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负重前行
踏出溶洞,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本该令人心旷神怡,邬元甲却感到一阵眩晕。他脚步踉跄,险些跌倒,一旁的陈虎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元甲,你怎么了?”陈虎关切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没事,可能是传承之力太过强大,我需要适应一下。”邬元甲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站稳。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灌注了无穷的力量,但同时,也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在他体内乱窜,冲击着他的理智。
“我也是,”陈虎握了握拳头,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这股力量比我想象中还要强大,我感觉自己现在能一拳打碎一块巨石!”
刘燕没有说话,只是脸色略显苍白,原本红润的嘴唇也失去了一丝血色。她轻轻扶着一棵树,闭目调息,似乎在努力平复着什么。
三人一路沉默着前行,原本熟悉的山路,如今却变得异常漫长。邬元甲每走一步,都感觉像是背负着千斤重担,身体仿佛要被撕裂一般。
“等等!”邬元甲突然停下脚步,眼前一阵阵发黑,他不得不伸手扶住路边的岩石,“我们先休息一下。”
陈虎和刘燕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担忧。
“元甲,你到底怎么了?”陈虎焦急地问道,“是不是传承出现了什么问题?”
“我也不知道,”邬元甲摇摇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我只是感觉……”
他的话还没说完,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打斗声。三人立刻警觉起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只见几名山贼正在围攻一名年轻女子,女子虽然身手敏捷,但寡不敌众,眼看就要香消玉殒。
“住手!”陈虎怒吼一声,如同猛虎下山般冲了过去。他一拳挥出,强大的力量直接将一名山贼击飞,重重地撞在一棵大树上,生死未卜。
“好小子,敢坏我们好事!”剩下的几名山贼见状,纷纷围了上来,挥舞着手中的刀剑,向陈虎砍去。
陈虎怒火中烧,拳脚如雨点般落下,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那些山贼根本无法抵挡,纷纷被他打倒在地。然而,就在他准备给最后一名山贼致命一击时,却发现自己的拳头竟然不受控制地偏离了方向,重重地砸在了旁边的树干上。
“轰”的一声巨响,碗口粗的树干应声而断,断口处木屑横飞。
“这……”陈虎看着自己的拳头,眼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他明明瞄准的是那名山贼,可是为什么……
“陈虎,小心!”邬元甲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同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推开。
一道寒光闪过,陈虎惊魂未定地回头,只见那名被他打伤的山贼竟然从地上爬了起来,手中握着一把匕首,正要偷袭他。
“你……”陈虎刚想开口,却见邬元甲已经挡在了他的身前……
邬元甲眼疾手快,反手一掌击在那名山贼的胸口,将他再次击飞。山贼惨叫一声,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元甲,你没事吧?”陈虎心有余悸地问道,他刚才清楚地感觉到,如果那一刀刺中,后果不堪设想。
“我没事。”邬元甲摇摇头,目光扫过剩下的几名山贼,眼中寒光闪烁,“你们是自己滚,还是让我送你们下去陪他?”
那些山贼早已被邬元甲的狠辣手段吓破了胆,哪里还敢停留,连滚带爬地逃进了树林。
“我们也走吧。”邬元甲收回目光,转身看向刘燕。
刘燕脸色苍白,气息微弱,显然是过度使用魔法导致的。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我没事,只是有些脱力,休息一下就好。”
陈虎扶起刘燕,担忧地问道:“要不要紧?要不要我背你?”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刘燕摇摇头,但她脚步虚浮,显然是在强撑。
邬元甲见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走到她身边,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刘燕微微一愣,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三人回到山洞,孙长老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他看着三人,眼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奈,说道:“你们太冲动了,力量的获得必然伴随着代价,你们需要学会控制和平衡。”
“长老,我们知道错了。”陈虎低着头,语气中充满了愧疚。
“这不是你们的错,是老夫考虑不周。”孙长老叹了口气,“老夫只顾着将传承交给你们,却没有告诉你们如何控制这股力量,以至于你们现在……”
“长老,这股力量到底是怎么回事?”邬元甲问道,“为什么我们会感觉如此狂躁不安?”
“这股力量来自于上古神兽,拥有毁天灭地的威力,但也充满了狂暴和嗜血的欲望。”孙长老解释道,“你们现在只是获得了传承,还没有完全融合这股力量,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那我们该怎么办?”刘燕问道,“难道我们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当然不是。”孙长老摇摇头,“你们需要找到平衡之道,学会控制这股力量,而不是被它所控制。”
“可是,我们要如何才能找到平衡之道呢?”陈虎问道。
孙长老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天下之大,或许有人知道……”
他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似乎看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们走吧……”
“天下之大,我们去哪里找?”刘燕打破了沉默,语气中带着一丝迷茫。
“总会有办法的。”邬元甲握紧拳头,目光坚定,“我们先去最近的城镇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关于这股力量的线索。”
于是,三人告别了孙长老,踏上了寻找平衡之道的旅程。一路上,他们翻山越岭,走遍了无数个城镇和村庄,四处拜访隐士高人,寻找能够帮助他们的人。
有些人对他们的遭遇表示同情,却也爱莫能助;有些人对他们的力量感到恐惧,避之不及;还有些人试图利用他们的力量,结果被邬元甲等人识破,不欢而散。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陈虎疲惫地坐在一块石头上,语气中充满了沮丧。他们已经奔波了数月,却依然一无所获。
“别灰心,我们会找到办法的。”邬元甲安慰道,但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笛声从远处传来,宛如天籁之音,令他们烦躁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这笛声……”刘燕闭上眼睛,仔细聆听,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这笛声似乎蕴含着某种特殊的能量波动,或许对我们有所帮助!”
三人循着笛声一路寻去,最后来到一片幽静的竹林。一位老者盘腿坐在竹林深处,白发如雪,衣袂飘飘,手中握着一支翠绿的竹笛,悠然自得地吹奏着。
邬元甲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希望。他们放轻脚步,走到老者面前,恭敬地行礼道:“老前辈,打扰了。”
老者缓缓睁开眼睛,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打量了三人一番,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而来?”
邬元甲将他们的遭遇和来意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老者。老者听完后,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你们所遇到的问题,老夫或许知道解决之法。”
三人顿时欣喜若狂,齐声问道:“还请老前辈指点迷津!”
老者微微一笑,说道:“世间万物,皆有阴阳,力量亦是如此。你们所获得的力量虽然强大,但却过于霸道,缺少了与之平衡的阴柔之力,才会导致你们难以控制。”
“那我们该如何获得这种阴柔之力呢?”陈虎急忙问道。
老者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说道:“阴柔之力,不在身外,而在心内。你们需要修炼一种古老的法门,名为‘心如止水’,方能平衡体内暴躁的力量。”
老者将“心如止水”的法门传授给了邬元甲三人,并叮嘱道:“此法门修炼艰难,需要你们付出巨大的努力和时间,方能有所成就。切记,欲速则不达,唯有心无旁骛,方能达到心如止水的境界。”
邬元甲三人跪谢老者,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希望。他们终于找到了控制力量的方法,但……告别老者后,邬元甲三人找了一处僻静的山谷,开始修炼“心如止水”的法门。这法门修炼起来极其枯燥乏味,需要他们摒除杂念,将心神沉入一片虚无之中。
对习惯了刀光剑影的陈虎来说,这种修炼方式简直比登天还难。他性子急躁,坐不住,没过多久就坐立不安,忍不住抱怨道:“这‘心如止水’到底要怎么练啊?我怎么感觉越练心越乱呢?”
刘燕相对沉稳一些,但也感到十分吃力。她紧闭双眼,努力想要进入状态,可脑海中总是浮现出各种画面,扰乱她的心神。
邬元甲的情况比他们稍好一些,这得益于他两世为人的经历。他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心性早已磨练得无比坚韧。他能感受到这门法门蕴含的深奥哲理,也知道想要掌握它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于是,他耐心地开导陈虎和刘燕:“修炼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们既然已经找到了解决之道,就更不能半途而废。‘心如止水’讲究的是一个‘静’字,唯有心静如水,才能不受外界干扰,才能真正掌控体内的力量。”
在邬元甲的鼓励下,陈虎和刘燕也开始静下心来,咬牙坚持修炼。他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在这山谷中修炼,春去秋来,寒暑交替,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年……
五年里,他们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和挫折,但他们始终没有放弃。他们互相鼓励,互相扶持,在修炼的道路上携手共进。
这一天,山谷中突然狂风大作,乌云密布,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从邬元甲三人身上爆发出来。
“轰!”
一声巨响,山谷中的一块巨石瞬间崩裂成无数碎块。而邬元甲三人却依然保持着修炼的姿势,纹丝不动。
他们缓缓睁开双眼,眼中精光闪烁,一股强大的自信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
“我感觉……我能控制体内的力量了。”陈虎握了握拳头,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
刘燕也感受到了自身的变化,她轻轻挥动法杖,一道水流凭空出现,在她面前幻化成各种形状,灵动自如。
“恭喜你们,你们已经迈入了新的境界。”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耳边响起。
邬元甲三人猛然回头,只见那位传授他们“心如止水”法门的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老前辈!”他们惊喜交加。
老者微微一笑,说道:“五年时间,你们能有如此成就,实属不易。但……这还远远不够。”
老者的话音刚落,邬元甲三人突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将他们笼罩,他们的身体仿佛被一座大山压住,动弹不得。
“接下来,老夫要传授你们真正的‘心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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