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至于吧。”
陈羽皱起眉头，
“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他现在都成大佬了，怎么可能还惦记我小师叔。”
不二散人冷笑了一声，“因为你小师叔，很可能是他这辈子唯一遇到的对手。”
“如果知许真的去静修了，柳青，一定会担心她早晚会上门去找他的麻烦。”
“哪怕过了十年，二十年，都不会变的。”
不二散人的语气，十分确定，这让陈羽觉得，他似乎知道什么内情。
不二散人对他说道：“你先别想这么多， 按照我们的计划，想办法弄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好推测你小师叔的下落。”
“如果……她真有什么不测，那给她报仇的事，就交给你了。”
报仇……找柳青？
这任务，实在有点艰巨。
陈羽不爽地说道：“不应该是你去报仇吗，那是你师妹，我都不认识她。”
不二散人踹了他一脚，“不认识，那也是你小师叔！再说我的事就是你的事！”
“我老了，干不动了，可不得什么事都交给你，不然我收你这个徒弟干什么的。”
“啊这，合着您收我，就是让我给小师叔报仇？”
陈羽凑到师父跟前，挑着眉毛说道：
“你老实说，你跟她，是不是有什么不可描述的关系？”
不二散人又想踹他，让他躲开了。
“她那时候，才十几岁小姑娘，我都快一千岁了，我又不是变态，能有什么想法，无非是……”
不二散人叹了口气，
“她毕竟在我山门住了那么久，又叫我一声师叔，这种感觉……你懂的吧？”
看着师父落寞的神情，陈羽也不好开玩笑了，伸手搂过他的肩膀，说道：
“放心吧，这件事，我一直放在心上的。我们北宗的人，怎能被别人欺负呢。”
“如果小师叔真是被他坑了，我就杀上茅山，将山门铲平！”
不二散人点点头。
“师父不会觉得我是在吹牛逼吗。”
“你做的到。”
陈羽笑哭。
不二散人吃完小龙虾，去洗了个手，拎着酒瓶在床上躺下了。
看他这样子，是要在这里睡了。
陈羽只好去抱了一床被褥过来，铺在飘窗上，然后躺下去。
“你不跟我睡？”
不二散人不满地说道。
“不干，我自己睡。”
不二散人愤然说道：
“这孩子！还装上了，你小时候不是天天跟我睡！”
“你也知道是小时候。”
陈羽翻了个白眼。
“对了师父，你就是为这件事来的？”
“这些事情，一个电话就可以，我何必特意跑一趟。”
“那你……”
“你还是第一次离家这么久，我呢，还挺想你的……”
不二散人自嘲地笑了笑，
“我在山上坐等又等你不来，只好自己过来了，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看看你。”
“师父……”
陈羽转头凝望着他，一时间心中很是感然。
甚至都想过去和他同床睡了，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
这个晚上，两人一直聊到后半夜，聊了挺多。
见到土地的不二散人，打算明天就回去了。
陈羽知道他不适应城市的生活，也没挽留，答应过阵子回去看他。
提到那个叫杨敏的明星，陈羽想打听下，她到底什么情况。
按照张钦的说法，师父跟对她附身的邪物是打过照面的。
但不二散人对这件事没一点兴趣，只告诉他，那邪物很难对付——可能比他想象的要厉害的多。
“反正，这不是普通的附身。”
不二散人最后用这句话给事情定了调。
陈羽还想讨论，不二散人已经打起了呼噜。
陈羽无奈笑着。
他还跟从前一样，只要想睡，立刻就能睡着。
陈羽也躺下睡了。
听着熟悉的呼噜声，陈羽恍惚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山上。
只是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老二，过来再聊一会……”
门突然推开，是陆燕婉走了进来，硬是把不二散人从睡梦中摇醒。
“我之前态度有问题，你说的没错，那个谁……他活该死，我跟他，也不过是露水情缘。”
“咱们再来聊聊其他人怎么样。”
不给不二散人表示反对的机会，陆燕婉直接把他从床上拖出去了。
陈羽无奈摇头。
拿起手机，发现程长卿回了一条微信给自己，说她已经回到了家里。
还拍了一张照片，是一座三层的木质结构的高楼大院，看上去很有苗寨的风格。
这应该就是她的家了吧。
说不定，自己将来有机会过去……
陈羽回了她信息，让她注意身体，早点休息之类。
——作为一个不会撩妹的人，也就只会发发这种了。
等了一会程长卿没回复，陈羽就去群聊了。
群里正在吵架。
一个网名叫“唐尸三摆手”的，正在跟灵峰吵架，两个人几乎刷屏了。
这人是谁啊！网名咋这么沙雕……
陈羽点开资料，发现自己有他的好友，点开朋友圈一看，最近一条写的是“998套餐，柏木棺材+花圈寿衣+十二位比基尼童女……”
不用说，这位肯定是杨寒了。
陈羽这才想起，杨寒之前就进群了，只是一直没说过话，不知道今天怎么了，跟灵峰吵起来。
一路爬楼看信息，陈羽有点哭笑不得：
两人争论的话题，居然是什么面条最好吃。
灵峰认为是兰州牛肉面，杨寒则表示热干面天下第一。
本来兮兮等人也有参与争论，但最后就剩这两人一直吵了下来。
陈羽兴趣十足地围观下去，到后面，基本上变成了灵峰一个人持续输出，各种口吐芬芳。
在骂人方面，哪怕是打字，杨寒显然也不是对手。
杨寒看起来有点气急败坏，打字道：狗币，敢不敢报个生辰八字，老子用降头术搞死你信不信！
等了一会，灵峰真的发了生辰八字出来。
灵峰：来吧，快点，赶紧降头术黑巫术诅咒术黑魔法招呼起来，你要是不敢，你就是陈老三生出来的！
陈羽：？？？
这特么怎么扯上我了？
杨寒：好好好，小比崽子，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