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采药、憋宝、言灵、选择
等待金算子带着木杰雄下山,白玉堂也再次攀上山巅。这次他绕过有药壁的另一边沿着峭壁爬下来,几分钟不到便到达了药壁的位置。原本以为山崩会使这里的药材受到一定影响,也许有不少药草已经随着崩塌的岩石落入深渊,然而没想到的是,药壁竟然因为山顶稳固而未受损害。
白玉堂看着峭壁上的裂缝里数量众多的药草,仅五百年以上的就有上百株。采摘时若想保持药性就必须小心翼翼地掐取,如果全部都像这样慢慢采摘的话,一天的时间都不够。最终他决定将五百年以上的药草摘下妥善保存,五百年以下的也不便宜他人,直接采摘来温养药王葫芦。
白玉堂首先增强了五百年以上的黄精、何首乌、紫参等药物,并将它们从裂缝中摘下,放入玉盒木匣中装入怀中。幸好路途中搜出那些容器,否则白玉堂还真没有办法适当地保存这些药材。当他小心地将那朵千年九鬼盘采摘下来并放入玉盒后,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这种东西一旦手抖弄坏一点都会让人痛心疾首。
至于剩下的药材,白玉堂直接一把抓起塞入药王葫芦。说到这个葫芦,虽然不大,但白玉堂却发现它的空间却大得惊人,无论放多少药材进去都不会觉得满。白玉堂一边往里塞药材一边研究,最后得出结论是这东西对药材似乎没有拒绝,就像一个瓶子一样,药材一进入就立刻溶解,进入葫芦口时即被化为药性储存起来。
经过无数次塞药之后,白玉堂朝药王葫芦的口中一看,里面飘荡着缕缕淡蓝色的雾气。这东西正是药王葫芦内积蓄了千年的药性,以及刚才药材转化来的药性。白玉堂有意试验一番,但找不到合适的病气毒气,所以只能作罢。
将药王葫芦收好后,白玉堂沿着峭壁返回山顶。这次山瓶之旅只剩下最后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取回山瓶本身的风水之力。
白玉堂前往山顶原石块处,想要取得宝物必须在这里找到一件物品。很快他就发现了一块大约一丈大小的断石裂片,正是他所需要的。这个洞穴从山顶直通山腹,洞壁光滑如同被人精心打磨过,然而这个洞穴却从未被人们发现,自然不可能是人为开凿的,白玉堂只能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他之所以找到这个洞口是因为这里是山瓶的大口。无论是放入物品还是取出物品,都必须通过这个洞口。要取得宝物就必须从这里伸手进去。
白玉堂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盒,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颗蓝幽幽的丹药,正是吸魂丹。这颗丹药能够开启山瓶的宝藏之门。
白玉堂用手拿起吸魂丹,一股极寒阴冷之力穿透皮肤直达血肉骨髓,刹那间他感觉手中仿佛冻僵失去知觉,幸好玉盒中的玉色火焰微微动了一下,一股阳气冲刷过来将阴冷之力驱散,这才让他重新有了感觉。
白玉堂向深不见底的洞口望去,将手中的吸魂丹直接投入其中。只见那蓝幽幽的小丹丸顺着漆黑的洞口跌落下去。奇怪的是,那颗指甲盖大小的丹药在极深的黑暗中落下,本应被黑暗吞噬,迅速消失在视线中,但它散发出的微弱蓝光却始终能被白玉堂看到,并且还能看到它正在快速下落。
不知过了多久,白玉堂隐约听到微弱的水声,似乎那颗吸魂丹落入水中?就在他有些疑惑的时候,山瓶突然剧烈震动了一下,“轰”的一声,一道若有若无的龙吟响起,而且越来越响亮,山瓶的震动也越来越大。原本已经崩塌的山壁又开始碎裂崩塌,“吼”了一声,紧接着一声虎啸从洞中传来。
一时之间,龙吟虎啸交织在一起,山鸟惊飞,四处逃散。同时,一阵流水声越来越响。
是什么东西涌出来呢?白玉堂探头向洞内望去,只见一股水柱正从洞内喷射而出。他急忙把头缩回来,下一刻,一股巨大的水柱从洞中喷出。
随着龙吟虎啸声越来越近,白玉堂已经听不到其他声音。随后,水柱猛然炸开,溅起的水花将他淋湿,但他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洞口。夺宝这种事情讲究时机,不仅是宝物成熟的时候,还有夺取宝物的机会,一旦错过,宝物就会被带走,到时候无论是宝物遁走还是被人抢去都无法挽回。
随着龙吟虎啸声和碰撞声越来越近,白玉堂的耳边已听不见其他声音。水柱炸开的瞬间,两条龙和一只虎从洞中冲出。红龙全身火红,鳞甲俱全,嘴边有须,颈部长毛,周身红云缭绕;那只虎则是深蓝色,头顶有“王”字,口中吐出邪恶之气,脚踏怪风,煞是威猛。
果然,云从龙,风从虎,龙虎大战激烈异常。但白玉堂看出这两条龙和老虎都是虚幻之物,红龙是由充满生机的丹气凝聚而成,那虎则是由阴冷寂寥的丹气凝结而成。龙虎二将不过是两道丹气争斗显化而已。那吸魂丹的纯阴丹气与山瓶底部的纯阳丹气相吸,导致吸魂丹落入后吸引丹气争夺丹体,因此引发了这场战斗。
随着龙吟虎啸声越来越大,白玉堂眼见龙虎二将逐渐变淡,最终化为两股丹气融入丹体之中。随后,一声巨响,丹体上出现了红色和蓝色的纹饰环绕,那股被丹气刺激的水柱轰然落下,丹体也顺势落入洞中。
早有准备的白玉堂敏捷地将丹珠捞起,仔细观察,发现这不再是吸魂丹的样子,而是红蓝两种颜色缠绕成龙虎环绕的丹珠。
宝物:龙虎丹,服食后可使龙虎合一,刚柔并济,产生一颗龙虎内丹。
白玉堂将龙虎丹抛出,身后背着的貔貅一口吞下,丹气转化的神力弥补了炼制金灯银烛的损耗,还略有盈余。丹药的道理转化为言灵,一种信息自心底升起:
言灵:龙虎一脉,能力:炼制龙虎混杂之气,一脉使用此处妙生。
信息虽少,但白玉堂反复咀嚼数次后陷入沉思。龙虎一脉的确有些意思,炼制此脉有三条路可选,可以选取三种龙虎之气来炼制龙虎一脉。第一种是“夜交龙气,碧霄春摄凤灵”,即丹气。第二种是王者之气,《史记·项羽本纪》记载,范增曾对项羽说:“拜公居山东时,……我使人望其气,皆为龙虎,成五彩,此天子气也。”其中记载五彩结成龙虎即为王者之气。第三种是兵戎之气。
所谓北极流转愁龙虎气,西戎腾跃犬羊群,这里的龙虎气指大军过境形成的龙虎气象。
白玉堂想要炼制龙虎一脉,自然要在这三种龙虎气中选择一种。选择丹气龙虎可以修炼自身,王者之气则需天子之气炼成,顶戴五彩龙虎万法不侵,第三种兵戎之气可形成千军万马,气势穿甲裂石,开山裂海。
讲道理,在这里(理所应当)最厉害的自然是王者之气的龙虎,这可是万法不侵。但是王者之气的龙虎需要找到天子之气,而真正的天子之气并不是随便一个皇帝都能有的,只有天地降生时带有天子命格的人才能拥有。一个王朝中,只有开国之君和复兴之君才能诞生出这种天子之气,一旦天子去世,天子之气便会消散。然而如今这个时代,哪里还能找到带有天子命格的人成为皇帝呢?退一步讲,这些年皇位早已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所以王者之气的龙虎看起来很美好,但实际上根本无法实现。而丹气龙虎对已有神霄五雷气和万年寿元的白玉堂来说并无吸引力,养炼自身岂不是胜过不朽金丹和万年寿元?
难道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吗?既然王者之气和丹气龙虎都不行,那么就只能寻找军队之气来炼制龙虎一脉。达到军队之气的军队在历史上只有特殊的兵种,比如魏武卒、白马义从、虎豹骑、陷阵营、玄甲军、岳家军等。只要找到这些军队遗留下来的兵器盔甲或旗帜,就可以从中吸取兵戎之气修炼,如果有幸得到这些军队的虎符就更好了,上面留下的兵戎之气最为纯正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