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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石勒智杀王浚

  孝愍皇帝建兴二年,公元314年。

  这一年,老天爷像打了鸡血一样,天象乱得一塌糊涂,怪事也是一个接一个。

  就说那年正月里的一天吧,有人瞅见天上“吧唧”掉下来个,像太阳一样的玩意儿,这还没完呢,紧接着又冒出三个太阳,从西边升起往东边狂奔。

  老百姓们看得一愣一愣的,心里琢磨着:这天是要闹哪样啊?

  没过几天,皇帝大赦天下,必须给这乱糟糟的天象冲冲喜。

  可流星也来凑热闹,它从牵牛星那儿窜出来,一头扎进紫微星,那光啊,亮得跟白天似的,最后竟然砸在平阳北边儿,变成了一大坨肉,得有三十步长,二十七步宽,我的天呐,真是活见鬼了!

  汉主刘聪一看这架势,心里那个郁闷啊,就问手下的那帮公卿大臣们咋整。

  陈元达这哥们儿,脑袋瓜子挺灵光,说:

  “皇上啊,您后宫那些美女太多,这可不是啥好事儿,搞不好是亡国的节奏啊。”

  刘聪一听就不乐意了:“啥玩意儿啊,天象跟我这后宫有啥关系!”

  说到这儿,咱得夸夸刘聪的皇后刘氏,那可真是个能干的内当家。

  每次刘聪搞出啥幺蛾子,她都得唠叨几句。

  可惜啊,那年刘氏去了,谥号武宣。

  从那以后,刘聪的后宫,就翻了个底朝天,那些美女们啊,你争我夺,宫斗大戏那可叫一个热闹,不但内宫乱,外边朝堂也乱。

  刘聪这边儿也不甘示弱啊,设置了一大堆官职,什么丞相啊、大将军啊,都让他儿子们当了个遍。

  还有单于左、右辅,管着匈奴、羯、鲜卑、氐、羌、乌丸等六夷,哎哟妈呀,那阵仗可大了去了,简直是个人才济济的“联合国”。

  咱再说说,石勒这哥们儿。

  王子春和王浚的使者,风尘仆仆地到了襄国,石勒这老狐狸可狡猾了,把精锐部队都藏起来,就给使者看了一堆老弱病残。

  还一本正经地,拜会使者,客客气气地,接过王浚的书信。

  王浚送了个麈尾给石勒,石勒装得跟真的似的,恭敬得不得了,把那麈尾挂在墙上,早晚都得拜一拜,说:

  “我见不着王公真人,拜拜他送的东西,就跟见到他本人一样。”

  哎呀妈呀,这马屁拍得,简直是出神入化!

  后来呢,石勒又写信给王浚,约定三月中旬,亲自去幽州,尊他为帝,顺便还给枣嵩写了封信,想捞个并州牧、广平公的职位。

  哎呀,这石勒啊,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人精!

  话说那石勒,最近有点烦,听说王浚那边的政事不太顺,就找王子春打听打听。

  王子春摇摇头,说:

  “幽州去年发了大水,老百姓饿得前胸贴后背,王浚那家伙手里有粮,却跟铁公鸡似的一毛不拔,刑罚又狠,政令又严,天天征税征兵的,忠臣贤士都躲得远远的,夷人狄人也在外面闹独立。

  大家都觉得王浚快完蛋了,他自己还跟没事人似的,整天自恋得不行,觉得自己比汉高祖、魏武帝还牛。”

  石勒听了,拍着桌子笑道:“这王浚,抓他跟抓小鸡似的。”

  王浚派的使者回来,都说:

  “石勒现在兵力,弱得跟纸糊的似的,忠心耿耿。”

  王浚听了,乐得跟朵花似的,更加嘚瑟,连防御都懒得安排了。

  杨虎这哥们儿也不省心,劫掠了汉中的官吏百姓,投奔成汉去了。

  梁州的张咸等人趁机发兵,把杨难敌给赶跑了。

  杨难敌一走,张咸就把这块地盘,献给了成汉,汉嘉、涪陵、汉中,这些地方都成了成汉的地盘。

  成汉的老大李雄,任命李凤当梁州刺史,任回当宁州刺史,李恭当荆州刺史。

  李雄这哥们儿挺谦虚,喜欢用贤人,按人的能力来安排职务。

  他让太傅李骧管教化,李凤管招抚,刑罚政令都挺宽松,监狱里也没多少长期关押的犯人。

  他还兴办学校,配置史官。成汉的税收也挺轻,成年男子每年每人三斛谷,成年女子减半,病人再减半。

  每户的赋税也就几丈绢,几两绵。事情少,劳役也少,百姓大多生活富裕,新归附的还免税。

  那时候天下大乱,蜀地却挺安定,一年几熟,甚至不用关门,路上掉了东西也没人捡。

  汉嘉的夷人首领冲归、朱提的审炤、建宁的爨畺都投奔了成汉。

  巴郡曾经告急,说有晋朝的军队,李雄说:

  “我老担心晋朝的琅邪王撑不住,没想到他们还能打,这真是太好了。”

  不过,李雄的朝廷没多少规矩,爵位乱发,官吏没俸禄,军队也没制度,这些都是成汉的缺点。

  二月壬寅日,晋朝任命张轨当太尉、凉州牧,封为西平郡公;任命王浚当大司马、都督幽冀诸军事;任命荀组当司空、尚书左仆射兼司隶校尉,行留台事;任命刘琨当大将军、都督并州诸军事。

  朝廷因为张轨年纪大,身体弱,还特别任命他儿子当副刺史。

  副刺史,就是刺史的副手。

  这在历史上没有前例,是尊重张轨而设,保证张氏家族不至于大权旁落。

  石勒这老哥,他当时琢磨着,给王浚来个“偷袭杀”,可心里那个纠结哟,出兵?不出兵?

  跟个妹子一样,纠结要不要接受男神表白似的。

  这时候,他的大脑,张宾就开口了:

  “勒哥,打仗这事儿,得搞突然袭击才带劲,你现在装备都齐全了,却还在这儿墨迹,难道是怕刘琨和那些鲜卑人、乌桓人,给咱们使绊子?”

  石勒挠挠头:“就是啊,你说咱该咋整?”

  张宾嘿嘿一笑:

  “他们三个的智商和胆子,跟你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你虽然现在在外面浪,但他们肯定不敢随便惹你。

  再说,他们哪能想到,你会单枪匹马,冲进一千里外,去打幽州呢?

  咱们轻装上阵,二十天就能打个来回,速度比高铁还快!

  就算他们有这个贼心,等他们商量好出兵,咱们都回家撸串了。

  而且刘琨和王浚这俩货,虽然都是晋朝的大臣,但他们俩,其实互相嫌弃得要命。

  咱们给刘琨写封信,送个人质过去,他肯定会乐开花,说不定,还会帮忙盯着王浚,不会给咱们找茬。

  打仗嘛,速度就是生命,别磨蹭了!”

  石勒一听,大腿一拍:

  “得嘞,就这么干!右侯你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啊!”

  于是,他们点起火把,连夜出发,一溜烟跑到了柏人县,把那个县里的主簿游纶给“咔嚓”了。

  为啥呢?就因为他哥哥游统在范阳,怕他把消息泄露出去,这嘴巴子得严严实实的。

  然后呢,石勒又派人,给刘琨送信,送人质,说自己以前年少轻狂,犯了错,现在想去削王浚来赎罪。

  刘琨一看,乐得像捡到了宝一样,马上发了个檄文,大概意思就是:

  “我和拓跋猗卢,正合计着削石勒呢,这哥们儿现在慌得一匹,想用打幽都来赎罪。

  咱们得趁这个机会,派拓跋六脩,去踹平阳的门,把那个伪皇帝刘聪,给踹飞,再把石勒这逃亡的羯人给摁住,这就是天命所归,安定百姓!”

  一转眼到了三月,石勒的大军跑到了易水。

  王浚的手下孙纬,赶紧给王浚打小报告,想出兵阻击石勒,可游统却不让。

  王浚的那些将领都说:

  “胡人狡猾得一批,肯定有猫腻,咱们得出兵削他!”

  可王浚一听就急眼了:

  “石公是来挺我的,谁说打他我就削谁!”

  这下大家都闭嘴了。

  王浚还乐呵呵地,准备了个大趴,想请石勒吃饭。

  壬申那天早上,石勒到了蓟城,一嗓子吼开城门,比城门卫还城门卫。

  他还不放心,怕有埋伏,就先赶了几千头牛羊进城,说是给王浚的见面礼。

  其实呢,是想用这些牛羊把街巷都堵住,让王浚哭都哭不出来,这一手可真够损的!

  话说那王浚,这哥们儿最近有点儿慌,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一会儿坐着一会儿起来。

  石勒一进城,就跟超市大减价一样,士兵们抢得不亦乐乎,王浚身边的官员们急得跟啥似的,求他出手,结果王浚还是摇头晃脑,没答应。

  石勒一登中庭,王浚这才从殿堂里,磨磨蹭蹭地走出来,结果石勒的小弟们一拥而上,直接就把他给拿下了。

  石勒把王浚的老婆叫来,俩人并排一坐,把王浚往前面一押。

  王浚气得大骂:

  “胡奴调戏你老子,你这是要上天啊!”

  石勒冷笑一声:

  “你这地位高高在上,手握雄兵,朝廷倒了。你都不扶一把,还想自己当老大,这不是作死是什么!

  还任用那些贪得无厌的小人,把百姓害得够呛,忠良也杀得差不多了,这祸害的罪名,你跑得掉吗?”

  石勒一挥手,让王洛生带五百骑兵。把王浚送到襄国。

  王浚自个儿想跳河,结果被兵士们捆起来,在襄国的大街上咔嚓一声,头就掉了。

  这事儿要是放现在,准上热搜,标题就叫‘昔日大佬今朝街头就义’。

  石勒手起刀落,把王浚手下的一万名精兵,给宰了。

  王浚的部将们一个个跑来请罪,送礼的络绎不绝。

  只有前尚书裴宪和从事中郎荀绰没来,石勒把他们叫来,一通训斥:

  “王浚那么残暴,我宰了他,大家都来谢罪,你们俩是要上天啊!”

  两人回答:

  “我们世代为晋朝效力,王浚再残暴也是晋朝的人,我们忠心耿耿,没二心。

  您要是不讲德行仁义,只靠刑罚,那我们死也值了,逃个啥!”

  说完,两人头也不回就走了。

  石勒赶紧来了个神转折和神回复,把他们叫回来道歉,用待客的礼节对待他们。

  石勒把那些贪腐的官员,一个个揪出来,斥责游统不尽忠职守,全都宰了。

  把王浚的部将亲戚的财产,都给没收了,唯独裴宪、荀绰家就百来本书,盐米各十几斛。

  石勒说:“我得了幽州不算啥,得了你们俩才算真赚。”

  让裴宪当从事中郎,荀绰当参军。

  把流民都送回老家。

  石勒在蓟城玩了两天,把王浚的宫殿给烧了,让刘翰当幽州刺史,守蓟城,安排好郡县长官,就带兵回去了。

  孙纬半路杀出来想截击,石勒跑了,差点儿没命。

  话说那石勒,一路风尘仆仆,终于到了襄国。

  一到地方,他立马派了个使者,手里捧着王浚的脑袋,就跟送外卖的大哥,捧着个大西瓜似的,去给汉朝报喜讯去了。

  汉朝一看,哎哟喂,这可是大功一件啊,立马给石勒封了个大堆的头衔:

  大都督、都督陕东诸军事、骠骑大将军、东单于,还额外加了十二个郡给他,简直就是豪华套餐啊!

  可你猜怎么着?

  石勒这家伙,还挺谦虚,说啥也不肯要这么多,最后就拿了两个郡,算是给汉朝留了点小费。

  另一边,刘琨心里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他找拓跋猗卢商量,说咱们一块儿出兵,给汉朝来个惊喜。

  可巧了嘛,拓跋猗卢手底下,那一万多胡人,心里的小九九可多了,正密谋着要投靠石勒呢。

  拓跋猗卢一听,火冒三丈,直接把这些人给剁了,跟刘琨约定的出兵的事儿,也就这么黄了。

  刘琨一听,石勒那家伙压根儿没想投降,心里头那个怕啊,赶紧上表给朝廷,说:

  “您看,东北那八块地方,石勒已经吞了七块了,原来晋朝设的州牧,现在就剩我这么一根‘独苗苗’了。

  石勒那家伙,就在襄国窝着,跟我就隔着一座山,他要是早上出兵,晚上就能到我家门口,我这手底下的城啊堡啊,都吓得瑟瑟发抖。

  我虽然心里头,忠诚得跟火似的,恨不能立马跟石勒拼了,可这手头兵力不够,实在是力不从心啊!”

  再说说刘翰,这家伙一看形势不对,立马脚底抹油,投奔段匹磾去了。

  段匹磾一看,嘿,来了个帮手,二话不说就把蓟城给占了,简直就是捡漏高手啊!

  王浚手底下有个叫阳裕的,一看主子没了,也赶紧跑路,跑到令支县去找段疾陆眷,避难去了,简直就是跑路界的佼佼者!

  还有那会稽的朱左车、鲁国的孔纂、泰山的胡母翼,这些人一看,蓟城呆不下去了,也都跑到昌黎,去找慕容廆了。

  那时候,中原的老百姓,跑慕容廆那儿避难的有好几万户呢,慕容廆一看,这么多人,得给安排安排啊,于是就给冀州人设了个冀阳郡,豫州人设了个成周郡,青州人设了个营丘郡,并州人设了个唐国郡,大伙儿这才算是安顿下来了,简直就是“安置房”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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