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并不是记忆，只是人们残破的意识回响罢了。”沃尔特摇了摇头。

　　“这么说来，你想象一块半干的水泥地——你看那些，足迹是从这块水泥地上走过的人留下的。”

　　“尽管这些足迹看起来栩栩如生，但它们终究不是活生生的人，从上面走过的人，已经……死了。”

　　沃尔特沉重地说出了最后两个字。

　　“沃尔特先生，您也是在梦中看到这样的场景吗？”

　　沃尔特听到这个问题点了点头，的确是在梦中看到的。

　　乔伊斯在梦中并不是真正的乔伊斯，真正的乔伊斯已经离开了。

　　......

　　“残破的意识回响，理论上，只要体内有律者核心的人，都会产生类似的情况吧？”布兰娅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包括美、班长，还有……琪安娜。”

　　“不错，掌握多个核心的琪安娜更是如此。”沃尔特说道。

　　“我没有这种梦境。”美想了想，也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梦。

　　“我也没有，毕竟西琳之前就和我分裂成了两个人。”琪安娜说。

　　“这也很正常，毕竟曾经死去的乔伊斯和西琳小姐，都是天生的律者，美小姐虽然现在羽化了，但无论如何，都属于人造律者，核心是后天植入的。第一次被选中的律者不会见到这种残破的意识回响，但如果存在传承者，则有可能看到。美小姐和温蒂小姐比较特殊，西琳虽然是六核心律者，但本质上是虚无律者，其他几个核心只是辅助作用，所以掌握虚无律者核心的人有机会看到其中残留的画面。”维莉说出了她的看法。

　　“对，补充一点，理性的律者核心不是有三十万思想吗？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布兰娅和沃尔特才能看到这些。”

　　“唉，那个笨蛋，居然一次也没把这些告诉我们。”布兰娅忍不住抱怨道。

　　“真希望沃尔特先生刚才说的话也能告诉琪安娜一些。”

　　沃尔特点了点头，继续说：“最近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逆商机甲失去了灵性，木偶行为异常……我担心新一轮的危机正在逼近。”

　　“如果真是这样，在未来的某个选择时刻，我希望你们，布兰娅，还有琪安娜——”

　　“我希望你们能够做出正确的决定。”

　　“正确……的决定？”布兰娅若有所思。

　　“我知道你失去了重要的人，但就像我当年一样，我希望你能……你知道……能……”

　　沃尔特突然停顿了下来，不确定接下来的话会不会对眼前的少女过于残酷。

　　“放心吧，沃尔特先生。”

　　布兰娅打断了沃尔特的话，她知道沃尔特想说什么。

　　“布兰娅……已经接受了这一切。”布兰娅的眼睛里仍然充满了悲伤。

　　“虽然不愿意，虽然会期待其他的可能性，但……我已经接受了这一切。”

　　“不知道这样说会不会显得无情。”

　　“但……布兰娅已经决定了要一直向前走。”

　　“这也正是在那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亚，布兰娅学会的一件事——”

　　“永远不要指望在雪堆中能找到回去的路，风雪会把你的脚印全部掩埋——你只能向前。”

　　说完，布兰娅看向海中的人群，不再说话。沃尔特也没有再开口，他心中赞叹，这是一个比之前的希安更坚强的女孩。

　　现在，布兰娅担心的是琪安娜的情况。

　　在那次事件中，琪安娜是最难走出来的一个。

　　接着，两人遇到了雕像事件，被布兰娅阻止，没有造成伤亡，但其中的诡异之处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没错，对于琪安娜来说，亲手害死机甲又怎么能轻易做到。】

　　【尽管在流星划过天空时，琪安娜做得很好，但内心的痛苦并没有消失。】

　　......

　　“哼，琪安娜太善良了，如果是我的话，我会直接去找奥托那个混蛋，用沙袋狠狠揍他一顿。”小拳头说。

　　相反，头目是奥托，想要报仇就找奥托，一个奥托不够出气，那就打更多的奥托。

　　奥托没有什么，但他的钢铁之魂身体很多。

　　“呃，小拳头，当时琪安娜可能根本看不到奥托，就被迪朗达尔挡住了。”浮华忍不住插话说。

　　琪安娜连虚无律者的实力都无法控制，根本无法突破女武神防线跑到奥托面前。

　　“也是，当时琪安娜确实很弱。”小拳头直言不讳。

　　琪安娜嘴角抽动了一下，但无法反驳。当时不仅不能掌握虚无律者的力量，反而要分心抵抗西琳夺舍，根本不是迪朗达尔的对手。（看爽了就去网上搜小说！）

　　经常翻车的丽塔，估计也打不过。

　　“这个时代统治者律者还是很有意思的，还控制着机甲这种玩意儿。”维莉笑着说。

　　记得文明初期，统治者律者基本上支配了人类，在内部搞破坏。别看单独一个统治者律者不强，但统治者律者造成的伤亡，却比随意一个律者都要多。

　　其他律者最多控制一个城市或一片大陆，但统治者律者遍布世界各地，死亡人数更多。

　　“泰瑞莎大人，有消息传来，世界各地确实出现了一些奇怪的迹象，与故事中的内容不同，但也不像平常的事情。”丽塔说。

　　尽管统治者律者不易察觉，但天命发展到现在，也并非无所作为，一些痕迹暴露了一些情报，基本上可以确定，统治者律者随时会降临。

　　“嗯，看来那些统治者律者也在观察。”泰瑞莎担忧地说。

　　一旦统治者律者理解了战略，将更加难以对付她们。

　　不过她也知道，现在直接关闭直接手段已经不再适用，因为已经更新，一些勤奋的人已经完成了任务。

　　这个时代统治者律者，一定比文明初期狡猾得多。

　　接下来，也只能见招拆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