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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真能瞒天过海不成?

  目松遇到张菊拿着包裹出来,于是站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目大侠,你看这房子要不要放把火把它烧掉?免得朝廷查到我们的踪迹。”刘东说。

  目松犹豫了一下,随即说道:“我看还是算了,这间房和其他民宅相连,随便放火必然会连累无辜。我们成为兄弟所用的是假名,我认为朝廷是查不到你的。否则,你回去也是收成为兄弟的老爷,也一样逃不脱。”

  “对,目大侠说得对。”刘东说完背上包裹,接着抱起李凡的孩子李服向外走去。

  目松也迅速跟上。

  就在出门的一刹那,目松瞥见旁边的厨房里,切好的食材放在炉子旁边,不禁皱紧了眉头,心中暗生疑虑。

  但来不及细看,“张菊”已经走出大门,准备锁门。

  目松不得不迈步出去。

  目松身上带着一些钱财,但不多,勉强够支付从京城到肃城的路费。因此在途中,他和张菊只能吃一点干粮,节省下来的钱用来给张菊给孩子买牛奶、羊奶。

  张菊没有牛奶,也只能如此,特别是目松在张菊家看到撒在奶粉上的白色粉末,更加相信她没有怀疑。

  目松一路风餐露宿,经过半个多月,终于从京城跑到了肃城。

  钱翰林家是本地望族,目松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这一天下午,目松来到钱翰林家的大门口。

  守门的仆人见到这两个邋遢的乞丐带着孩子,便上前想赶走他们。

  目松也不生气,从怀里掏出一块已被熏得发酸的玉佩交给仆人,并说:“麻烦你把这个交给钱翰林,钱翰林一看就知道。”

  仆人不敢失礼,接过玉佩就跑进内院。

  不久,一个瘦削而精神矍铄的老者匆匆走了出来,因为走得过快,差点被门槛绊倒,幸亏仆人拉住了他。

  目松心想,这个人应该是钱翰林,便快步上前拱手行了一个武人礼。

  来的人正是钱翰林,那块玉佩是钱云出生时,钱翰林亲手戴在他脖子上的。

  钱翰林原以为来人是多年杳无音信的儿子钱云,没想到却是一个臭烘烘的剑客。

  钱翰林略施礼,便心怀不安地问道:“这位好汉,你知道我儿子钱云的消息吗?”

  目松点点头,然后说:“钱老先生,在这里说话不方便,能不能让我们进屋再说?”

  钱翰林赶紧请目松等人进入内堂。

  等丫鬟端上茶后,钱翰林让众仆人全部下去。

  这时钱翰林迫不及待地问道:“我儿子现在在哪里?”

  目松不忍心让他老人家焦急,说道:“钱老先生,您别急。您看看这位是谁?”接着指向“张菊”。

  钱翰林仔细看了看“张菊”,喃喃道:“这位,这位小姐是?”

  “她是您的儿媳,也就是钱云的妻子张菊!”

  “啊……云儿已经结婚了?太好了,太好了!那么,这位小姐怀里的孩子是谁?”钱翰林惊讶不已,忍不住惊呼。

  “公公,这位是您的亲孙子!”“张菊”说着扑通一声跪下,接着大声哭了起来。

  钱翰林怀中的孩子也被吓哭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快起来,快起来,云儿呢?云儿怎么没和你们在一起?他怎么会沦落到这般境地?”钱翰林激动地抱着孩子,声音颤抖。

  “是的,这些年你儿子去哪儿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当年送他去法国留学,我还听说了些事情,没想到一年后他就失踪了,我还以为他已经死在海外。他没事就好,他没事就好!”钱翰林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钱云……”

  “张菊”正要继续说,目松急忙挥挥手,接着拿出之前给“张菊”看过的那封烂信递给钱翰林。

  钱翰林满脸欢喜地接过信,打开一看。

  看完后,他的脸色渐渐变得阴沉,喜色全无,越来越难看,最后竟然头晕目眩。

  钱翰林声音颤抖地小心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说的是收成,是真的吗,云儿?”

  目松握紧拳头,悲痛地点点头。

  钱翰林顿时如晴天霹雳,立刻昏倒在地,目松赶紧上前抢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苏醒过来。

  目松扶着钱翰林坐下,又给他喝了点茶水。

  缓过劲的钱翰林极度悲伤地说:“叛乱者收成前几天刚刚被朝廷斩首,现在头颅还挂在京城的城墙上!我的儿子,云儿啊,他真的是叛乱者吗?他,他怎么会,他怎么会造反呢?”

  目松看着极度悲伤的钱翰林,不知如何安慰,只好低头不语。

  过了半天,钱翰林才稍微好转一些,便询问钱云的全部情况。

  收成,也就是钱云的事,刘东都听李凡说过,只是当时并不知道收成就是钱云。所以她将钱云在法国与李凡等几个留学生一起发起革命组织,回国准备起义,最终起义失败被杀的事情一一讲述,又虚构了一些“张菊”与钱云相识、相知并结婚生子的情节。

  目松原本对眼前的这个张菊有些怀疑,但在路上将玉佩交给她后,此刻听了她的讲述,便不再怀疑,彻底放下心来。

  等钱翰林悲伤了一段时间后,目松才说:“钱老先生,钱云兄弟的妻子和公子,我已经不负重托,把她们带来了。但我认为,从今以后,夫人和公子都要改名换姓,改变身份,不能再以钱云或收成的身份生活。我认为,让夫人作为您的远房侄女,公子作为您的远房外孙留下府中更好。至于钱云兄弟,我认为让他继续流落在法国,继续杳无音信更好。”

  钱翰林赞赏地点点头,于是他给“张菊”改名为“交芳”,给孙子“钱俶”改名为“柳元”。

  随后他吩咐仆人准备洗澡水和丰盛的食物,又特别吩咐人去请奶妈来照顾孩子。

  洗澡水准备好后,目松和“张菊”分别洗澡,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出来吃饭。

  目松吃完饭后准备告辞离开,但被钱翰林说服,留下来教柳元武功。

  (活动时间:10月1日至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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