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听,都很奇怪,这应该是村里的大喇叭,怎么会放这种音乐?
这时:更诡异的事发生了:
门外,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接着便看到一个又一个身影,从门前经过,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
陈羽等人好奇地来到门外,就看到附近好几家房门都打开了,不少村民在往外走,脸上带着急迫的神情。
他们都在朝着声音响起的方向走。
这一幕,就太怪异了。
“你们去看看,我留下来找大姐问话,一会电话联系!”陈羽抬头对伙伴们说道。
李牧跟灵峰一起离开。
陈羽、兮兮还有胡杰三人留下来。
这时,那位大姐出来了,手里提着一个水壶和几个大碗,看到院子里只剩下陈羽三人,稍微愣了下,但也没多问什么。
“大姐,外头这是哪里放的音乐,为什么大家听到声音,都出门去了?”陈羽放弃了铺垫,直接问道。
“你们是外地人,不要问了。”
女子给他们倒了水,然后过去把院门关上,接着拿起之前削的那些桃木枝,一根根都插在门槛后面的地上,这才掉头回来。
“大姐,你这是……”
女子在他们对面凳子上坐下,上下打量陈羽三人,问道:“你们真是过路的,什么都不知道?”
“听说了一些,有人说,这一带很邪门,但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女子苦笑,“你们现在走不了,喝完茶跟我进屋吧,先等一会吧……”
陈羽干脆也不喝茶了,直接跟着她进屋。
堂屋只有一扇小窗户,很是昏暗,当中,摆着一副棺材,看上去不是什么好木料,而且没漆,棺材后面是一个小而简陋的灵堂,上面摆着一幅遗照。
是一个男的,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
“是我男人……”女子简单说了一声。
好歹赶上了,陈羽从桌上拿起一束香,点燃后插进香炉里,然后拜了几拜,然后闲聊一样地问女子:“大哥是几时殁的,怎么还没下葬?”
“已经几天了,结果正赶上这种事,人心惶惶的,也没人来帮忙,所以没下葬。”
“你说的‘这种事’,到底是什么事?”
女子摇摇头,“这地方,已经彻底乱了,说出来你们也不会信的……”
“闹鬼吗,我信,我是道士。”
陈羽说着,从腰带上拔出了桃木小剑,给她看。
“道士……”
女子愣住了,猛然想起什么,“你们来村里,是不是为了捉鬼?”
“算是吧,但我还不知道这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还请大姐告诉我。”
“我、我也不清楚,整个村子都变了……”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声音很轻,敲了几声之后,就没动静了。
女子脸色大变,急忙摇头,让他们不要出声,然后将堂屋的门关好,等了一会,她自己出去,从院门下面的缝隙里往外看去。
“搞什么啊?”陈羽三人互相望去,都是一脸莫名其妙。
女子回来,陈羽忙问她是谁敲门,女子也不说。
她似乎有什么苦衷,不管陈羽问起什么,她都是不说。
陈羽也很无语。
半晌,兮兮手机响了,她接起来,听了一会,说:“他们快到镇上了,说遇到情况了,让我们过去。”
“那走吧!”
陈羽站起来。
本想找这位小嫂子打听情况的,结果她什么也不说,陈羽决定放弃了。
“你们……要走?”
女子一听,顿时有点慌神,上来拦住陈羽,十分诚恳地说道:“您是道士对吧,请救救我,不要走,留下来好吗?”
说着就要跪下去。
陈羽赶忙扶起她,问她究竟怎么回事。
“大师,您留下来,我慢慢告诉您,求求您了,我不知道能找谁帮忙,我一个人真的撑不住了……”女子两眼中流出泪来。
“那行吧,你们先去,有什么情况,回头再说。”陈羽看着兮兮说道,突然心血来潮,也没多想,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你……”
兮兮有点失神地看着他。
“咋了?”
兮兮摇摇头,朝门外走去。
“我也去?”胡杰问道。
“去吧。”
这边留太多人没意义,再说,陈羽有点怀疑是因为他们人太多,这才导致小嫂子有什么顾忌,不愿意说出真相。
送兮兮和胡杰出去,陈羽这才发现,外面天已经有点黑了。
看了下手机的时间,也才四点多。
是因为雾太大,所以显得天黑的很快?
回到屋里,陈羽再次问起女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女子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大师,我现在心里乱的很,我卧室里还有点东西要收拾,你让我缓一下,我原原本本告诉你,好吗?”
“行,你先去忙。 ”
既然选择留下,陈羽倒也不着急,挠着头说:“对了,我怎么称呼你呢?”
“我叫杜新月。”
说完,她给陈羽解释了一下自己名字的三个字。
新月……这可不像是山里人的名字,而且看她言谈举止,实在不像是个家庭妇女的感觉,不过陈羽也没多问,报了自己的名字, 看她走进卧室。
他在堂屋里踱步,等着她出来,从那副棺材跟前经过时,他眉头一皱,伸出三根手指,在棺材上下缝隙里抹了一把,心中更加怀疑。
看了一眼卧室的门帘,杜新月应该没这么快出来,于是,他双手扶住棺材盖,用力往上掀——棺材没用钉起来,很容易就掀开了。
里头,果然是空的!
方才,从棺材边上经过时,陈羽一点尸气都没感觉到,这不太正常,之后又稍微检测了下,的确没有一丝尸气……这才忍不住要开棺看个究竟。
不过,棺材里头铺着棉被,上面有一个人压下去的痕迹,这就说明,这棺材是躺过人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将尸体又弄出去了。
“这还真是离奇,就算是下葬,也应该连着棺材一起啊,不然要棺材干什么?”
陈羽挠着头,正在纳闷,外面再次响起了敲门声。
跟之前一样,很轻的几声。
杜新月在卧室里,八成是没听见,陈羽本想跟她说,话到嘴边,忍住了,自己走到院子里,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带着草帽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