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王嘉就是不喝毒酒
再来说说这位前凉州刺史杜邺,哎呦,这人可正直了。
他回答皇上的问题时说:
“你听我说啊,阳是尊贵的,阴是卑微的,老天都这么定的。
所以啊,男的再卑微,在家也是老大;女的再尊贵,在国也得低头。
这就是为啥礼教里得讲‘三从’。
就算你有文王他妈的德行,那也得靠儿子啊。”
他又来举例了,以前郑伯就是因为他妈太宠小儿子,结果呢?
叔段那小子就想篡位了。
周襄王也是被他妈的压力给搞得,最后流亡到了郑国。
汉朝刚开始那会儿,吕太后把大权都给自己家人了,差点儿没把国家给搞垮了。
杜邺看着皇上挺节俭的,也想振兴国家,换个新气象。
但为啥祥瑞没来,反倒日食、地震这些倒霉事儿都来了呢?
他翻了翻《春秋》,发现这些灾异都像是在给人们敲警钟。
日食就是阳被阴给欺负了,地震就是阴气太旺,全乱套了。
这些现象都这么明显,杜邺觉得自己非得说说不可!
他又提到了曾参问孔子的话,孔子可是把那些盲目听父母话的孩纸给批了一顿。
孔子就夸了闵子骞,说他懂事儿,不盲从父母,做事儿都有道理,所以跟家人关系特别好。
这杜邺呀,也是在暗示皇上,得明理,不能啥都听董贤的,咱得有点儿主见不是?
现在这些皇亲国戚呀,不论才干咋样,都在皇宫里混得风生水起。
不是大权在握,就是领兵出征,哎呦,这家子可是受尽了恩宠,飞黄腾达得让人瞪眼儿了,简直让人没法儿信!
瞧瞧他们家族势力,了不得啊,还一度设立俩大司马、将军职位呢!
想想古代那些大家族,皇甫家、三桓家,还有鲁国的三军,跟这些皇亲国戚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弱爆了!
说到大司马、将军拜官那天,太阳都羞涩地躲云层里去了,还闹了场日食。
就那么巧,拜官时遇上日食,这不就是天意嘛!
这说明咱们皇上太客气了,啥事儿都听太后的,自己像个小媳妇儿似的,不敢做主。
太后说啥是啥,要啥给啥,那些外戚们,犯了错也没人管;没本事的,也都封个官儿过过瘾。
这事儿啊,真是没边儿了,皇上的失误可都在这儿了。
我就想说说这些岔子,让咱们英明的皇上醒醒神儿。
你想想啊,以前那些诗人、史书批评的那些破事儿,不就是现在这些乱七八糟的现象嘛!
以后的人看咱们现在,估计得气得跺脚。
可咱们自己呢,照镜子都看不见自己的脸似的,总觉得自己美得不行,其实早就跑偏了。
皇上啊,我真心希望您能更用点儿心治国,回想一下您刚即位时那股子热血,多学学古人的治国大招儿,咱们老百姓才能过上舒坦日子。
这样一来,百姓们都乐呵呵的,老天爷和那些神仙们也就不会摆脸色了。
您说,吉祥福禄能不往您这儿跑嘛!
这哀帝老哥,也挺逗的,直接拽住孔光,在公车上就聊起日食来了。
孔光这哥们儿,嘴巴利索,对答如流啊。
哀帝一高兴,直接给孔光封了个大官儿,叫光禄大夫,官秩中二千石,还让他干给事中的活,这地位,离丞相可就差那么一小步了。
说到王莽这老狐狸,之前被送回封国后,就躲家里闭门谢客,想保住自己的老命。
可他家的二愣子儿子王获,不知道怎么想的,把家里的奴才给宰了。
王莽一听这事儿,鼻子都气歪了,把王获臭骂一顿,还逼他自杀谢罪。
王莽在封国窝了整整三年,这期间啊,有数百名官吏百姓都替他喊冤,纷纷上书给皇帝。
到了这一年呢,周护、宋崇这帮贤良在朝廷上对策时,又大肆吹嘘王莽的功劳和德行,替他洗白冤屈。
哀帝一听,得嘞,那就把王莽和平阿侯王仁都叫回京城吧,让他们去陪陪太皇太后。
这时候啊,董贤这小子可真是没闲着,借着日食的由头,愣是拦住了傅晏和息夫躬想对匈奴挑事儿的损招。
哀帝一听,哎呦,不错哦,于是就把傅晏的印信绶带给撸了,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再后来呢,丁巳那天,皇太太后傅氏一脚蹬天了,和元帝一起葬在了渭陵,被称为“孝元傅皇后”。
丞相和御史们一看,机会终于来了,就联手上书弹劾息夫躬和孙宠的罪过。
哀帝一听,立马就把息夫躬和孙宠的官职给撸了,让他们滚回封国去。
还顺手把侍中、诸曹、黄门郎等几十号人都给打发了。
这事儿啊,说起来真是曲折离奇,让人看得眼花缭乱,跟看大戏似的!
鲍宣给皇帝上书啦,说:
“陛下您啊,把老天当亲爹,大地当亲妈供着,把咱们小老百姓当娃来养,这大家都懂,都记心里了。
可您即位后,老天似乎不给面子啊,整天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地震也抖了几回,老百姓中间流言蜚语满天飞,人心都慌慌的。
元旦那天,日食啦!
哎哟妈呀,老百姓过元旦,都小心翼翼怕碰坏东西,日食这么大的事儿,您说能不慌吗?
您也得自我反省一下,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您看,您都躲偏殿去了,还敢说实话的人提拔了,让大家畅所欲言,把那些吃白饭不干活的外戚和宠臣都踢出去了。
您还真有眼光,提拔了孔光当光禄大夫,还把孙宠、息夫躬这俩坏蛋揪出来了,免职送回老家去。
老百姓看到这些,都乐开花了!
可是啊,陛下,二月十六那天,天上又冒白气了,把太阳都挡住了,天还一直阴着就是不下雨。
这说明啊,天下还有烦心事没解决,老百姓心里还憋着火呢。
就说那个侍中、驸马都尉董贤吧,他跟您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就凭一张小白脸和嘴甜,就把您哄得团团转。
您对他啊,真是要啥给啥,把府库里的宝贝都搬他家去了,还觉得他家小,把皇宫的暴室都拆了给他建房子。
他跟他爹,坐着就能使唤天子的使者,连给他家修房子的工匠和巡夜的士兵都能分点赏赐。
哎呀妈呀,他家扫墓、聚会都是太官出钱出力。
各地的贡品,本来应该孝敬您的,结果全跑董贤家里去了。
这哪儿跟哪儿啊!
陛下啊,您这么宠董贤可不是个事儿。
您要是真疼他,就应该替他向天地道歉,让大家别再恨他了。
然后把他免职送回老家去,把他的御用玩意儿,都收回来还给您。
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他和他爹的小命。
要不然啊,他成了全国人民的公敌,哪还有好日子过?
还有啊,孙宠、息夫躬这俩货,也不应该再有封国了啥的,全给免了才对,让大伙儿看看您是真心悔过的。
您再把何武、师丹、彭宣、傅喜这帮人请回来,让老百姓瞅瞅新气象,这才是顺应天意,建立大政,开始走向太平盛世的节奏啊!”
哀帝一听,哎呦妈呀,吓得不轻,觉得鲍宣说得太对了!
于是啊,他就听了鲍宣的话,把何武、彭宣给找回来了,还让鲍宣当了司隶,这可真是大快人心的事儿啊!
这哀帝啊,借着傅太后的遗诏,直接找太皇太后下令,让丞相、御史给董贤那小子增加采邑二千户,还要赐封国给孔乡侯、汝昌侯、阳新侯。
这不就是给董贤送大礼包嘛!
可这王嘉呢,可不是吃素的,直接一封诏书就给退回去了,还秘密上书劝皇帝老大哥。
他说啊,“老天爷才给爵位、俸禄、土地呢。
《书经》上都写了,有德之人才配当天子啥的。你封爵得小心点儿,别搞出民愤,到时候老百姓怨气冲天,你身体可咋整?
你看你现在这身体,真是让人操心啊。”
说到董贤那小子,王嘉可就不客气了,“这货就是个小人,你把他捧那么高,让他得瑟,这可是砸皇家招牌啊。
皇帝的威严都没了,国库都被他掏空了,他还嫌不够!
这钱可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啊。
想当年孝文帝想建个露台,都因为百金太贵没建。
现在这董贤,把国家税收当私房钱,一家子都发大财了。
这事儿,哪个贵臣敢这么干啊!
现在外边儿都传遍了,都在骂他呢。
俗话说,‘千夫所指,无病而死。’我都替他脸红!”
王嘉又吐槽了,“现在这太皇太后,还根据傅太后的遗诏下诏,给董贤加采邑人户,还要赐封国给那三个侯爵,我真是醉了。
山崩、地震、日食都赶在元旦那天,这是老天爷给的警告啊!
董贤都封过爵了,傅晏、傅商也换过封国了,那郑业还乱求啥呢。
你的恩惠已经够意思了,他们还得寸进尺!
这可是伤了傅太后的心啊,这事儿能公开吗!
臣子们嚣张跋扈,就会骗你,让你阴阳失调啊。
你身体又不好,继承人还没立,你得让事情步入正轨,顺应天心和民心,才能求得老天爷保佑啊!
你怎么能不顾身体就放纵自己呢!
你不想想高祖创业的艰难,留下的制度要传万世的吗!”
最后啊,王嘉说,“我谨把诏书封好还回去,不敢让人看见。
我可不是怕死不敢抗旨,是怕天下人知道了这事儿,因此不敢自我弹劾。”
哎呀,这事儿说起来,真是曲折离奇,让人看了都捏把汗啊!
当时呢,出了一个案子。
那就是廷尉梁相审东平王刘云的案子。
眼看着冬天就剩二十天了,可梁相这心里就犯嘀咕了,觉得这案子有点儿猫腻啊,那供词里怕不是有些水分。
于是呢,他就上奏给哀帝,想把那涉案的一干人等都押到长安,让公卿们再给过过眼。
那尚书令鞫谭、仆射宗伯凤也觉得这主意挺靠谱。
可这哀帝啊,他心里可琢磨着了,这梁相一帮人看着皇上病情没起色,就开始内外张望,心怀二意了,怕是想着拖过冬天,就能给刘云减刑免死。
哀帝一想,这帮人真是没点儿忠心,对那奸恶之人也不痛恨,也不为主上报仇。
于是一气之下,就把梁相等人的官职给撤了,都贬成了平民。
过了几个月,天下大赦了。
那王嘉就举荐说了:“梁相他们啊,可都是有些才干德行的人,圣明的君王对臣子嘛,总得看功劳不看过失。我私下里真为朝廷可惜这三个人才。”
奏书一交上去,哀帝就有点儿不乐意了,心里琢磨着这王嘉是不是吃错药了。
又过了二十多天,王嘉可把那给董贤增加封国户数的诏书,给封还了,哀帝这下可急了,立马就召王嘉到尚书那儿,让尚书质问他:
“梁相他们以前可是对天子不忠,罪恶昭著,大家都知道,你当时也自我弹劾过。
现在怎么又夸他们了,说‘为朝廷怜惜他们’,你这是啥意思啊?”
王嘉一听这话,赶紧就脱下官帽谢罪了。
哀帝就把这案子,交给将军们和当时入朝的官员们,去讨论了。
那光禄大夫孔光等人,就弹劾王嘉说:
“这王嘉可真是迷惑国家、欺骗皇上、大逆不道啊!
应该派个谒者,直接把他召到廷尉,诏狱去!”
那议郎龚等人也认为:“这王嘉前言不搭后语的,应该剥夺他的爵位采邑、免去官职、贬为平民!”
可那永信少府猛等人就说:“虽然这王嘉有罪该罚,但把大臣头发束起来、锁上刑具、裸露身体鞭打拷问这事儿啊,可真不是让国家受尊重、宗庙被褒美的做法啊!”
可惜啊可惜,哀帝可没听猛的劝告,直接就下诏令使者了:“凭谒者的符节啊,赶紧把丞相给我召到廷尉诏狱去!”
使者火急火燎冲进丞相府,哎呀妈呀,丞相府那些官员们啊,哭得是稀里哗啦,都忙着调制毒酒,想让王嘉一口闷下,直接送他上天。
可这王嘉啊,就是硬气不喝。
主簿这时可急了,嚷嚷道:“我滴天呐,你个大丞相,咋还像小孩子似的向法官卖萌呢?老规矩了,君侯啊,你还是自己解决算了!”
使者绷着脸往府门口一蹲,主簿又端着那杯“要命鸡尾酒”凑过来。
王嘉一把夺过杯子,啪嚓一声砸个稀碎,然后瞪了那群泪奔的官员一眼:
“老子当上丞相,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要是工作出错,对不起国家,我宁愿去广场上挨鞭子,也不需要你们在这儿嘤嘤嘤。
当我三岁小孩儿呢?
喝毒酒?
没门儿!”
他把官服捋得整整齐齐,大步流星走出府门,看见使者就深鞠一躬,毕恭毕敬地双手接过诏书。
然后啊,他一个纵身就跳上小车,一把扯掉车篷和官帽,跟着使者就直奔廷尉的衙门而去。
这廷尉也不是吃素的,二话不说就收了他的大印和绶带,直接把他绑了扔进大牢。
哀帝一听王嘉还活着,立马跑到廷尉那儿去凑热闹,一看就火冒三丈,派了一堆高官儿去审他。
审讯时,王嘉嚷嚷着:
“你们不就是想八卦一下嘛!
我看梁相他们,审那个东平王的案子,没觉得有啥毛病,就是想让公卿们都来凑凑热闹,显得咱们更专业嘛。
我真没看出来他们有啥勾结、跪舔刘云的证据。
再说了,他们后来不是都拿到‘大赦天下’的优惠券了吗?
梁相他们都是好人,我觉得国家得留着他们,才帮他们说话的。”
狱吏一听,不乐意了:
“你这么说,咋还有罪呢?你肯定是对国家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才进来的。”
说着,狱吏开始给王嘉穿小鞋。王嘉抬头叹了口气:“哎,我当丞相的,没能多招几个好人,也没能踹走几个坏人,这真是我的错,我死了也活该。”
狱吏问他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王嘉说:
“好人嘛,比如那个前丞相孔光、前大司空何武,可惜我没能提拔他们;
坏人嘛,就是那个高安侯董贤父子,把朝廷搅得一锅粥,我却没能赶他们走。
我该死,我无怨无悔。”
就这样,王嘉在牢里蹲了二十多天,水米未进,最后吐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