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担心，根据现行法律，这件事会被定成互殴……
两个女生义愤填膺地讨论着。
兮兮突然提议，问白露有没有办法查到那几个行凶者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她打算用诅咒术，让他们惨遭横死……
陆燕婉：那样你就成邪修法师了，交给我吧，反正生死簿上没我的名字，阴司不能把我咋地。
兮兮和白露：？？？
兮兮：生死簿上为什么没你名字，哪怕你上千年没去报到，也不至于把你名字划掉吧。
陆燕婉：这个不是重点吧，@白露，我明天就过去找你，你带我去找他们，我直接铲了这几个畜生！
陈羽看时，她们正聊到这里，于是@了陆燕婉：你也太残忍了。
陆燕婉：狗男人，果然帮男人说话！你是不是还想说，是人家防卫过当啊！你在哪，我过去一并把你给灭了！
陈羽：这就打上拳了？别虚空打靶行吗，我意思是，你直接把人弄死，他们去了阴司，还能捞个横死的人设，重新投胎没准还有好命，多不值得。
陈羽：再说现在事情发酵，你这样把人搞死，难免不会引起怀疑……你可以对他们施展一些让他们难以启齿的惩罚……
陆燕婉：什么惩罚？
陈羽：他们不是喜欢搭讪女生吗，那就让他们终生不举……这种事，他们也不好说出来，神不知鬼不觉。
兮兮：hhh这个好！一下子弄死，真的便宜他们了，燕姐，你做的到吧！
陆燕婉：这有什么难的，@白露，你现在就去查那些人的信息，我这就赶过去找你！
白露一口答应，表示立刻动用一切关系去查！
陈羽胸中的一口闷气，这才发泄了出来。
虽然，教唆这种事情，对一个法师而言，其实有点违规。
但违就违吧。
律法，有时候也不是万能的。
身为法师，总归要有点血性。
就像，他自己正在处理的这桩公案一样。
谈不上什么好处，也不归自己管。
但哪怕不是程长卿介绍的，真的遇上这件事，他也一定不会放着不管的。
虽然这年头，精致利己的思想盛行，连法术公会也不能幸免。
陈羽从来不觉得自己多伟大多高尚，他没有秋剑那么中二，但只要是自己认定正确的事情，便会去做。
如此而已。
兮兮又圈了陈羽一下，问他：你最近跟那个谁在一起，看来很开心啊，连群里都不来。
陈羽一愣，回复道：哪个谁？
兮兮：还在装，哼哼，小白都告诉我了，那个大长腿去了，你们双剑合璧，男女双修，阴阳互补，双宿双飞……
陈羽差点一口血吐在屏幕上。
好在兮兮也不是小气的人，吐槽了一句也就算了，接着几个女生向他打听起事情的进展。
陈羽：明天决战，等结束了，再详细告诉你们经过吧。你们……不发个红包，给我点鼓励吗？
兮兮：应该你发，大战之前讨个彩头。
白露：对啊，应该三爷发，三爷快发，我正好点个夜宵！
陆燕婉：你们这就过分了，还是我来发吧，@陈羽，我发个大的了？
陈羽：我谢谢你，没你的事，滚去睡觉吧。
她微信绑的是自己的卡！发个毛啊发！
这帮人……
陈羽无奈摇头 ，放下了手机，打算睡觉。
没等躺下，耳边想起白逸叫他的声音，抬头看去，白逸正从墙角站起来，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冲天说道：
“老大，我通过吸收雷牙的记忆，学会了很多巫术呢，就算自己不用，以后再遇到巫术，总归也认识了。”
陈羽翻着白眼说道：“我不关心这个，我在想，给你取个外号……”
“外号？”白逸愣住。
“对，以后就叫你老六了，特别贴切。”
白逸挠着头，一脸的莫名其妙，刚要说什么，外面响起了敲门声，白逸过去开门，一会儿回来告诉陈羽，是小小来了。
小小？这么晚来找自己干什么？
陈羽狐疑地来到客厅——胡杰已经瘫在沙发上睡着了，身边全是空酒瓶。
尽管睡着，胡杰仍然皱着眉头，表情有些痛苦。
小小站在门口边，有些紧张地望着陈羽。
“小小，有事？”
“那个……”小小低着头，咬着嘴唇，犹豫了好一会，抬起头，冲陈羽说道：“叔叔，我求你一件事情，你一定要答应我……”
“你……先说吧。”
“能不能，让小娜姐留下来……”
陈羽恍然大悟，果然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你，知道她的身份了是吧？”
小小点头，“之前去学校时，她告诉我了……现在的她，算是一只鬼尸……”
“雷牙当时特意留下她，是看她的天赋很不错，想要培养成为自己的手下，这才留下她的身体和魂魄，只是，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
原来如此。
回想起李慧敏，还有另外那个孙悦的同学的凄惨遭遇，陈羽严重怀疑，雷牙特意留下秦海娜，并不只是看中她的天赋。
这个人，是一个心理扭曲的变态！
僵尸中的反社会人格，以折磨对手为乐趣。
“是……秦海娜让你来的？”陈羽看着小小，问道。
“不是，是我自己，小娜姐说，她留下来，是想看到你们打赢最后这一战，了结这件事情，然后，她就去阴司报到了……”
陈羽点点头，秦海娜能这么想，说明还挺理智的。
“我苦苦哀求她留下，可是她说，即便她想留下，你作为人间法师，也一定会送她走的，所以……”
“我知道我的要求有点过分，但是，我真的不想失去小娜姐。”
说到这里，小小的眼中，有热泪滚落下来。
她不是在演戏，陈羽知道，她是真的难过。
这不免让他有点为难。
秦海娜说的没错，自己身为法师，是不会让一个僵尸这样留在人间的——她跟陆燕婉还不一样。
别的不说，陆燕婉活了上千年，真想要走邪修之路，早就走了，她已经用时间证明了自己的选择。
留在人间的她，并没有什么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