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买贵了?
刘宏义有点懵。
想挖他墙角的人,不是陈林吗?
让他来‘珍胧’给他当店长。
怎么这江副馆长说自己要挖陈林的墙角?
他有些迷糊的看向陈林,一脸的莫名其妙。
陈林看着满面警惕的江副馆长,差点笑出来。
“江副馆长,你误会了。”
“是我把刘兄从南京请来,让他帮我修复一本占希元的古籍。”
一听这话,江与年高高提起的心才放下。
“哦,原来如此。”
江与年和谭文德在沙发上坐下。
刘宏义有些奇怪,悄悄把陈林拉到一旁,问他:
“怎么回事,大清早的,这两位怎么让你找来了?”
陈林有些无辜的说道:“哪里是我找来的?”
“我在楼下看到他们在那里扯扯拽拽的,看了会儿热闹刚要上来。”
“谁想到,这俩人冲我直接来了,说是找我帮看个东西。”
这下,刘宏义更好奇了。
论资历,面前这两位算是古董的老前辈了,他们的鉴定水平肯定不差。
连这两人都看不出来的东西,那得什么样?
陈林凑近了刘宏义,低声道:
“这老两位说,要拿幅画让我看下,考考我。”
刘宏义扑哧一声险些笑出声来,连忙用手捂住了嘴。
“什么考你?”
“就是他们两个遇到难题了,想让你帮忙鉴定。”
“但是两个人又有点拉不下脸,就找了这么个借口呗。”
陈林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两人在这边窃窃私语,那边的谭文德和江与年有些坐不住了。
正此时,袁婧端了大茶盘来送茶。
谭文德就先和陈林招了招手,道:“小陈,过来坐,喝茶。”
陈林就是一笑,这位谭会长说的好像他是主人似的。
“好,刘兄,一起来吧。”
刘宏义是真的想看这个热闹,跟着陈林一起过去,坐在了沙发上。
沙发两头,一边坐着江与年和谭文德,另一边坐着陈林和刘宏义。
江与年就偷偷用手肘怼了谭文德一下,示意他说话。
“嗯,那个小陈啊,我这里有一幅画。”
“许多人都看不出来它的价值,我想着可能他们的能力太浅。”
“你是咱们滨城水平最高的,我们给你一个机会,你证明一下自己吧。”
谭文德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心里却是有些不安的。
他这话说的太水,只要陈林不是个傻子,就知道这是他遇上难题了。
偏他豁不下脸来求人,只能掩耳盗铃,说是要考较人家一下。
江与年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谁又不知道呢。
他和老谭两个,既不是人家陈林的老师,又不是评委,凭什么好端端的拿副画,上门来要考较人家呢?
说白了,不过是他们两个勘验不出来那幅画的价值,觉得丢人罢了。
陈林哪能不知道他们的意思。
但眼前这两个是老前辈,俩人加起来100多岁了,不管用了个什么借口,总之是遇到难题了,帮帮忙也没什么。
“两位前辈,考较就不必了吧?”陈林淡淡的笑着道。
“我这人心态不好,一听考字就浑身不自在。”
“是什么样的画,能难住许多鉴定师?拿出来咱们探讨一下倒是可以。”
这就是给谭文德和江与年下台阶了。
两人一听心里立刻就放松下来,还是陈林会做人,不怪圈里许多人夸他。
“就是这幅画,有些古怪。”
谭文德从刚才在楼下起,身上就斜背了一个画轴。
此时,他把画轴拿下,取出里面的一幅画。
袁婧一直站在旁边,见他们要勘验画作,急忙把桌上茶具茶杯都收走。
又用纸巾将桌面擦拭得一尘不染。
谭文德这才将那幅画,慢慢平铺到了桌上。
他边铺那幅画,边缓缓说着这副画的来历。
“这幅画是我家祖传的,听说是我爷爷年轻时买下的。”
“但是后来动荡的时候,这幅画就丢失了。”
“谁知前段时间,在一个书画文物的交流会上,这幅画竟然又现市了。”
谭文德看着那幅画,神情中透出几分感慨。
“这幅画本就是属于我谭家,我岂能让它流落在外面?”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老友,道:
“当时,老江也在场,我们商量过后,我就决定把它买下来。”
江与年这时开口说道:“我也同意老谭将它买下。”
“因为追根溯源起来,我也算是半个谭家人。”
陈林和刘宏义立即现出看八卦的表情,这是有什么内情?
江与年好笑的看了他们一眼,笑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实际上,老谭的爷爷,是我们两个人的学艺老师。”
“所以,我算是半个谭家人,因为一身所学老师谭老师所授。”
原来是这样,陈林明白了。
难怪这两个人看着针锋相对,谁也不服谁,却总是吵不散。
反而是越吵交情越牢靠,原来他们两个是名副其实的师兄弟。
江与年接着说道:“这幅画,实际一开始,我并不赞成老谭买下来。”
“我觉得他的收藏价值一般。”
“但是老谭坚持要买,他说这幅画是谭老师购入的,肯定不一般。”
“我当时是觉得,老师当年买这副画时失了手,弄来一副很普通的画。”
“但是,毕竟这有纪念意义,于是便同意老谭买了下来。”
刘宏义这时插嘴道:“这幅画,多少钱买的?”
“300万!”江与年轻轻的说道。
话音落地的同时,那幅画已经被谭文德在桌上展开。
刘宏义看了几眼,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道:“我觉得买贵了。”
谭文德叹了口气,道:
“你说的不假,所有看到这幅画的人,都觉得买贵了。”
“他们说,这幅画只值30万。”
说到这里,谭文德显得有些激动。
“我不相信我爷爷会看走眼,这幅画据说当年我爷爷买下时,也是花了大价钱。”
“我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这画绝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江与年摇头叹道:“可它就是幅普通的清朝的画作呀。”
陈林看了两人一眼,低头向那幅画作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