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如试图挤进房间,但卫欣迅速反应过来,横身挡住了她的去路。
秦怀如见状,立刻摆出一副天真可爱的姿态,向卫欣道歉。她承认自己昨天对卫欣的行为不妥,表示自己当时并不了解实际情况,胡言乱语,请卫欣不要放在心上。今天她是特意来道歉的。
卫欣面无表情地看着秦怀如,淡淡地回应说没关系,她并不记仇。既然秦怀如已经道歉了,卫欣也接受了,现在秦怀如可以离开了。
卫欣早就注意到秦怀如手中的大碗,心里清楚秦怀如这次来的目的并不单纯。秦怀如原以为卫欣只是一个逃难的小乞丐,自信能轻易对付她,没想到卫欣如此难缠,连门都不让她进。
秦怀如开始迅速思考对策,怎样才能拿到那碗牛肉面。她立刻装出一副犹豫的样子,不好意思地说其实她还有另一件事要说,但是不好意思开口。
卫欣看了秦怀如一眼,淡淡地回答说如果秦怀如不好意思说的话,那就不用说了,她要关门了。
秦怀如没想到卫欣会这么直接,原本以为卫欣年纪小,容易欺骗,但她不知道卫欣在一个月里经历了多少苦难,几乎连命都丢了。卫欣见过各种各样的人,怎么可能被秦怀如这点小伎俩迷惑?
眼看卫欣真的要关门了,秦怀如急忙说出真相。她解释说今天早上在家吃饭时,自己的孩子闻到了卫欣家牛肉面的香味,馋得直哭。作为母亲,她也没有办法,家里不像卫欣家那样富有。她希望卫欣能分给她一点牛肉面。大人不吃没事,但小孩子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她请求卫欣能否帮帮忙。
卫欣直接拒绝了秦怀如的请求,并告诉她自己家早上吃的并不是牛肉面,而是高粱饼和炖白菜。卫欣解释说只是因为朱子的手艺好,所以炖白菜闻起来像牛肉的味道。卫欣质问秦怀如为什么她家的孩子需要补充脂肪就一定要到卫欣家要牛肉面,而不是自己去买牛肉炖给孩子吃。
秦怀如听了这话,牛肉面是拿不到的,便立刻强词夺理,指责卫欣没有爱心。卫欣也不甘示弱,骂回秦怀如,指出秦怀如一大早就来讨饭,不想讨饭就生气,这是否有点过分?
卫欣反问秦怀如,难道她还打算先去买牛肉回家,专门炖给秦怀如吃吗?秦怀如被卫欣骂得哑口无言,没想到卫欣年纪虽小,口才却如此高明。看到牛肉面是拿不到了,她气得跺脚,转身朝家里走去。
周围的邻居阿姨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出来,秦怀如被嘲讽得满脸通红。刚进家门,她就看到假张氏满脸嫌弃地看着她,低声骂了一句“废物”。
秦怀如心中十分受伤,心想:“不是你让我去要牛肉面的吗?”此时,秦怀如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手段。
以前在贾东旭不在家时,只要邻居家里有好吃的东西,她就会去门口装可怜,卖点破烂,邻居们或多或少都会给她一些东西。但在张家,不仅张家兄妹不欠她的人情,就连这个新来的小乞丐也不给她面子。
被当众羞辱的秦怀如不禁感慨:“好人真是越来越少了……”
卫欣这次与秦怀如交锋后名声大噪,院里的大婶们都在传这件事,都说卫欣是颗小辣椒。秦怀如上门讨饭时,一点情面都没留。消息很快传到了贾武柱的耳朵里,让他笑得前仰后合。
卫欣脸红地问贾武柱:“武柱哥,你笑什么!你觉得我是不是有点厉害。”
贾武柱回答说:“我很高兴你这么做,你做得很好。如果你不把秦怀如赶走,你信不信只要我不在家,秦怀如就会来讹诈。”
卫欣不解地问:“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贾武柱解释说:“你看,那时秦怀如哭得很可怜,要不是看见她那碗大的像碗一样的脸,我都差点信了!”
卫欣接着说:“那你说说看,以前武水被秦怀如依赖,整整一袋麦芽糖都被她顺走了。”
贾武柱补充道:“那哭声,连续伤心了好几天呢!”
贾武水不满地黑着脸说:“哥,你提那些干什么!谁还没点黑历史……”
贾武柱安慰贾武水说:“好了,别愁眉苦脸的。”
然后他转向卫欣,提议说:“还有,武欣,你做得很好,明天周末我带你去买衣服怎么样?”
卫欣连忙摆手,说这套衣服已经很好了,不用麻烦。贾武柱坚持说:“走吧,你的衣服还是用我的换吧,这件根本不合身,你就听我的吧!”
贾武水也劝卫欣说:“武欣姐,你就一起去吧!武柱同志也不缺钱。”
卫欣无奈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上,贾武柱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简单洗漱后煮了一锅瘦肉粥。在他准备叫两位女童起床时,卫欣已经带着贾武水来了。
贾武水边吃边提议说:“一会儿给武水买两条头绳,武欣你也买一条吧?”
卫欣回答说:“好啊,谢谢武柱哥。”
但卫欣似乎有些心事,吃完粥后就开始收拾去洗碗。众人收拾妥当后,贾武柱锁好门,准备出发。
贾武水坐在自行车前梁上,后面带着卫欣,三人就这样一路飞奔向百货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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