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嬴政大惊,难道先生和母后两人......
李默抿了抿嘴:“这个不算。”
紫女和明珠也是啊,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什么颜色的?”
离脱口而出道:“好白~。”
“不是问这个。”
离愣了愣,回想了一下才道:“米分的。-”
李默又问道:“小腹呢,-有没有纹路?”
离摇了摇头:“没有,雪白平坦,很漂亮。”
“腰上也没有吗?”
离肯定道:“也没有。”
李默轻吸了一口气。
喃喃道:“都没有?”
“不应该啊。”
“这种东西,就算恢复了也会留下痕迹的。”
“难道真是我想的这样?”
离恭恭敬敬在旁边站着。
听李默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在赵姬身上找什么。
可是身上能有什么?
也藏不了什么啊。
那白白胖胖的身子,要是藏了什么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不过别的不说,那太后身材是真好。
该瘦的地方瘦,肉长到该长的地方去了。
三十出头的人了,皮肤还像少女一样白皙粉嫩。
比离原本的身体也丝毫不差。
李默沉吟着点了点头,脸色平静下来。
离等了半晌也没见他说话,小心翼翼开口道:“主人,吕不韦回信了。”
“嗯?这么快?”
李默从沉思中回过神。
刚才一直在想太后的事情,差点忘了正事。
离将藏在怀中的竹筒取了出来,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
竹筒上还封着蜜蜡,一看就是没有打开过。
离很懂规矩。
李默让她做的事情她才会做。
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是个让人很省心的女属下。
这样的人用起来就很舒服。
李默轻轻一捏便将竹筒捏碎,从里面倒出一个卷好的便签。
在他发明纸张之前,用的都是竹片或者绢布。
传递密信的话写不了多少字。
但是这张便签不同,密密麻麻写了不下百字。
李默在上面扫了一遍。
然后平静地将其收了起来。
离见他这么冷静,略显诧异道:“怎么了主人,上面没写什么有用的线索吗?”
李默嘴角微微一动,指了指怀中放着便签的位置:“这便是线索。”
“你先回去吧,我去趟秦王那里。”
李默每次进宫一般都是先到嬴政那边转一圈,然后才回去太后那里。
因此看到折返回来的李默,嬴政明显是有些诧异。
“先生怎么回来?”
嬴政在御书房浏览着奏折。
奏折都是批复好了的,他只是在观摩学习罢了。
而这批复之人,自然就是相国吕不韦了。
在亲政之前,他无权亲自执笔。
因此每天只能光看批复好了的,美其名曰学习。
李默进去的时候他正端坐着,而盖聂则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
嬴政看完一本,盖聂就递过去一本新的给他。
然后接过那本看完的,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一边。
两人配合默契琴瑟和鸣恩恩爱爱,啊呸。
用错词了。
反正看上去挺和睦挺温馨的。
李默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自从盖聂来了秦国之后,卫庄就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了。
二狗子在吃醋!
不然为什么原著中盖聂背叛秦国之后两人又好了呢?
不得了,这可是个大发现!
“来人,给先生看茶赐座。”
嬴政要比他那个当太后的母亲客气多了。
李默一过来,就是茶水伺候。
不像赵姬,水都不给人喝。
结果不还是浪费掉了?
李默坐下后并没有急着开口,一边慢悠悠喝着茶,一边观察着嬴政。
嬴政虽然年轻,但却成熟稳重。
已经透着一股帝王之气。
赵姬的那是傲气,目中无人的高傲。
而嬴政则是君王之气,威严霸气。
李默从他的身材观察到脸型,从脸型观察到五官。
鼻子眼睛嘴唇,一个都没有落下。
观察了好长一会儿,的确是从中看到了赵姬的一丝轮廓。
李默皱了皱眉:“奇怪。”
嬴政听见了他的嘀咕,也觉得奇怪。
他是觉得李默今天有点奇怪。
来了一句话不说,就坐在那里喝茶。
只是他不知道,李默已经将他上上下下观察过几遍了。
“先生可是遇到了什么难解之事?”
这话问完嬴政就觉得自己白问了。
要是李默都觉得问题难解想不通,那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能想明白的?
李默摇了摇头,放下茶杯道:“没什么,过来只是想和秦王聊聊罢了。”
嬴政也放下手中的折子,面色亲和道:“不知先生想聊什么,是治国之道,还是朝事?”
李默抿了抿嘴,不急不慢地说道:“都不是,今天我们来聊聊别的。”
“我们就聊聊,秦王当年在赵国邯郸的往事,如何?”
嬴政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先生怎么对这事感兴趣了?”
秦国先王异人曾在赵国为质,所以嬴政便是在赵国出生的。
一出生也成为质子,在赵国长大。
在赵国生活期间,他跟随母亲赵姬姓赵。
又因为在正月出生,所以取名赵政。
嬴政两岁时,秦国围攻邯郸。
这无疑是惹怒了赵国人,他们当时就想杀了异人这个人质。
吕不韦得到消息后,买通守城官吏。
异人便抛下赵姬母子二人,和吕不韦一起逃往秦国。
而赵国知道异人逃走后,就想杀掉赵姬和嬴政二人。
赵姬带着嬴政东躲西藏了一段时间,才总算安全避开凶险下来。
直到嬴政九岁时,两人才被送回秦国。
这段悲惨的童年往事也给他留下了阴影。
他心里是很痛恨赵国的。
也正是在那样的环境中生存成长,让他学会了如何去隐忍,如何去掩饰自己的情绪。
所以嬴政从小便比常人要沉稳许多。
同时在他心里,赵姬的地位,也要比那位丢下他们母子独自逃生的父亲高很多。
嬴政的这些经历,和李默了解的差不多。
听完嬴政的描述后他思索了片刻。
开口问道:“秦王对你母后了解多少?”
嬴政微微一愣。
“母后?”
如果是之前,嬴政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说极为了解。
但是自从知道成蟜案的真相后,他却没把握说这种话了。
因为在他心目中,赵姬应该是那个在秦国是带着他东躲西藏。
护他爱他,被追兵追的走投无路的柔弱女子。
但是通过成蟜一事他却发现,自己母后好像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样。
那样一个柔弱的女子,怎么会说出: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这种话呢?
而且自从来了秦国之后,赵姬也是一反常态的专横强硬起来。
当初的王后之位便是她自己争取过来的。
不然的话,这个位子很有可能就落在成蟜的母亲身上了。
但嬴政那时候才八九岁。
虽然比同龄人心理要成熟许多,却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看暴爽小说,就上飞卢小说网!)
如果赵姬不争这个王后之位,即使是回了秦国,他们母子二人也会生活在成蟜母亲的压迫下。
日子也不见得会有多好。
嬴政思量了许久,缓缓摇头道:“母后她....她很了不起。”
李默平静地点了点头:“一人在赵国独自抚养你长大,还要躲避赵国的追杀,又要培养你,是很了不起。”
嬴政认可道:“不错,或许也是因为那样的经历,让母后改变了很多。”
李默端起茶杯的手顿了一下。
接着又不动声色道:“太后她之前不是这样吗?”
嬴政回忆道:“在寡人印象中,母后一直是个不争不抢,不急不慢的性子。”
“但是现在......”
他苦笑一声:“先生也看到了,寡人早有了亲政之力,母后却依旧专权。”
自己堂堂一个国君,居然连千人部队都无权调动。
说出去都惹人笑话。
这个李默从第一次和赵姬谈话时就感觉出来了。
她不但是将权利抓得牢牢的,甚至还想让自己为她效力,用自己来左右以后的秦王。
真是因为有这个想法,李默才会管她叫老妖婆。
后宫妄图干政,左右朝中局势。
这和两千年后的慈禧老妖婆有什么区别?
嬴政是觉得,当初在赵国担惊受怕的日子过够了。
所以现在赵姬才会变得强势起来。
越是软弱,就越会被人欺负。
嬴政也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他觉得并没有哪里不对。
李默一边喝着茶,一边思索着接下来的问题。
片刻后淡淡问道:“太后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嬴政回忆了一下,缓缓摇了摇头。
“这个寡人就记不清了。”
“寡人与母后回到秦国后便不多见面。”
“那时候寡人忙着补学各种知识,只有早晩才会去母后那里请安。”
李默又问道:“那在回秦国之前呢?”
嬴政皱了皱眉,似乎对这方面影响不是太深刻。
可能是因为那时候每日的生活都提心吊胆,没有多余的精力注意这方面。
“似乎也没太多不同。”
李默挑着眉追问:“是和你印象中的不同,还是和现在的不同。”
“记不太清了。”
嬴政之前从未想过这方面。
所以印象很模糊。
他觉得赵姬可能是一直都是这样的性格,只不过是在赵国时表现的不明显而已。
李默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了。
嬴政好奇地看着他。
有些奇怪他今天怎么好好的和自己聊起这些来了。
而且嬴政能听得出来,李默大部分的话题都在赵姬身上。
想到这里,嬴政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难道先生和母后两人......闹矛盾了?
赵姬脾气大,性格强势高傲。
李默又不是那种会趋言附势的人。
从那时候荀夫子想见他也要亲自过去就能看得出来。
不管你身份多高,他都不会对你卑躬屈膝。
而赵姬最见不得人对她无礼。
恨不得和她说话的时候把头低到地上她才满意。
想到这里,嬴政不免有些担忧。
一个是自己的国师兼今后的导师。
一个是自己敬爱的母后。
这两人万一以后水火不容,那可比现在吕不韦的事情难处理多了。
“先生。”
嬴政不放心地问道:“先生可是与母后起了争执,母后对先生动怒了?”
荀夫子那种心性当初都被李默气得个半死,更何况是赵姬这种性子了。
李默怔了一下。
动怒?
你母后都气得天天要砍我十几遍脑袋了,那何止是动怒?
估计她都恨不得把我搓扁了撕碎了,再放在脚下跺两脚才解气。
“没有啊。”
想了想,他还是没有说出实情。
嬴政这么问,那说明赵姬没有跟他说过自己没有规矩大逆不道的事情。
想想也是,她怎么说得出口?
要是说了,嬴政一定会追问她原因。
是怎么个没有规矩,怎么个大逆不道法?
那她怎么回答?
你这国师没有规矩往本宫床上爬,你这国师大逆不道撕本宫胯?
她这当娘的脸还要不要,这太后的脸还要不要了。
赵姬无疑是很要面子的一个人。
所以她说不出口。
嬴政摸了摸下巴:“没有......吗?”
没有那为什么你今天一个劲的跟我打听母后的事情。
李默抿了抿嘴:“没有......吧。”
嬴政安心地点了点头道:“没有便好,没有便好。”
李默从他这里也没有问出明确答案。
索性就不再问了。
不然再追着问下去,说不定嬴政就想歪了。
你对我母后的过往这么感兴趣是几个意思?
况且事情还没有确定之前,自己也不能乱说。
于是,他便岔开话题道:“本座过来还有件事要和秦王交代一声。”
“明日朝会之时,秦王便可以对吕不韦问责了。”
嬴政身子猛地一震。
被这突如其来的话给惊了一下。
“问责?”
“先生的意思是......”
李默点了点头,淡淡道:“差不多是时候了。”
“他吕不韦,好日子到头了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