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场间异变,来者不善的嵩山派!(求全订!!求数据!
那两人是谁,他们怎么能被安排进正厅,要知道,正厅内可都是五岳剑派掌门级别的大人物。”
“这两人的来头可也不小,那个好似长着四条眉毛的人,是陆小凤,旁边那位是江南花家的少爷,花满楼。”
“原来如此,我说这两人如此年轻,怎么会被安排进正厅,原来是四条眉毛陆小凤和花家七少花满楼啊。”
陆小凤和花满楼在刘正风的引领下,来到正厅。
见过了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衡山派白云观定逸师太、丐帮副帮主张金鳌几人。
一番引荐之后,刘正风便返入内堂,前去准备接下来的相关事宜,由门下弟子招待客人。
将近午时,六七百位远客流水般涌到。
这些人有的互相认识,有的只是慕名而从未见过面。
一时间庭院中,招呼引见,喧声大作。
片刻之后,便见一桌又一桌的酒席已经摆好,不下二百余桌。
待到群雄纷纷落座,仆役上来献菜斟酒。
米为义端出一张茶几,上面铺了锦缎。
向大年双手捧着一只金光灿灿,径长尺半的黄金盆子,放在茶几之上,盆中已盛满了清水。
刘正风满脸堆欢的走到厅前,抱拳团团一揖。
“多谢各位前辈英雄、同道好友屈驾光临,参加兄弟今日金盆洗手之庆典。
各位厚谊隆情,刘某有生之年定当铭记不忘。”
事情顺利进展到这一步,刘正风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今日之所以邀请这么多的江湖好友,前来见证自己金盆洗手。
就是怕有人阻挠,不让他如愿隐退江湖。
现在有这么多江湖好友在场。
更有泰山派、华山派、衡山派、丐帮这些名门大派坐镇,想来是不会横生枝节了。
刘正风捋起衣袖,伸出双手,便要将手放入金盆。
忽听得大门外,传来一声大喝:“且慢!”
刘正风眉头一凝,抬头看去。
就见大门口疾步走进一众身穿黄衫的壮汉。
一众人一进05门,分往两边一站,一名身材雄健的黄衫汉子昂首直入。
这人手中高举一面五色令旗,旗上镶满了珍珠宝石,发出熠熠宝光。
看到这一面令旗,庭院众人的脸色均是一变。
心中一凛: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到了!
那人走到刘正风身前,举旗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刘正风躬身道:“但不知盟主此令,是何用意?”
那汉子道:“弟子奉命行事,实不知盟主的意旨,请刘师叔恕罪。”
刘正风微笑道:“不必客气,贤侄是千丈松史贤侄吧?”
他脸上虽然露出笑容,但语音已微微发颤,显然这件事来得十分突兀,以他如此多历阵仗之人,也不免大为震动。
那汉子正是嵩山派门下的弟子千丈松史登达,他听得刘正风知道自己的名字和外号,心中不免得意,微微躬身,道:“弟子史登达拜见刘师叔。”
刘正风脸色郑重道:“当年我五岳剑派结盟,约定攻守相助,维护武林中的正气,遇上和五派有关之事,大伙儿须得听盟主的号令。”
“这面五色令旗是我五派所共制,见令旗如见盟主,原是不错。”
“不过在下今日金盆洗手,是刘某的私事,既没违背武林的道义规矩,更与五岳剑派并不相干,那便不受盟主旗令约束。”
“请史贤侄转告尊师,刘某不奉旗令,请左师兄恕罪。”
说着走向金盆。
史登达身子一晃,抢着拦在金盆之前。
右手高举锦旗,说道:“刘师叔,我师父千叮万嘱,务请师叔暂缓金盆洗手。”
“我师父言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大家情若兄弟。”
“我师父传此旗令,既是顾全五岳剑派的情谊,亦为了维护武林中的正气,同时也是为刘师叔好。”
刘正风:“我这可不明白了,刘某金盆洗手喜筵的请柬,早已恭恭敬敬的派人送上嵩山,另有长函禀告左师兄。”
“左师兄倘若真有这番好意,何以事先不加劝止?直到此刻才发旗令拦阻,那不是明着要刘某在天下英雄之前出尔反尔,叫江湖上好耻笑于我”
史登达道:“我师父嘱咐弟子,言道刘师叔是衡山派铁铮铮的好汉子,义薄云天,武林中同道向来对刘师叔甚是尊敬。”
“我师父心下也十分钦佩,要弟子万万不可有丝毫失礼,否则严惩不贷,刘师叔大名播于江湖,这一节却不必过虑。”
刘正风微微一笑,道:“这是左盟主过奖了,刘某焉有这等声望?”
定逸师太见二人僵持不决,忍不住插口道:“刘贤弟,这事便搁一搁又有何妨。”
“今日在这里的,个个都是好朋友,又会有谁来笑话于你?
就算有一二不知好歹之徒,妄肆讥评,纵然刘贤弟不和他计较,贫尼就先放他不过。”
说着眼光在各人脸上一扫,大有挑战之意,要看谁有这么大胆,来得罪她五岳剑派中的同道。
刘正风点头道:“既然定逸师太也这么说,在下金盆洗手之事,延至明日午时再行。”
“请各位好朋友谁都不要走,在衡山多盘桓一日,待在下向嵩山派的众位贤侄详加讨教。”
便在此时,忽听得后堂一个女子的声音叫道:“喂,你这是干什么?我爱跟谁在一起玩儿,你管得着么?”
刘正风一怔,他听出这是曲非烟的声音。
又听得一个男子的声音道:“你给我安安静静的坐着,不许乱动乱说,过得一会,我自然放你走。”
曲非烟:“咦,这倒奇了,这是你的家吗?我喜欢跟刘家姊姊到后园子去捉蝴蝶,为甚么你拦着不许?”
那人道:“好罢!你要去,自己去好了,请刘姑娘在这里耽一会儿。”
曲非烟:“刘姊姊说见到你便讨厌,你快给我走得远远地。刘姊姊又不认得你,谁要你在这里缠七缠八。”
只听得另一个女子声音说道:“妹妹,咱们去罢,别理他。”
那男子道:“刘姑娘,请你在这里稍待片刻。”
刘正风愈听愈气,寻思:“哪一个大胆狂徒到我家来撒野,居然敢向我菁儿无礼?”
刘门二弟子米为义闻声赶到后堂,只见师妹和曲非烟手携着手,站在天井之中,一个黄衫青年张开双手,拦住了她二人。
米为义一见那人服色,认得是嵩山派的弟子,不禁心中有气,咳嗽一声,大声道:“这位师兄是嵩山派门下罢,怎不到厅上坐地?”
那人傲然道:“不用了,奉盟主号令,要看住刘家的眷属,不许走脱了一人。”
这几句话声音并不甚响,但说得骄矜异常,大厅上群雄人人听见,无不为之变色。
刘正风大怒,向史登达道:“这是从何说起?”
史登达:“万师弟,出来罢,说话小心些。刘师叔已答应不洗手了。”
后堂那汉子应道:“是!那就再好不过。”(看暴爽小说,就上飞卢小说网!)
说着从后堂转了来,向刘正风微一躬身,道:“嵩山门下弟子万大平,参见刘师叔。”
刘正风气得身子微微发抖,朗声说道:“嵩山派来了多少弟子,大家一齐现身罢!”
他一言甫毕,猛听得屋顶上、大门外、厅角落、后院中、前后左右,上百人齐声应道:“是,嵩山派弟子参见刘师叔。”
上百人的声音同时叫了出来,声既响亮,又是出其不意,群雄都吃了一惊。
但见屋顶上站着几十人,一色的身穿黄衫。
大厅中诸人却各样打扮都有,显然是早就混了进来,暗中监视着刘正风。
定逸师太第一个沉不住气,大声道:“这…这是什么意思?太欺侮人了!”
史登达道:“定逸师伯恕罪,我师父传下号令,说什么也得劝阻刘师叔,不可让他金盆洗手,深恐刘师叔不服号令,因此才多有得罪。”
便在此时,后堂又走出十几个人来,却是刘正风的夫人,他的两个幼子,以及刘门的七名弟子。
每一人身后都有一名嵩山弟子,手中都持匕首,抵住了刘夫人等人后心。
刘正风朗声道:“众位朋友,非是刘某一意孤行,今日左师兄竟然如此相胁,刘某若为威力所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左师兄不许刘某金盆洗手,刘某头可断,志不可屈。”
说着上前一步,双手便往金盆中伸去。
史登达叫道:“且慢!”
令旗一展,拦在他身前。
刘正风左手疾探,两根手指往他眼中插去。
史登达双臂向上挡格,刘正风左手缩回,右手两根手指又插向他双眼。
史登达无可招架,只得后退。
刘正风一将他逼开,双手又伸向金盆。
只听得背后风声飒然,有两人扑将上来,刘正风更不回头,左腿反弹而出。
砰的一声,将一名嵩山弟子远远踢了出去,右手辨声抓出,抓住另一名嵩山弟子的胸口,顺势提起,向史登达掷去。
他这两下左腿反踢,右手反抓,便如背后生了眼睛一般,部位既准,动作又快得出奇,确是内家高手,大非寻常。
嵩山群弟子一怔之下,一时无人再敢上来。
站在他儿子身后的嵩山弟子叫道:“刘师叔,你不住手,我可要杀你公子了。”
刘正风回过头来,向儿子望了一眼,冷冷的道:“天下英雄在此,你胆敢动我儿一根寒毛,你数十名嵩山弟子尽皆身为肉泥。”
此言倒非虚声恫吓,这嵩山弟子倘若当真伤了他的幼子,定会激起公愤,群起而攻,嵩山弟子那就难逃公道。
他一回身,双手又向金盆伸去。
眼见这一次再也无人能加阻止,突然银光闪动,一件细微的暗器破空而至。
刘正风退后两步,只听得叮的一声轻响,那暗器打在金盆边缘。
金盆倾倒,掉下地来,呛啷啷一声响,盆子翻转,盆底向天,满盆清水部泼在地下。
同时黄影晃动,屋顶上跃下一人,右足一起,往金盆底踹落,一只金盆登时变成平平的一片。
这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拱手说道:“刘师兄,奉盟主号令,不许你金盆洗手。”
刘正风识得此人是嵩山派掌门左冷禅的第四师弟费彬,一套大嵩阳手武林中赫赫有名。
瞧情形嵩山派今日前来对付自己的,不仅第二代弟子而已。
金盆既已被他踹烂,金盆洗手之举已不可行,眼前之事是尽力一战,还是暂且忍辱?
刘正风霎时间心念电转:嵩山派虽执五岳盟旗,但如此咄咄逼人,难道这里千余位英雄好汉,谁都不挺身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当下拱手还礼,说道:“费师兄驾到,如何不来喝一杯水酒,却躲在屋顶,受那日晒之苦?”
“嵩山派多半另外尚有高手到173来,一齐都请现身罢。”
“单是对付刘某,费师兄一人已绰绰有余,若要对付这里许多英雄豪杰,嵩山派只怕尚嫌不足。”
费彬微微一笑,说道:“刘师兄何须出言挑拨离间?就算单是和刘师兄一人为敌,在下也抵挡不了适才刘师兄这一手小落雁式。”
“嵩山派决不敢和衡山派有甚么过不去,决不敢得罪了此间哪一位英雄,甚至连刘师兄也不敢得罪了。”
“只是为了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前来相求刘师兄不可金盆洗手。”
此言一出,厅上群雄尽皆愕然,均想:刘正风是否金盆洗手,怎么会和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相关?
果然听得刘正风接口道:“费师兄此言,未免太也抬举小弟了。”
“刘某只是衡山派中一介庸手,儿女俱幼,门下也只收了这么八九个不成材的弟子。”
“委实无足轻重之至,刘某一举一动,怎能涉及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
定逸师太又插口道:“是啊,刘贤弟金盆洗手,去做那芝麻绿豆官儿,老实说,贫尼也大大的不以为然。”
“可是人各有志,他爱升官发财,只要不害百姓,不坏了武林同道的义气,旁人也不能强加阻止啊。”
“我瞧刘贤弟也没这么大的本领,居然能害到许多武林同道。”
费彬道:“定逸师太,你是佛门中有道之士,自然不明白旁人的鬼蜮伎俩。”
“这件大阴谋倘若得逞,不但要害死武林中不计其数的同道,而且普天下善良百姓都会大受毒害。”
“各位请想一想,衡山派刘三爷是江湖上名头响亮的英雄豪杰,岂肯自甘堕落,去受那些肮脏狗官的龌龊气?”
“刘三爷家财万贯,哪里还贪图升官发财?这中间自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刘正风不怒反笑,说道:“费师兄,你要血口喷人,也要看说得像不像,嵩山派别的师兄们,便请一起现身罢!”
只听得屋顶上东边西边同时各有一人应道:“好!”
黄影晃动,两个人已站到了厅口,这轻身功夫,便和刚才费彬跃下时一模一样。
站在东首的是个胖子,身材魁伟,定逸师太等认得他是嵩山派掌门人的二师弟托塔手丁勉。
西首那人却极高极瘦,是嵩山派中坐第三把交椅的仙鹤手陆柏。
这二人同时拱了拱手,道:“刘三爷请,众位英雄请。”
丁勉、陆柏二人在武林中都是大有威名,群雄都站起身来还礼。
眼见嵩山派的好手陆续到来,各人心中都隐隐觉得,今日之事不易善罢,只怕刘正风非吃大亏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