　　你知道吗，他为什么选择消索河？”

　　“为什么？”

　　这个问题，别说方淳自己觉得有兴趣，恐怕天下间没有人会对这个问题没兴趣。

　　所有人都不明白，消若风为什么要认定消索河是继承人？

　　这个人，到底跟消若风有什么关系？

　　他的父亲是消若瑾，母亲是胡赛阳，明德帝的皇后，仅此而已。

　　消若风，凭什么又认定他？

　　就连一直低头吃饭的锦儿都抬起头来，这种八卦，方淳显然也很好奇。

　　“因为两个人。”

　　“两个人？”

　　锦儿眨眨眼，不懂，而方淳则沉思了半晌，看向涂久：“其中一个人，不会是你吧？”

　　“哼哼。”

　　“真的是你？”方淳惊讶，立刻紧跟着开口：“另一个人，是李老师？”

　　“聪明！”

　　“等等，等等。”锦儿忍不住叫了起来：“不是，师傅，您和师叔，跟消索河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皇帝倒是有些意思。”涂久笑着喝了一口酒，慢慢说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是我第一次进入天启的时候。

　　那时，我刚刚成为李老师的师弟，恰好，消若风有一个儿子，也就是你现在知道的琅琊王消凌尘，接着，他就把儿子带给我们看。

　　我们都觉得这小子资质不错，将来成为逍遥派弟子应该没问题。（看爽了小说，就上飞卢小说网！）

　　但也是因为这样，后来就比较难办了。”

　　“后来呢？”

　　方淳似乎想到了什么。

　　“后来，我在离开天启前，消若风又带来一个孩子，这次更小，干脆就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这个孩子额头饱满，气海稳定，骨骼强健，一看就知道是个武道天才。

　　李老师说，他的天赋可能也就比百里东君这种天生武脉的人差那么一点。

　　我年轻时喜欢骂人，无意中骂到，天生武脉也没什么特别厉害的。

　　我看他，比天生武脉的天赋还高。”

　　听完涂久的话，方淳眼睛微微眯起，身体向后仰：“你别告诉我，那个孩子就是消索河吧？”

　　“答对了！”

　　这话一出，方淳忍不住连连摇头：“害人不浅啊！”

　　打死方淳也没想到，这个天下人都想不通的问题，竟然来自李长生的一句吹捧，加上涂久的一句玩笑话。

　　别说天下人，连当事人消若风恐怕也猜不到。

　　“我没有骗他。”涂久反而笑得像一只鸟：“这个孩子的确天赋很高，将来遇到皇帝，神游都没问题，甚至五境前期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天赋真的这么高？”

　　看着方淳一脸“你别骗我”的表情，涂久忍不住笑了：“事实上，天下的武者，除了极少数真的根基差到没办法的，其他人，都可以入神玄。”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我就知道。”方淳摆摆手：“你肯定在胡说八道。”

　　“嘿嘿。”

　　怎么说呢？

　　当时，涂久肯定是胡说八道。

　　别说他，连李长生也在胡说八道。

　　两人客气一点吧。

　　现在的问题，出在哪里？

　　“消若风当时肯定也没特别当真，你们猜猜，他是什么时候，真正把这句话当真了？”

　　“什么时候？”

　　方淳也想不通。

　　反而是锦儿，突然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师傅，是不是因为……大师姐？”

　　“嗯？！”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锦儿的话让方淳瞬间反应过来。

　　“不错！”方淳拍掌道：“灵儿在我成为你的弟子之前，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结果，成为我的弟子没几年就名震天下，后来更是创立不受束缚的门派，成为‘九现神龙，三指打天’的灵儿。

　　如果换成我，我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