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游戏中，正常的舰娘需要突破到满星后才能认知觉醒。

　　但META不需要。

　　将这一切对应到现实中的碧蓝世界，则可以说明，META先天就已经突破了某种限制，通往更高实力的道路上并不存在障碍。

　　此前白榆一直以为，自己安抚机魂是单纯的让舰娘认知觉醒，现在看来，安抚机魂的真正作用，居然是升星？

　　（等等，考虑到荧她们第一颗命星点亮也是因为这个，还真和星星有关？）

　　摇了摇头，将飘远的思绪收回来，白榆对META业说道：“别那么悲观，至少现在海妈……咳，海伦娜好得很。”

　　“不过，这个舰装和贝法你们星舰化后的制式标准舰装有些不太一样呢？”

　　META海伦娜如今的舰装，比起贝尔法斯特她们星舰化后类似云骑星舰制式标准的星舰舰装，更像是……META伦娜的私人订制版。

　　无论是武器规格、分布还是外层装甲涂装等等，都和META海伦娜本人相得益彰。19

　　META化还有这个好处？

　　这种感觉……

　　META海伦娜的声音在白榆脑海中响起。

　　这种轻松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自从META化，体内的心智魔方开始向着元魔方转变后，META伦娜就像是每时每刻都背负着沉重的大山般，这份源自心智魔方带来的压力还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重。

　　她深知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彻底变成和META龙一样的怪物，也早已经做好了这份觉悟。

　　但现在，心智魔方依旧保留着META后的那份力量，甚至更进一步向着元魔方的方向转变，但那份精神上的压力却荡然无存，恍惚间让META伦娜感觉身体都变轻了不少。

　　“原来，META后你们的精神每时每刻都在遭受这种折磨？而且这份负面情绪……”

　　回忆一番在自己意识附身后的瞬间，被他无意中驱散掉的那些负面情绪，白榆察觉到一个惊人的事实——

　　那些能将人的精神折磨得疯掉的负面情绪，并非完全源自META海伦娜本身。

　　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外来产物！

　　滴滴滴——

　　玉兆的消息提示音响起，白榆看向贝尔法斯特，后者点点头，探手从白榆身体的腰间取下玉兆来。

　　黑塔的全息投影出现在办公室内，她扫了眼闭目的白榆，接着环顾四周：你在哪儿？这次又跑到哪个小姑娘身上去为所欲为了？

　　“好歹我这次还救了个人——说吧，什么事儿？”

　　白榆对黑塔招了招手。

　　黑塔目光打量了一番海伦娜的身体，啧了一声。

　　品味还不错。行吧，我这次有了一些关于那个破石头的发现。

　　那东西和你猜测的一样，对外输出的能量是需要使用者付出代价的，你猜猜这个代价是什么？

　　不等白榆猜测，黑塔又自顾自地爆出了答案——

　　它会吸收周围所有具备知性的智慧生命的一切正面情绪，甚至不只是生命，而是世间万物，真有意思，我还是通过这个才发现，原来没有生命和意识的死物，在这玩意儿眼里也是具备情绪的存在，这是个非常棒的命题，拉帝奥已经为此开新课题了。

　　这让我想到了流光忆庭，那些忆者也能直接对世界本身提取记忆。看暴爽小说，就上飞卢小说网！）

　　“你是怎么发现的！？”白榆当即问到。

　　不是我，是一群倒霉蛋们。

　　黑塔摆了摆手。

　　你知道的，有些东西我研究一段时间没头绪后就会扔到一边去，空间站的科员们只要打申请报告，审核通过后都可以短暂使用。

　　有个家伙开了个课题组，领着一群好奇心旺盛的家伙也想要利用这种看不见来源的能量搞些新东西，我默许了。

　　白榆沉默中。

　　显然，黑塔绝对是故意的，那群科员某种意义上也成了小白鼠。

　　然后那群家伙忘记把石头还回来封存了，这东西就留在他们的研究室里，跟他们朝夕相处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还是今天上午，素裳带着幻胧来空间站找艾丝妲的时候，幻胧指着一盆花来问咱是不是阮梅搞了新品种，她居然从一盆没有自我意识的花身上感受到了厌世的情绪。

　　我查了下，那盆花是从那个实验室里搬出来的。

　　幻胧之后又帮我仔细检查了一下，实验室里所有存在，无论是那群倒霉蛋科员，还是里面的各种设备，甚至桌椅板凳和他们吃剩下的剩饭剩菜，都充满了厌世、悲观、绝望，毁灭一切乃至自毁的倾向。

　　理论上以那个实验室的安保层级，那些吃剩下的东西留个一年半载都不会腐烂，但你猜猜我们发现的时候成什么样子了？里面都快长蘑菇了！

　　地板崩裂，家具出现了风化迹象，照明的灯具在短短时间内几乎用光了自己的使870用寿命，啧啧，那场面真该让你看看。

　　哦对了，积极正面的情绪，可以一定程度抵消掉那破石头的思维暗示，但挺有限的，效果不是很大——我想，这就是它留在重樱那么久，还没在那儿爆出天灾的原因，她们不是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举办仪式为它奉献信仰吗？

　　最后，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发现。这石头最初并不是这样的，我试着回溯推导它的原初状态，最后发现，这东西会变成这样，大概率是被人类自身的欲望污染了。

　　“那你呢？你研究了那么久，没有受到影响吗？”白榆关心道。[]

　　我用人偶呢，不过到底有没有影响，谁知道呢？大概吧。

　　黑塔摊着手。

　　艾丝妲说我这两天脾气好像不怎么好，你抽个时间回来让我在你身上发泄发泄，事先说好这次不准拉我进你的意识空间，咱们在现实战个痛！

　　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看你表情，正好对你有用？

　　“有大用。”白榆笑起来，“等我回来奖励你！”

　　嘶……别用一个女人的样子对我说这话，我怪难受的！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