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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章 郭璞一算今儿中午我就死

  咱们再说说那位王敦老哥,他的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这老哥可真是有心计,假传诏令,把王应当成了武卫将军,当自己的小跟班,又把王含提拔成了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钱凤这哥们儿就问了:

  “王老哥,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是不是把身后事儿,都托付给王应啊?”

  王敦翻了个白眼:

  “大事儿哪儿能让小孩子插手!

  王应还嫩着呢,哪能担此重任!

  我死后,要么就放下兵器,解散军队,归顺朝廷,保全家族,这才是上策;要么就退守武昌,集结军队自保,按时给朝廷交点保护费,这是中策;要么就趁我还没断气,全军出击攻打京城,碰碰运气,这是最次的选择。”

  钱凤听了,私下跟他的小弟们说:

  “王公说的那个最次的选择,其实才是王道啊!”

  于是他就和沈充一商量,等王敦一咽气,他们就大干一场。

  他们觉得手下太多,就裁掉了三分之二的兵力。

  一开始啊,皇帝对中书令温峤,那是百分百的信任,王敦看在眼里,心里就不爽了,想让温峤给他当左司马。

  温峤这哥们儿多聪明啊,假装恭敬得不得了,把王敦府里的事儿打理得井井有条,还经常私下出谋划策,来满足王敦的欲望。

  他跟钱凤关系也铁得很,经常给钱凤戴高帽,说:

  “钱凤这哥们儿,浑身都是胆儿,活力四射啊!”

  温峤向来会看人下菜碟儿,钱凤听了心里那叫一个美,就尽力和温峤搞好关系。

  刚好。那时候丹杨尹的位置空了出来,温峤就跟王敦说:

  “丹杨尹这位置,可是负责京城的安保工作啊,这么关键的职位您得亲自挑人,朝廷选的人可能就是个坑啊。”

  王敦一听觉得在理儿,就问:“那你觉得谁合适呢?”

  温峤说:“我觉得,没人比钱凤更合适了!”

  钱凤也顺水推舟推荐温峤,温峤还假装客气了一下,可王敦哪儿会听他的。

  六月里,王敦上表请温峤去当丹杨尹,顺便让他暗中观察朝廷的动静。

  温峤怕自己走后,钱凤在背后捅刀子,就在王敦摆酒送他的时候,找了个机会,把钱凤的头巾给拽了下来,还假装喝大了大吼:

  “钱凤你这小兔崽子,我温太真敬酒,你敢不喝?!”

  王敦以为温峤真喝高了,就好言相劝。

  温峤走的时候那,叫一个泪流满面啊,出门了又折回来,反复好几次,真是难舍难分呐!

  温峤这哥们儿一走,就让钱凤找到王敦那儿嘀咕:

  “这温峤呀,跟朝廷亲得跟啥似的,跟庾亮也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咱们可得防着他一手。”

  王敦一听,脸儿就有点儿挂不住了:

  “哎,我说钱凤啊,温峤昨天不就是多喝了两杯,对你耍了点儿酒疯嘛,你咋就这么急着黑他呢?”

  可别说,这温峤到了建康,嘴巴可没闲着,立马就把王敦想搞事儿的小道消息,告诉了皇帝,让他提前做好准备。

  他还跟庾亮一起琢磨着,怎么对付王敦。

  王敦知道这事后,鼻子都气歪了:

  “哇靠,我居然被这小白脸给涮了!”

  然后,他火速给司徒王导写信吐槽:

  “温峤这才滚蛋几天啊,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真想把他逮回来,亲自动手,把他的舌头给拽出来!”

  皇帝一听说王敦想搞事情,立马就去找光禄勋应詹商量。

  应詹一听,二话没说,就表示支持皇帝,皇帝这下心里可算有谱了。

  丁卯日那天,皇帝就把司徒王导,提拔为大都督,还让他顺便兼了个扬州刺史,又派温峤去管东安北部的那些兵马事儿,和右将军卞敦一起镇守石头城。

  应詹呢,被提拔为护军将军,负责带前锋和朱雀桥南的那一摊子。

  郗鉴也被委以重任,当了行卫将军,负责皇帝的安保工作。

  庾亮领了左卫将军的职位,吏部尚书卞壸,也顺便领了行中军将的职位。

  不过呀,这郗鉴觉得,给个官名儿没啥用,硬是推辞不受,还建议皇帝,把临淮太守苏峻和兖州刺史刘遐一起叫来,一起干王敦一票。

  皇帝听了,觉得挺有道理,就下令征召了苏峻、刘遐,还有徐州刺史王邃、豫州刺史祖约、广陵太守陶瞻等人,让他们都到京城来护驾。

  皇帝自己呢,也在中堂布置了重兵,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司徒王导一听说,王敦快不行了,就领着王氏家族的子弟们,去给王敦送行。

  大家一看,嗨,王敦这回是真玩儿完了,那咱们还怕啥?

  于是大家都摩拳擦掌,准备跟王敦的势力,好好干一场。

  尚书呢,也火速把诏令传到了王敦的老巢,把他的罪行都揭了个底朝天。

  诏令上写着:

  “王敦这货,自己瞎几把任命他侄儿当继承人,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

  哪个宰相的接班人,不是皇帝亲自点的?

  他这就是在纵容那些不法之徒,啥事儿都敢干!

  他一心想着抢班夺权,长得丑还想得美。

  好在老天爷长眼,没让他得瑟太久,终于见阎王了。

  钱凤这货,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一直拍王敦的马屁,还老是撺掇他造反。

  现在咱们派司徒王导等人,带着三万精锐部队,多路出击;平西将军王邃等人也领着三万大军,水陆并进;朕呢,亲自挂帅出征,来收拾钱凤这杂碎。

  谁能宰了钱凤,并把他的脑袋送来,朕就赏他个五千户侯当当!

  那些被王敦提拔的文武官员们啊,你们也别慌,朕不会找你们麻烦。

  大家别互相猜疑、别疏远了啊,免得自找没趣。

  王敦的那些小弟们啊,你们跟了他这么多年了,想家了吧?

  朕很同情你们啊。

  只要是独生子在军队里的啊,都回去抱老婆孩子去吧啊,以后都不用回来了;其他人呢,也放三年长假,回来后跟皇宫的侍卫一样,轮流休息。”

  王敦瞪着那诏书,差点儿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心里那个气啊,简直能冲上天!

  可是呢,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他这病情严重得只能躺床上,哪儿还能亲自带兵出征啊。

  于是呢,他就想找个算命先生问问吉凶。

  这记室郭璞,就是个半仙儿,王敦叫他来占卜一下。

  郭璞这哥们儿,也不是吃素的,看了卦象就直说:

  “这事儿啊,怕是有点儿悬。”

  王敦一听就不高兴了,心想这郭璞是不是跟温峤、庾亮他们,穿一条裤子啊,咋净说丧气话呢。

  于是他就问郭璞:“你再给我算算,我到底还能活多久?”

  郭璞哪敢怠慢啊,赶紧就说:

  “按这卦象看呢,您要是出兵,那可能就是自找麻烦;要是安心在武昌养病,那日子可就长着呢。”

  王敦一听更来气了:

  “嘿,我说你这算命先生,自己算算自己能活多久吧!”

  郭璞也挺无奈:“今儿中午,我就该领盒饭了。”

  王敦一听,得了,你也别算了,直接让人把郭璞拖出去砍了。

  然后王敦就派钱凤、冠军将军邓岳、前将军周抚等人,带着兵就往京城杀了过去。

  王含这时候跳出来说:“这是我们王家的家务事,我得亲自去收拾!”

  王敦一听,行啊,那你就去吧,于是任命王含当全军主帅。

  钱凤他们就问:“等咱们事儿成了,那天子该咋处理?”

  王敦说:“嗨,这都还没成功呢,就想占山为王了?你们就保护好东海王和裴妃就行了。”

  然后呢,他就给皇帝写了封信,找了个借口说要除掉奸臣温峤他们。

  等到秋季七月壬申日那天,王含他们带着五万大军,杀到了江宁秦淮河南岸,京城里的人吓得魂儿都没了。

  温峤这时候也不怂啊,带着兵就在北岸严阵以待,还一把火烧了朱雀桁,让王含他们过不了河。

  皇帝本来想亲自出马,一听桥都断了,气得直跺脚。

  温峤就劝他:“皇上啊,咱们现在人手不够,援军也还没到呢,要是敌人冲进来,那可就全完了。

  祖宗的宗庙都保不住的话,还心疼一座桥干啥呢!”

  这时候司徒王导也给王含写信说:

  “我听说大将军王敦快不行了,有人说他已经挂了。

  现在又听说钱凤他们,搞得跟要打仗似的,想占山为王。

  我觉得你应该阻止他们啊,别让他们瞎搞。

  所以啊,你应该带着兵回武昌去算了,别跟这些没脑子的人混在一起。

  你这样做,是不是觉得,能像大将军以前那样威风啊?

  那时候朝廷乱成一锅粥,人心惶惶的,就连我都想过跑路。

  但现在不一样了哈,大将军自从到了于湖之后,就开始走下坡路了,民心都丢光了,正直的人都觉得要完蛋了,百姓也累得够呛。

  他快不行的时候,把大权交给王应这个刚断奶的小屁孩,就凭他的名望,能接替宰相的位子?

  自古以来,有哪个小孩子,能当宰相的?

  这事儿谁听了,都知道不对劲儿。

  我们王家,受了国家那么多恩惠,今天这事儿,我肯定是支持朝廷的,宁愿战死沙场,也不做怂包!”

  可惜啊,王含压根儿就没回他信儿。

  有人嚷嚷了:

  “王含、钱凤他们那帮人,兵强马壮的,咱们这苑城小得跟个鸟笼似的,还不结实。

  趁他们还没站稳脚跟,皇帝你得赶紧出马,去城外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郗鉴一听这话,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啧啧啧,你们这帮人啊,真是不懂行情。

  叛军现在势头正猛,咱们可不能直接往上冲,得用点脑子,懂不懂?

  王含他们那伙人,各玩各的,号令都不统一,就知道到处抢掠。

  老百姓被他们祸害过,现在都学聪明了,有防备了。

  咱们得利用这个机会,还怕打不死他们?

  叛军啊,就是一群没脑子的蛮牛,只知道往前冲;咱们就跟他们耗,时间一长,那些有义气的人肯定会站出来,贡献出他们的智慧和力量。

  咱们现在实力不行,不能跟他们硬拼,要是输了,那就全玩完了。

  到时候,就算有像申包胥那样的大侠,来救场,也挽回不了局面了!”

  皇帝一听,觉得挺有道理,就没出城去送死。

  皇帝带着人马,在南皇堂扎了营。

  到了癸酉日夜里,他找了一帮勇士,派将军段秀和中军司马曹浑,带着上千名精锐士兵,渡过秦淮河,趁敌人还在梦里,给他们来了个突然袭击。

  第二天早上,就跟敌人在越城打了起来,结果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还把敌人的前锋将领何康给砍了。

  这段秀啊,就是段匹磾的弟弟,真是有两下子。

  王敦听到王含被打败的消息,气得嗷嗷叫:

  “我这个哥哥真是个废物!家门不幸啊,让他给搞砸了!”

  然后跟参军吕宝说:“我得亲自上!”

  说着就想爬起来,可惜力气不够,又躺下了。

  他只好跟自己的舅舅、少府羊鉴和王应说:

  “我要是挂了,王应你得赶紧上位当皇帝,先把朝廷和官员,都安排好,然后再来埋我。”

  没过多久,王敦就蹬腿了。

  王应这小子,心眼儿挺多,他不发丧,把王敦的尸体用席子一卷,外面涂点蜡,就埋在议事厅里了。

  然后呢,他就跟诸葛瑶等人,整天喝酒、唱歌、跳舞,啥也不干。

  皇帝这边也没闲着,他派了个叫沈桢的吴兴人,去劝沈充投降,还答应给他个司空的职位。

  可沈充不领情啊,他说:

  “司空这么大的官儿,我哪儿能当啊!

  你们这么客气,我都不好意思了。

  再说啊,大丈夫跟人家一起共事儿,就得善始善终,哪能半途而废呢?

  我要是投降了,谁还能容得下我?”

  说完这话,他就带着兵,直奔建康去了,一副要干到底的架势。

  这时候呢,宗正卿虞潭因为生病,回老家会稽去了。

  他一听这事儿,立马从余姚起兵,去讨伐沈充,真是老当益壮啊。

  皇帝也支持他,就让他兼任会稽内史,这可真是锦上添花。

  还有前安东将军刘超、宣城内史钟雅,也都出兵去讨伐沈充,大家一起来凑热闹。

  义兴的周蹇,还把王敦任命的太守,刘芳给做了。

  平西将军祖约,也把王敦任命的淮南太守任台,给赶跑了,真是墙倒众人推啊。

  这一下子啊,王敦的势力就彻底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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