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幽幽青丘,摄于王威
“呼......”
进入U世的空气像麻醉剂一样让楚通感到不适。从现世转移到U世,属于极端高难度的魔法。
异世界通过传送仪式穿越,必须在此之前服用珍贵的灵药来激活精神,激发自身的灵性,才能在U世正常活动。但对于试神者,尤其是深受命运之神眷顾、灵魂沐浴着神光的灵狐来说,这仅仅只是“感到不适”的程度。“呼”声只持续了一瞬间便消失无踪。
“不愧是赫赫有名的青丘。”
楚通发自内心地感叹道。
U世有着近乎无限的“阶层”,没有高低之分,只有大小之别。
在这个比物质界更接近梦境的地方,只需集中精神想象需要去的风景,便能在一刹那间到达。命运之神早已将青丘国的景色通过“灵视”映入他的脑海,因此不需要金毛狐狸带路。不过虽然已经在脑海中领略过青丘的风光,但亲眼看到依然让人触动人心。
草原上没有半点杂草野花,就像圣兽的毛发一样顺滑整齐,将“青”这个字体现得淋漓尽致。如果草原是一头巨大的圣兽外表,那么屹立在草原中间的大山便是它的头骨。
有一座现代城市般大小的人形圆锥形山峰,根本不像自然形成。海拔高达六千八百多米,在几千米的高度之上,山顶竟然是一个巨大的平台广场,为青丘国民提供安居乐业之地。
楚通欣赏风景的同时也没有忘记放出狐狸。接下来还需要用到她的地方。狐狸从来就没有被收进过袋子,更没有进入所谓的随身空间。刚一出来,她就像喝醉酒一样头晕目眩。但一看到青丘山,立刻惊醒过来。
“你要我带你见这里的掌权者吗?”
“带我去见这里掌权的人。”楚通用真实的语调命令道。
“遵命,遵命,奴家失礼了......”
狐狸怯生生地把爪子搭在楚通的鞋上,带着他传送到了青丘山山顶的一座神庙门前。楚通随意地看了看周围,发现不论是神庙还是周围的建筑都是极其古老的风格。总之,这些全都是用岩石建造而成,简陋至极。不禁让人怀疑月狐是不是因为嫌弃这里的环境太寒酸,才经常跑到地上破坏别人的姻缘。
这里的人也继承了先民的传统,用皮毛编织成衣服穿在身上。看起来倒不是那么吝啬,反而有一种少数民族风情。
“城里的男性都去哪儿了?”神庙地势较高,从台阶往下看,几条街上至少有几百人,却没有一个男性。
面对楚通的疑问,狐狸表现出了更强烈的不安,就像普通人听到有人问这块面包是否能吃一样。这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自古以来,狐狸在风水中与阳龙并肩,阴龙则是大地母亲的族人,天生地养,精气所化,所以只要是纯粹的灵狐,必定以女性姿态出现。”
“青丘是灵狐圣地,只有真正的灵狐才能被允许进入圣地。”
“也只有这样,圣地才能不断有新的灵狐诞生,如此循环往复,长存不朽。”
楚通继续观察城中的景象,头也不回地淡淡地说:“其他三个国家也是这样吗?”
“不是,但现在是。”
咔嚓一声,一位老妇拄着拐杖走到楚通身后,伸手打断了差点惊叫出声的金毛狐狸,放下拐杖张开双臂行大礼:“青丘国主拜见罗刹王,愿您武运昌隆,永世不朽。”
“免礼,告诉我这三个国家的情况。”
“遵旨。”
楚通终于收回目光,转头看了她一眼。这位老妇其实并不老,从相貌来看只有四十岁左右,正是现世中风姿绰约的年纪,可她的体态却显得沉重,给人一种七八十岁的沧桑感。
“早在远古时代,就有涂、纯狐、杜山等部落在地面生活,图腾崇拜是他们的信仰,体内流淌着灵狐之血的神锐。后来历史变迁,英雄神和钢铁之剑神的影响越来越大,地母神族已经没有生存的空间。”
“于是他们迁移到了U世居住,然而U世的环境与现世不同,如果没有像青丘那样发展,就无法生存。”
祭司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不需要再多做解释。楚通仅凭这些线索就能看清眼前的局势。狐狸统治的涂、纯狐、杜山三国境内有狐仙,对内是国主,对外是妖精王。为了生存,这些国家被迫转型,从图腾崇拜的神锐变成了纯粹的地母神族。
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价后,才与青丘站在了同一行列。(看看爽文,就上飞卢小说网!)
难怪心月狐死后忍不住开始欺负青丘。一方面是因为看不惯,另一方面是因为忍耐太久,好不容易摆脱困境,一时之间无所事事,觊觎青丘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与其他妖精王掌控的“阶层”不同,青丘也是灵狐,占领后只能增强国力,扩大势力版图,不会引发种族矛盾。而且,在超越人类领域不死者看来,这似乎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楚通怀疑其实一开始一个狐仙就是这么想的,另外两个是为了阻止才制造各种压力。结果发展到现在已经无法停止。
从单纯的利益之争演变成三个狐仙为了面子而争斗。斗来斗去,最后麻烦都落在了青丘头上。导致身为祭司的金毛狐狸不得不忍无可忍。
尽管知道罗刹的性格难以相处,她还是毅然决然地带着宝物进贡,意图找回被认为能解决纷争的西王母玉环。楚通不知道西王母玉环有多大的力量,但他来了,那四个国家的事情自然由他决定。
“你的灵视能力很强。”
楚通看着祭司,语气不明。
“多谢夸奖,可惜我已经无法为您效力了。”
祭司惨淡地笑了笑。
“大长老!?”
金毛狐狸变回人身,脸色苍白,急忙上前搀扶。但祭司并没有站起来,仍然跪在地上。
“心月狐大人死于试神者的手中,此仇不共戴天,然而我的能力有限,只能代心月狐大人保护青丘,现在我的使命已经完成。”
“接下来交给您,您要好好为罗刹王大人效力。”
有些话在心中死去,便是悲伤。狐狸在现世的仪式发生错误时,祭司担心不已,不惜消耗生命之力在U世这片充满过去未来无限可能性的土地上推算青丘的命运。只是万万没想到会见到一个人来到青丘。
虽然看不到面貌,全身笼罩在命运的迷雾中,但之后便完全不知所措。精通这条道路的祭司知道这是“大难”的预兆。
她耐心等待,直到狐狸带人回来。那时祭司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啊,心月狐大人,您分隔无数情侣报应终究还是来了。”
虽然杀死心月狐的试神者并非同一个人,但试神者本身就是一个无法避免的灾难。祭司死了。肉体和精神都疲惫不堪地倒在狐狸怀里,化作一团精气回归天地。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自食其果。
她的死亡似乎触发了某种机制。成千上万的国民纷纷聚集在神庙前虔诚地跪拜。看着下面那一双双充满敬畏和恐惧的眼睛。
楚通大致猜到祭司在自己到来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一切。既不想为试神者效忠,又不想青丘受到任何伤害,干脆结束自己的生命,为后人留下余地。还能顺理成章地将位置让给狐狸,让狐狸在自己身边站稳脚跟,方便照看青丘。
“也好,免得再杀人立威。”
楚通心里毫无波动。毕竟正如资本家所说,你不做,就会有人干。不需要特意宣布自己的权威,让狐狸将人罢免,然后在命运之神的指引下前往涂国。因为三位狐仙正好在涂国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