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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招魂2

惊悚鸿哲1 诸葛风 3681 2024-10-18 07:59

  “说实话,我都快闷死了。江湖可是比这莫言阁有意思多了。”阿宝眼睛发亮。

  莫夫人笑着说了句:“你们两个,心真野。不许后悔啊。”一边说一边拿起桌上的剪刀,轻轻一挥,居然将那木头桌角儿剪下一块来。只见那莫夫人剪刀翻飞,不一会儿,那木头块儿就有了眉眼形体。一边的阿蛮拍手笑道:“啊,真像吕凡玉!夫人难道见过他?”莫夫人微笑道:“你们见了,就和我见了一样。”说着,对那小木人吹了几口气,然后顺手往地上一丢,就见那木人儿滚了几滚,叫了声“哎呦,好痛”,话音才落,就长成正常人的大小,体肤毛发和真人无异,分明是那吕凡玉。莫夫人起身来到门口,推开屋门,将那假吕凡玉往外重重一推,与此同时,右手在屋外抓了什么东西拽了进来。阿宝阿蛮定睛一看,居然又是吕凡玉,只是闭着眼睛昏睡着。阿宝乐了:“这个吕凡玉是真的。”

  莫夫人对着外面的风雪将衣袖一挥,就见白光一闪,风雪全无,只有那冬天的太阳,不冷不热地照在当头。莫夫人回身低头仔细看了看昏睡着的真吕凡玉,忽然道了声“怪哉”,低头琢磨了一会儿才对阿蛮说:“我们去看看那孤独郡主吧”,便转身出了门。阿蛮顺手抓过衣架上的猩红大氅,追了出去。等追上时,那莫夫人已经到了孤独芊休息的厢房前。

  阿蛮奇怪地看了一眼很有精神的莫夫人道:“夫人不是最怕冷的吗?”莫夫人得意地从前衣襟里拽出一块赤红的玉牌来:“前日和共工打赌,赢了这个过来。此物名唤‘地心’,冬日佩之,可让人有身在初夏的感觉,阿蛮试试?”阿蛮用手一摸,顿觉暖流通融四肢,连连点头道:“好东西。”忽然想起什么,半嗔道:“夫人有了这个宝贝,还窝在屋里不出来,要活活累死我和阿宝么?”莫夫人收起玉牌一本正经地说:“那个……我看到外边就觉的凉……”

  屋内的软榻上,静静地躺着孤独芊。她仿佛正做着美梦,嘴角挂着一丝微笑。莫夫人轻轻上前仔细看了看孤独芊,又伸手替她把了把脉,微微扬了扬眉毛道:“有趣的紧。”搞得一边的阿蛮好奇心大起。

  “那两个差人应该已经押着另一个吕凡玉上路了,让这夫妻俩小睡一会吧,都已是心力憔悴了。等莫生回来,再将他们唤醒。”莫夫人似乎在心里盘算着些什么。

  “夫人到底在想什么?”阿蛮忍不住发问。

  “我在想,要赶紧叫咱们莫大老爷回来。”莫夫人一边说一边从袖中抽出一方罗帕,折了几下,丢出窗外。但见那罗帕化作一只怪鸟冲上了天际,不多时就没了踪影。

  “夫人直接唤乌衣卫去不就成了。”阿蛮笑道。

  “莫生去了幻天,乌衣卫们虽然可上天入地,但终无人之魂魄,去不了那里。咱们也乘这回儿空闲先歇歇,接了这吕氏夫妇的事,以后可有的忙了。”莫夫人懒洋洋地将半个身子倚在了靠枕上。

  “神神秘秘的,搞得人心里痒痒。”阿蛮爬在了靠枕的另一端。

  “阿蛮,你听说过元浩天吗?”

  “嗯,当然听过了。据说当年他可上天入地,预知未来,当年曾推断出本朝当立,为皇家夺得这天下,立下汗马功劳,被封为护国天师。民间都称他为天纲神仙。”

  “称元浩天为神倒也绝不为过。他自幼就极有天赋,六岁那年得异人青眼相待,收为惟一的弟子。这勘破天机,预知未来什么的,对他而言,只是举手之劳。”

  “啊,听夫人这样说来,这个元天师像是个厉害人物。”

  “人说‘天外有天’是有道理的。你我所在之天界唤作‘得失’,生于百亿年前。于这得失天共生的又有忘忧天,无常天,虚空天等等。在这得失天内,又包含着无数个世界。得失天并不是停滞不动的,她在不停地扩张变化,天内的无数世界也不断地灭亡重生……三四十亿年前,当此处大地初现之时,千百种神力或自天外而降,或从地底而生,大母神使其阴阳交集,终于化生出生命之源。后来历经千百万个寒暑,方衍生了世间万物,细数起来,那元浩天的师傅比莫生和我还要活的有年头……”

  “夫人说天书呢,听来听去,阿蛮我只听懂了最后一句。夫人的意思是说,这个元浩天可能要比你和莫公子都厉害?这无缘无故的,夫人怎么想起他来了。”

  “莫生和我的确要让他三分,至于谁更厉害么……不交手,谁也说不好。”莫夫人用一只手支起了下颌,“吕氏夫妇的事情和这元浩天脱不了干系。”

  “难道说这元浩天是皇上的走狗?”

  “他啊,是在捍卫他的天道。”莫夫人答得心不在焉。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吱呀”的一声门被推开了,莫生抱着一盆长得奇奇怪怪的花草跨进门来,人未站定就苦笑着说;“夫人急召,怕是又惹祸了吧。”

  莫夫人嘻嘻一笑,溜下香妃榻,凑到莫生面前,接过那盆花草仔细看了看道:“这祸么,不大不小……我们几个闲来无事,救了个人。恐怕要招惹那元公子了。”

  “元浩天?真有夫人的,我看这小小莫言阁是不保了。”

  莫夫人抱着那花草,一脸惊慌道:“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夫君快拿主意。”

  莫生无奈地摇摇头道:“巳儿你啊,真不是个省心的。里边睡着的那个就是孤独芊吧?”

  莫夫人点点头:“夫君看看,有点意思呢。”

  莫生轻轻走到孤独芊面前,弯腰仔细看了看,回头对莫夫人说:“的确有点意思。我去看看那吕凡玉再说。”话音才落,便转了个身,无影无踪了。

  莫夫人笑道:“这么着急?”

  阿蛮推了推莫夫人问:“公子和夫人左一个右一个‘有点意思’,我这里可没那点意思,这吕氏夫妻到底是怎么个‘怪哉’‘有趣’了?”

  真的是漏雨吗

  午夜时分,蕉兰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刚刚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梦。梦里就是这栋房子,可是屋顶上伏了一个女人──确切地说,是一具女尸。那尸体惨白地瘫软在屋顶上,长长的头发乌黑地缠绕在突起的瓦片上。最可怕的是女尸流出的血,那些血已经发黑发滞,顺着房子的缝隙一滴一滴地渗下来,然后“吧嗒”一声,正落在蕉兰的眼睛上。

  “天啊……”蕉兰全身颤抖。

  打雷了,要下雨了。

  蕉兰突然记起,房东说过:“这房子是漏雨的,就在卧室的右角。所以,下雨的时候最好在那里放个盆子。”

  蕉兰急忙起身去找了一个盆子摆在那里。抬起头,可以看见天花板上有一片灰色的水渍,以及几道淡淡的裂痕。这裂痕让蕉兰想起了房东讲的那个故事──

  以前,这里的房租并不是那么便宜的。后来降价,只不过是因为一个叫“杜诗妮”的女人。杜诗妮是一个单身的漂亮女人,她有许多不同的男朋友。私生活的放荡让楼道里的人都不太理她。再加上她住的是顶楼,更没有人关心她的行踪了,所以她出事之后并没有被及时发现。

  是一个钟点工发现了已经死在卧室里的杜诗妮。这个钟点工常常来杜诗妮家里干活,一周来一次。所以,杜诗妮给了她一把钥匙,方便她进出。

  那天,钟点工像往常一样打开门,她闻到了屋子里的怪味道。钟点工循着味道一找,就看到了那可怕的一幕。杜诗妮死时的样子非常诡异──她半蹲在墙角处,额头死死地抵着墙壁,双手紧紧地扼着自己的喉咙。她的脸色发青,面部表情僵硬而扭曲,嘴唇已经紫黑。法医断定她是五天前中毒而死的。

  那么,是谁下的毒呢?小区的保安调来了五天前的录像,录像显示:在杜诗妮出事的前后十天内,一个来找杜诗妮的人都没有。所以,警察断定,杜诗妮是自杀的。不过,在杜诗妮的家里并没有发现任何毒药的痕迹,杜诗妮也没有购买过毒药的记录。说杜诗妮是自杀,也是非常勉强的。

  自从杜诗妮死之后,这房子就降价出租了。蕉兰是个刚刚毕业的穷大学生,这房子对她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吧嗒──”一滴雨轻轻地落进了蕉兰放好的盆子里。

  漏雨了。

  “吧嗒,吧嗒……”声音越来越密。她壮着胆子走近了盆子,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她看到:在那青色的塑料盆子里,一层发黑的血液正在积累着。

  漏下来的,居然是血!

  你的房顶上有一个人

  “姐姐,姐姐……”伴随着声音,一只小手搭上了蕉兰的腰。

  蕉兰低下头:那是一只惨白的小手,指尖有淡淡的青色,骨节很瘦削。蕉兰犹豫着回头,她看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女孩披散着头发,额前的乱发挡住了一半眼睛,幽幽的光从瞳孔里射出来,像是野兽。女孩咧开嘴,其他五官却一动不动。虽然她在笑,可是更像是戴了一张面具。

  “姐姐,昨晚你的房子上,趴着一个女鬼。”那个小女孩说,“她趴在房顶上,头发好长好黑,把脸都遮住了。”小女孩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蕉兰,透出一种诡异的光。

  蕉兰感觉全身涌起了一阵寒气,这时,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过来:“晓墨,你又在这里吓人了吧?”

  小女孩瞪着大眼睛对着蕉兰傻傻地笑着。

  中年女人抱歉地对蕉兰说:“真是对不起。我这孩子精神不太好,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没事没事。”蕉兰挤出了一丝笑,心里的战栗却无法抑制。

  中年妇女又对蕉兰说:“你是刚刚住进来的吧?我看着你面生呢。你住哪间?”

  蕉兰报出了房间号。

  “哎呀!”中年妇女诧异地睁大了眼睛,“那个房子可吓人了!前不久,我女儿晓墨,在一个下雨的晚上看见一个女鬼趴在那家房顶上。那个女鬼脸色惨白惨白,嘴角挂着一丝血!唉……我的女儿就这样被吓出病来了,一到雨天,她就犯病……”

  蕉兰越听越害怕。

  不一会儿,中年妇女拉着晓墨要走。晓墨刚刚走出几步,突然转过头来:“姐姐!我看见了,昨晚你的房顶上有人!”

  蕉兰呆住了,冷汗一点点地流下来,思量再三,蕉兰决定把房东找来。房东叫“方环”,是一个很风情的少妇。她说:“蕉兰,这个房子其实真的不适合你这样的单身女孩子住,如果你想要换房子,我可以把钱退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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